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笙臉色微沉,回過頭看了繁歌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麽。


    他們現在過安檢的航班,是回北斯城的。


    如果之前隻是猜測,那麽現在他很肯定繁歌是衝著他,或者是衝著他和平笙來的。


    翊笙猜不到繁歌到底想要幹嘛,如果是想傷害他們的話,那之前在紐倫堡,繁歌應該不會出手救平笙才是。


    收回視線,翊笙低聲對溫平笙說,“嗯,是繁歌。還記得我們之前在紐倫堡,我給了繁歌一筆錢,當是感謝她救了你的謝禮嗎?她說要休息一年,我想繁歌現在可能是到處去旅遊吧。”


    還不知道繁歌的目的,翊笙隻好隨口扯了個謊,以免溫平笙胡思亂想而感到害怕。


    “噢……”溫平笙點了下頭。


    想到她之前聽翊笙說過,繁歌的性子跟他差不多。


    他是那種喜歡全世界跑的人,在一個地方待一段時間,再去下一個地方。


    溫平笙心想,繁歌大概也是如此吧。


    她心思比較單純,沒有往壞處想,心想原本他們是明天回北斯城的,結果因為煤煤突然出事,她跟翊笙不得不提前趕回北斯城,才碰巧遇上繁歌了。


    翊笙打算等回了北斯城,再找個機會找繁歌談談,看看她想幹嘛。


    他認為,既然繁歌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反而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們麵前,就是為了引起他們注意的。


    翊笙暫時將這事壓在心底,專心過安檢。


    登上飛機後。


    溫平笙給她奶奶發了條信息,表示已經上飛機了,大概要十個小時左右才回到北斯城。


    北斯城那邊,溫奶奶算了一下r國和法國的時差,r國比法國快六七個小時。


    法國現在是下午,十個小時後是淩晨兩三點;而快了六七個小時的北斯城,那時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


    最後,溫奶奶告訴溫平笙說,到時候派司機去機場接他們


    溫平笙又問了一下煤煤的情況,才將手機關機。


    因為擔心煤煤的傷勢,前麵幾個小時溫平笙都無法安心休息,後來實在撐不住了,才睡著了過去。


    ……


    北斯城


    溫平笙是被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底是翊笙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


    “平笙,我們回到北斯城了,準備下飛機。”翊笙對她說道。


    “嗯?哦哦好的。”


    溫平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然後趕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和著裝,才和翊笙離開頭等艙。


    手機開機,就看到了幾條溫奶奶發來的信息,讓她跟翊笙到了北斯城機場,就給司機打電話,說司機已經在機場等他們了。


    溫平笙拿到了行李後,就給司機打了電話。


    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環視了一圈四周,並沒有看到繁歌的身影。


    她記得繁歌也是來北斯城的……


    “怎麽了?”一旁的翊笙輕聲問了句。


    “沒什麽。”


    溫平笙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拉著行李箱,和他一起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從機場大廳走出來,就看到司機在那兒等著了。


    司機見了兩人,先是問候了一聲,緊接著打開車子的後備箱,把兩人的行李放好,然後繞回到駕駛座,緩緩啟動車子離開。


    “小姐,現在就去寵物醫院,還是吃了飯再去?”司機邊開車邊詢問了句。


    “去寵物醫院。”溫平笙說道。


    她現在還沒看到煤煤傷勢如何,根本沒心情、也沒胃口吃東西。


    翊笙側眸看著她幾秒,卻也沒有說什麽,算是默認她的決定了。


    司機見狀,應了聲好,便駕駛著車子朝寵物醫院開去了。


    寵物醫院裏。


    溫奶奶一大早起床,簡單地吃了些早餐就跑來寵物醫院,守著受傷的煤煤了。


    看到大半個月不見的孫女,溫奶奶就想到孫女出去玩之前,托自己幫忙照顧的小寵物從樓上摔下來的事,頓時又內疚又難受。


    昨晚她在樓下小區散步,突然看到煤煤躺在地上不停地慘叫,前腳還扭曲變形了,把她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趕緊讓司機和照顧她的傭人,一起把煤煤送來寵物醫院。


    “小笙對不起!奶奶也不知道小東西怎麽鑽出來,從樓上掉下去的。”溫奶奶拉著孫女的手,不停地說抱歉。


    孫女把寵物寄養在她那兒之前,她屋子的陽台和窗戶都封了防護網的。


    昨晚她從寵物醫院回來,將屋子都檢查了幾遍,也沒有發現小東西是怎麽掉下去的。


    溫平笙安慰她奶奶說,“奶奶,這不是您的過失,您別自責了,煤煤這小壞蛋向來調皮,這回摔了一次,以後它就長記性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貓兒的叫聲。


    溫平笙扭過頭一看,原本被關在籠子裏,躺在貓窩裏養傷的煤煤,激動地用沒有受傷的那隻爪子撓鐵籠子,朝著翊笙大叫。


    這幅情景,看得溫平笙又生氣又心疼。


    她走了過去,用手指點了點小貓兒的額頭,笑罵道,“小沒良心的,我才是你的鏟屎官。”


    說著,溫平笙又對翊笙說,“翊笙,你抱抱它吧,我看煤煤挺想你的。”停頓了一下,她不確定地問,“它的爪子還傷著,可以抱吧?”


    “小心點兒就行了。”


    翊笙剛打開鐵籠子,煤煤就不顧爪子還上著夾板,一下子跳到了翊笙身上,然後骨折的爪子疼得它喵喵直叫,邊流著眼淚邊舔翊笙的手臂。


    溫平笙看得羨慕嫉妒恨,感覺自己養的貓,把自己給綠了。


    心說:我家貓和我未婚夫好上了,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稍遲些,溫平笙詢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帶煤煤回家了。


    由於有一段時間沒見她奶奶了,溫平笙就在外麵飯店訂了個包廂,一起吃了午飯,然後回溫奶奶那兒。


    翊笙親自檢查了一遍溫奶奶的屋子,想看看煤煤是從哪裏掉下樓的。


    不過他找了幾圈,也是沒找到能從屋子鑽出去的洞。


    溫平笙想了想,就猜測說會不會是她奶奶出門時沒注意,貓兒也跟著出去了。


    之前她在家,是經常帶貓出去溜的,而她奶奶幫忙照顧煤煤時,就沒偶爾帶出去一次。


    翊笙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每層樓的樓道都有監控攝像。


    於是從物業那裏,將監控錄像調出來。


    結果從監控錄像裏麵,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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