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安年從陸隱那兒回來,唐聿城加大了力度從陸隱下手,去調查唐斯修的事。


    然而,不管他怎麽查,就是從陸隱出生開始查起,依然沒有查到更多與唐斯修有關的線索。


    越往下查,就越有種迷霧重重、撲所迷離的感覺。


    查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讓唐墨擎夜不禁懷疑,“二哥,你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就是陸隱設的局,或許陸隱是故意讓我們以為大侄子還活著的?”


    “不可能。”唐聿城想也沒想就否定了他的猜測,“陸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還有,t家的那套禮服,跟藏在那邊別墅書房抽屜底下的設計圖一模一樣,這要又怎麽解釋?”


    他不認為那張設計圖是陸隱提前藏在抽屜底下的,如果陸隱真要藏,也會藏在比較容易找得到的地方。


    把重要的東西藏在抽屜底下,或者床墊下,是斯修的一個極少人知道的習慣。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斯修把壓歲錢藏到床墊下,結果拿不出來,還是偷偷叫他去幫忙拿出來的。


    如果不是斯修還活著,陸隱不可能神通廣大到能知道斯修的一些小習慣的。


    畢竟這種事,不是想查就能查得到的。


    “要我說,那麽麻煩去調查,既浪費時間又查不到什麽,還不如直接把陸隱給綁回來,嚴刑逼供;他要是不把大侄子供出來,就把他閹了。”唐墨擎夜直接簡單粗暴說道。


    反正他逼供人的手段花樣百出,至今還沒有遇到他撬不開的嘴巴。


    “……”唐聿城的英俊臉龐僵硬了下,神情微妙,然後竟然就真的考慮起唐墨擎夜的建議了。


    如果陸隱背後的人真的是斯修,陸隱出事了,斯修應該會現身吧?


    他就不信,斯修真能躲他們躲一輩子。


    過了半晌,他說,“別真的動刑。”


    或許是陸隱跟斯修有關係的原因,唐聿城並不想真正傷害到陸隱。


    他隻想知道……斯修的消息,僅此而已。


    “好的二哥。”唐墨擎夜立刻揚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不動真格,他有不動真格的逼供手段。


    ******


    傍晚,陸隱回到別墅,剛從車上走下來,就察覺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強勢逼近。


    他迅速轉過身,卻沒有看見任何人,不過那股危險的氣息依然存在。


    而且危險的氣息還濃烈了幾分,感覺背後有人,陸隱還來不及回頭,口鼻就被身後的人用布巾緊緊捂住,他立刻屏息,避免吸入迷藥而陷入昏迷。


    然而脖子卻刺痛了一下,他瞳孔緊縮,才明白對方這是聲東擊西。


    跟著,一股力不從心的眩暈感襲來,他整個身體都變得有些癱軟無力。


    陸隱睜不開眼睛,恍惚中感覺自己被塞上了車,緊接著對方在他的手腳扣上了手銬。


    很快,他無法抵抗迷藥的強烈藥效,失去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不知過了多久。


    陸隱是在刺眼的光線中驚醒的,發現自己被綁在石椅上,身上纏著鐵鏈,雙手被鐵鏈子綁在石椅的扶手上,而雙腳則被綁住石椅的椅子腳,整個人處於動彈不得的境地。


    看著空無一物的房間裏,潔白無瑕的牆壁,沉黑如墨的地板,陸隱的神色一沉,認出了這是唐墨擎夜審問惡人的地方。


    陸隱手腕上戴著名表,他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昏迷了十幾個小時。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房間的門被打開。


    一身深灰色休閑服的唐墨擎夜拖著一把椅子走了進來,椅子拖行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顯得有些滲人又恐怖。


    看到是他,陸隱的表情沒有太意外,他神色自若地打招呼,“唐墨總裁,別來無恙。”


    如果被別人綁架了,他或許會感到有些緊張和害怕。


    不過綁架他的人是眼前這個男人,陸隱一點兒都不緊張,更沒有一絲害怕。


    “今天怕是做不到別來無恙,陸總裁。”唐墨擎夜扯了下唇角,帶著點兒嗜血的味道。


    “先不說我之前照顧過你女兒跟小侄子一段時間,我來北斯城這麽久,應該沒得罪過唐墨總裁吧?”陸隱依然淡定地問他。


    “誰說你沒得罪過我的?你得罪本少的地方可多了。”唐墨擎夜在他麵前坐下,雙腿優雅地交疊起來,問他,“知道我把你綁來的目的吧?”


    “不知道。”像是故意跟他唱反調,陸隱搖了搖頭否認道。


    “我今天心情好,不過耐心卻不怎麽好;不到非不得已的地步,不想嚴刑逼供,你也別逼我。”聽著他的回答,唐墨擎夜也不惱:


    “說說,你跟我大侄子唐斯修是什麽關係?隻是生意上的合夥人,還是……”


    “唐斯修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陸隱淡笑著繼續否認。


    “你知道我們r國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唐墨擎夜咬著牙的笑容,有點兒滲人。


    “知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大概意思,就是好好勸說卻不肯聽從,非得逼人用強硬的手段才肯屈服。”陸隱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個成語的意思。


    “成語學得不錯嘛。”唐墨擎夜皮笑肉不笑地誇了句。


    陸隱很大方地接下他的誇讚。


    “還行。我也經常用這句話警告別人,當然要知其意思,以免鬧笑話了。”


    如果是平時,唐墨擎夜會挺喜歡陸隱這寵辱不驚的性子的。


    不過,他卻不喜歡陸隱不知道什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看來,你是想體會一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滋味了。”唐墨擎夜拍了拍手掌,沒過幾秒,幾個暗衛將一對刑具搬了進來。


    如他所說,他今天確實沒什麽耐性。


    陸隱看著他從椅子站起來,然後走到那堆刑具前,似乎在認真地挑選一個稱手的刑具。


    挑了幾分鍾,最終挑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陸隱,你還沒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是嗎?”唐墨擎夜突然問了一句。


    因為陸隱還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陸隱的真正性取向,他才這樣問的。


    “所以?”陸隱依然語氣淡定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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