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替東騎軍加油。


    在熱烈的氣氛中,隻有苻令珠她想靜靜。


    明明打算好好的,不讓王易徽出風頭,結果呢,若非她現在是苻家小娘子,她簡直想捶胸頓足!


    國子監反敗為勝了啊,他王易徽簡直成了眾人心裏第一郎君。


    恨!


    為什麽金吾衛裏會有董薑?


    到底是為什麽?


    看見董薑,她一定忍不住出手啊!!!


    不是都將鹽場的證據給王易徽了,難道這廝以為我騙他?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


    身後隊員們的每一次誇獎王易徽,都讓她難受的想抓狂。


    「沛笙,你簡直太厲害了!」


    「後麵對戰,你有什麽想法?」


    「沛笙。」、「沛笙。」、「沛笙」……


    苻令珠忍了又忍,終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們簡直吵的像鴨子,能不能維護一下自己在國子監的形象,你們不都是翩翩君子少年郎嗎!


    激動人心的比賽很快落下帷幕,西北軍勝出!


    意味著接下來國子監將和西北軍一起比賽,爭奪輸贏。


    郎君們湊在一起商量對策時,金吾衛和東騎軍的比賽也拉開了序幕,同樣都是戰敗隊,隻是一個敗給了著名的西北軍,一個敗給了堪稱小白臉的國子監。


    金吾衛憋著一股氣,打的分外勇猛,東騎軍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戰況又重新點燃了看台上眾人的熱情。


    最終,金吾衛棋差一招,輸給了東騎軍,個個臉臭的不行。


    而國子監和西北軍的比賽也開始了。


    已經休整過的眾人,昂首挺胸,都對自己的實力有莫名的自信。


    國子監是有王易徽在,就信心爆漲,與其說是信任自己,不如說是信任王易徽。


    西北軍則是不信在戰場上拚殺的他們,會搞不定隻會讀書的弱雞。


    他們的隊伍中,也不乏有王易徽認識的人,便伸手捶捶胸口,一方麵是在同王易徽打招呼,一方麵是在告訴王易徽,他不會手下留情,就讓他們來看看,昔日少年成長到何種地步。


    西北軍實力毋庸置疑,剛上場就壓著國子監打,甚至沒讓國子監的眾人踏足他們的地盤一步,就在國子監的球門前,不斷嚐試將球擊打進球門。


    國子監的人,能守住球門,就已經十分疲憊,但他們守住了,甚至還有一戰之力,試圖將球擊打到西北軍那麵。


    王易徽畢竟在西北生活了三年,西北軍的作戰策略,了熟於心,和國子監的同窗,針對西北軍也做了不少演練,比賽中還有反擊之力就能看出,那些策略是正確的,頓時讓國子監氣勢大漲。


    少年們揮舞著球杆,時而衝刺,時而緩衝停下,就如同西北軍的影子般,處處牽製。


    本來想躲清閑,不打算參與,繼續劃水的苻令珠,計劃走空。


    興許是金吾衛一戰她表現的也十分亮眼,西北軍還真就有人盯上她了。


    賽場上放狠話很正常,可圍追堵截她的西北軍,是最看不起女子的一類人。


    左一句:「小娘子還是回家帶娃娃。」


    右一句:「來這比賽,小心傷筋動骨。」


    關鍵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屑。


    苻令珠騎在高頭大馬上,上下掂量著手裏的球杆,眼神逐漸變得冰寒刺骨。


    她平生最恨別人拿性別說事,自己沒本事,就將什麽事都推給女人。


    女人是欠他們的,還是該他們的。


    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找到了前世為何會努力讀書,想出入朝堂的本心。


    她啊,她想改變女子在大堰的地位,至少不要再聽見有人會說,女人就該在家養孩子的話。


    原本以為自己被朝堂生活磨得都忘了初衷,可這短短幾句話,又將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挖了出來。


    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回握,不長眼的人多,可偏偏就愛往她的麵前湊。


    前世,陛下好蹴鞠,她可是花費了無數時間耗在這個上,隻為能讓陛下高看,以最快的速度高升。


    以前不入流的手段,在這個時候,突然無比合適起來。


    因為隻要有蹴鞠比賽,就必有西北軍。


    她啊,和王易徽一樣,對西北軍的套路熟悉的很。


    白馬嘶聲鳴叫,卻是苻令珠突然勒緊韁繩,致使白馬揚起雙蹄,身體幾乎崩成一條直線。


    身在馬背上的苻令珠,頓時就危險起來。


    看台上人無不為這突然發生的場景驚呼,有膽小的人甚至捂住了眼睛,生怕下一刻,失去平衡的苻令珠就會摔下馬背,被白馬踐踏。


    「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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