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定要冰敷臉,明天你請病假,早餐我讓丫頭送進你房裏去。」齊藤英樹淡道。「這事,先不要讓老爺子知道,可以吧?」


    舞冬末仰起小臉看著他,乖乖笑了笑。「好。」


    他挑眉。「不問為什麽?」


    她搖頭,努努鼻子。「反正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感覺我很好欺負似的。」


    齊藤英樹看著她,啼笑皆非。「說什麽呢你,這是重點嗎?」


    不是。她當然知道不是。


    重點是,她信任他,莫名所以地信任他。


    舞冬末吐吐舌,率先往大門口走,轉移話題。「你說,等等我上車時要包住臉嗎?不然司機大哥不就知道了?」


    跟在後頭的齊藤英樹聽了差點沒爆笑出聲。包臉?虧這女人想得出來!


    「他是我的人,交代一聲便成了。」


    「噢,我還想要用什麽包臉呢。」說著,她又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看來得讓司機大哥先載我去買衣服,總不能這樣回家吧?」


    她的毛外套遮不住她裏頭被扯開的襯衫,總不能就穿著他的外套走進門,大家不死命盯著她瞧才怪呢。


    齊藤英樹看著她胸前罩著他的外套,神色再次變得難看,點點頭。「嗯,就這麽辦吧。」


    「你要陪我去?」


    「不然把你丟下來,我一個人回家?」這事他才不幹!他再也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任何地方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會陪她上街買衣服了。舞冬末覺得開心極了。


    「那既然要上街,不如我們在外麵吃完再回家?我來京都都幾個月了,還沒在外麵溜達過……」


    他斜斜地睨過去。「腫著一張臉,還想著吃跟玩?」


    「不行嗎?反正腫都腫了……等等拿冰塊先敷一敷,等我們回家後搞不好就消腫了?還有啊,天黑黑的回家可以避開很多人,不是更方便?」


    也對。她都有理。


    所以齊藤英樹也沒反對,陪她去買了一件桃紅色連帽風衣外套,為了遮臉,她一路戴著帽子,吃東西才打開,不時地拿冰袋敷敷臉,看起來就很忙,可是笑容一直在她臉上,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這麽開心了。


    他就是靜靜陪在她身邊,看著她一路從街頭逛到街尾,從巷口吃到巷底。


    高大英俊的齊藤英樹,和雖然挺高但在他身邊看起來卻依然柔弱嬌小的舞冬末,過了一個開心的夜晚。


    他不吝惜對她笑,對她溫柔,寵著她,護著她。


    而她呢?沒注意到自己的眼底寫滿著對他的眷戀。


    她的笑容是因為他,開心是因為他,覺得幸福與滿足都是因為他——


    齊藤英樹。


    這一夜,沒人主動提及齊藤淺羽,不管是他還是她。


    司機開車回到齊藤家時,睡著的舞冬末還沒醒,她的頭就枕在他的肩上,不知就這樣靠了多久。


    司機詢問地看著後視鏡,齊藤英樹也正看著他——


    「記得今天晚上少奶奶是和同學出去聚餐,我是自己回來的,清楚了嗎?」齊藤英樹交代道。


    「是,大少爺,小的知道。」司機恭敬地應了聲。


    齊藤英樹這才搖醒了舞冬未,一路目視著她進屋。


    第九章


    隔日,舞冬末聽話地稱病,早餐和午餐是丫頭送進房來,冰敷了一天臉也消腫了,兩隻手腕敷了涼涼的藥膏,據說是消瘀血的神藥,是不是真神她是不知道啦,可搽起來很涼很舒服。


    可能是昨日驚嚇過度,掙紮過度,晚上又吃喝亂逛過度,所以她明明是裝病休假在家,還真的給它睡了一整天,直到感覺到有一隻手輕輕地擱在她額頭和臉頰上,這才緩緩睜開了眼。


    「你……」是淺羽?還是英樹?一時之間她竟有點分不清。不,應該說,她從來就很難分清楚過,隻能從他們說話的神情語調來分辨,如果他們沉靜著不說話時,她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啊。


    「好些了嗎?聽丫頭說你沒去看醫生,又不讓醫生來看你,這怎麽行呢?生病了就要看醫生啊。」


    原來,是淺羽啊。英樹知道她在裝病,當然不會這麽說話。還有,會這樣來到她房裏的應該也就隻有淺羽,畢竟英樹是她大哥,不可能就這樣大剌剌地走進來坐在她房裏,連通報都沒給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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