晚上


    溫平笙吃過晚飯後,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溫逸舟去熬藥了。


    看得溫逸舟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燒傻了;要知道以往讓她喝藥,她都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有時候拖到藥湯涼了,還要放進微波爐叮一下。


    今晚居然一臉迫不及待地讓他去熬藥,太不正常了。


    其實溫平笙就是很想知道,新藥方的藥,是不是真如翊笙說的那樣,不怎麽苦。


    所以,當溫逸舟用全自動煎藥壺熬藥的時候,溫平笙就站在一旁看著。


    不多時,煎藥壺裏的水沸騰了,飄出中藥味兒,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沒聞到什麽苦味。”


    “嗯,挺清新的氣味。”溫逸舟認同道。


    對於聞慣了苦死人的藥味的溫逸舟來說,現在普通的中藥味兒,都讓他覺得是清新的氣味了。


    客廳裏


    翊笙坐在沙發上,煤煤懶洋洋地趴在他的腿上。


    他看完了一集溫平笙最近在追的電視劇後,發現溫家兄妹還窩在廚房裏,沒有出來。


    把煤煤從從腿上拎放在沙發上,然後起身朝廚房走去。


    溫平笙手裏握著一個很漂亮的銀製湯匙,小心翼翼地試著嚐了一下新鮮出爐的藥湯。


    等把藥喝下去之後,驚喜地說,“這要真的不怎麽苦誒,小哥你快嚐嚐。”


    “嗯,好,我試試。”


    溫逸舟拿了一個瓷湯匙,舀了一小勺藥湯,胡亂吹兩口就喝進嘴裏了。


    他也同樣驚喜又開心地說,“是真的,這藥不僅不怎麽苦,而且味道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目睹了這一幕的翊笙,“……”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兩人在偷喝什麽頂級鮮美的珍湯呢。


    兩個傻子。


    無力吐槽的翊笙,假裝什麽都沒看到,默默地轉身回到客廳裏。


    溫平笙在廚房裏喝完了藥,就一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臉帶笑容模樣,從廚房裏出來了。


    隻是看到翊笙坐在沙發上的背影,她就睜眼說瞎話道,“安先生,我發現你今天特別帥。”


    “對對,特別帥!”隨後出來的溫逸舟也跟著附和。


    翊笙冷淡從容回過頭,看著兄妹倆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做了什麽拯救世界的壯舉呢。


    “我先去工作了。”溫平笙指了指書房的方向,突然感覺全身活力滿滿的,充滿了希望。


    “那我……要我陪你看電視嗎?”溫逸舟問他。


    “不用。”翊笙冷冷地拒絕。


    “哦,那我、我回房間休息了。”溫逸舟說完,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溫平笙去到書房,就發了一條朋友圈動態,並附上翊笙的照片,動態的文字內容是這樣的:安先生是救世主,不接受反駁!


    沒過多久,溫逸舟就評論了,表示讚同她的觀點,安先生是救世主。


    有過了一兩個小時,溫家的其他兄弟看到這條朋友圈,以及溫逸舟的評論,頓時陷入了一陣激烈討論,懷疑翊笙是不是轉行幹傳//銷,或者翊笙是什麽邪//教頭目,不然怎麽短短時間內,兩兄妹都把他奉為救世主了。


    溫家幾兄弟在被唐家兩兄弟叫去‘教育’後,深刻反思過,不過現在想到弟弟妹妹可能被翊笙洗腦了,就覺得必須找個時間去溫平笙那兒一趟。


    不過他們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實現,因為工作上的事,不得不回京都。


    當然,他們工作上的事,也是唐家兄弟弄出來的。


    溫家兄弟回京都後,翊笙的生活又恢複了溫馨寧靜。


    周末,早上


    翊笙打算去唐家一趟,問溫平笙,“我要去唐家一趟,看外甥女小歌兒,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不不,不了。”溫平笙連忙拒絕。


    她跟這麽男人才成為戀人沒多久,如果現在跟他去看他妹妹一家的話,似乎太快了。


    他外甥女滿月的時候,她見過,雖然才一個月,不過小歌兒的模樣長得比很多寶寶都好看,可以預見,將來長大了,絕對會是一大絕世美人。


    “行吧。”翊笙也沒有強求。


    反正以後她見他家人的機會多得是。


    溫平笙想了想,說道,“你拍些照片或者視頻,發給我看看,也是一樣的。”


    “嗯,知道了。”翊笙將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下來,穿上之後,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明白他要幹嘛,溫平笙哦了句,慢吞吞地挪到他麵前。


    翊笙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吻技已經在短短時間內,突飛猛進了,和她來了一個短暫的纏綿深吻。


    “我明天下午回來,記得按時吃飯、喝藥,還有運動。”他叮囑說道。


    “知道了。”溫平笙胡亂答應道。


    翊笙又警告道,“不要偷懶,我會打電話問你小哥的。”


    “你趕緊走。”溫平笙立刻不待見地驅趕說道。


    魔鬼!她想周末休息一天,都不允許!


    翊笙淡淡一笑,轉身出門了。


    “小笙,請考慮一下家裏還有單身狗,請關愛一下單身狗。”溫逸舟不是什麽時候站在溫平笙身後,歎了一聲說。


    特麽,最近家裏到處都散發著愛情的酸臭味!


    “不許貧。”溫平笙丟給他一個白眼,“我去工作了,你隨意。”


    說完,就朝書房走去了。


    無所事事的溫逸舟坐在沙發上,學翊笙那樣,把煤煤拎趴在自己身上,不過煤煤怎麽都不肯配合,而溫逸舟強行按它在腿上,煤煤各種慘叫,被惹惱了,一爪子就撓到他的手背上。


    溫平笙最近忘了給煤煤剪爪子,一爪子撓下去,手背立刻出現四道血痕。


    “嗷……”溫逸舟手一鬆,煤煤立刻跳到地上,跑到角落的貓窩去了,他起身快步朝書房跑去,狂拍門,“小笙、小笙,你家貓撓我!啊我是不是快要得狂犬病死了。”


    溫平笙走來開門,有些無奈地望著他。


    “怎麽了?”


    “你家貓撓我,嗚嗚~我是不是快死了,小笙你快帶我去打疫苗。”溫逸舟一副快死的語氣說道。


    “煤煤打過疫苗了,死不了。”溫平笙一臉無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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