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上吻,白雪白忽然動了動,蝴蝶般的眼睫疑惑的掀了開來,這一睜開,直直撞進一雙帶笑的眼裏。“唔……早。”


    他用熱情的吻代替早安,白雪白愣了一下,隨即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反守為攻的加深了那個吻。


    得到了鼓勵,他將緊繃的身體覆上她的,很赤裸坦白的表示著自己胯下的欲望。


    “喂……”她嬌嗔。


    他親了她的唇。


    “我的。”


    接下來是潔白如牛奶的雙峰。


    “我的。”


    更下來,茂密的森林。


    “我的……”


    她全身酸軟迷亂,一陣酥麻迷醉從四肢竄到頭頂。


    這男人……這……


    她的意識就斷在這裏,因為她的男人單手托著她的大腿,抬高她的腰肢,讓她的小腿柔軟的勾掛在他的腰際,兩人緊密到極致的貼在一起,然後他帶著她,爬上了雲端……


    點點星辰從海上浮現,爬上靛藍的夜空,東方金星再從絲絨般的黝藍中升起,在晴空上閃耀。


    日子一天天過去,基本上並沒有太大不同。


    家裏多了兩個大男人的好處就是生活熱鬧活潑許多。


    譬如關飛行的真實麵貌。


    每個人都隻有一張臉,了不起是計較皮膚粗糙了點,痘子多了點,最多去整個形,但他不是,剛開始的幾天,他幾乎每天就換一張臉,不過也就叛逆了幾天--


    “小飛。”


    逕自走在她前麵的男人肩膀僵了下,裝作沒聽見。


    “小飛,你沒聽到我在叫你?”睡過頭的女人行色匆匆,看起來是要來不及去載阿宇上課了。


    昨天關飛天北上去辦事,預計今天中午才會到家,都怪她不好,昨晚貪涼,在院子逗留得太晚,上了床又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像,一來二去,瞌睡蟲很自然就跑去別人家串門子了。


    男人甩也不甩她。


    沒辦法,要拜托別人,隻好耐著性子攔住他。“小飛,我叫你好幾次,你沒聽到嗎?”


    沒聽到才有鬼,這女人嗓門大得幾條街外都能聽見了。


    “我上班快來不及了,拜托你去幫我接阿宇上課好嗎?”她雙手合十,一臉懇求。


    “那小鬼斷腿不能自己走路了嗎?”他可不是保母,不幹這種事情。


    “不是啦,詳細的事情我晚上回來再說給你聽,昨天他爸爸假釋出獄,家裏氣氛不好,哎呀,我真的要遲到了……拜托啦!”白雪白車鑰匙放入他手心,一鞠躬,告退。


    “你給我站住!”男人心裏有氣。


    “還有事?”


    “你是怎麽認出我來的?”他的易容術從來沒被識破過,他要是稱第二,沒人敢在他麵前稱第一,他不相信自己會在一個小女人麵前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綻來。


    “因為關飛天出門了,天使在他的電腦室裏,家裏就剩下你一個男人啊。”這麽簡單的道理還要她說喔。


    關飛行一時欲哭無淚。馬的,就這麽簡單到可以去死的道理,他怎麽會以為這女人有什麽特殊能力……


    慢著!


    “我說過不許叫我小飛,我哪裏小?”


    男人對“小”這個字,有很深的怨念,就像女人對胸部大小的執著是一樣的。


    但白雪白早騎著她的小50絕塵而去。


    從這天起,因為某種傷及自尊的原因,關飛行在家裏再也不玩易容這遊戲了。


    騎著小50的白雪白在派出所的車棚裏停好自己的愛車,急匆匆的進門打卡。


    萬幸啊,是藍字。


    她早就打算好了,這個月拿到不休假獎金,可以用這筆錢給兩個小朋友添置些新物品,小孩子長得快,才幾個月,身板就好像吹氣似的又大上許多,好像也差不多要換新鞋了。


    “雪白,灣水路的133號有火警,177號有對夫妻吵架自殺,你和xxx五個人一組為單位,趕快到事發地點!”掛掉電話的老鳥組長緊急調派人手。


    “是……”敬禮,菜鳥趕緊執行任務去。


    然而白雪白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你在這裏做什麽?”悠閑拿著水蜜桃優格一口一口舀著吃的人踱到某人的身邊來。


    一個冷眼拋過去。“等門。”


    “等誰的門?”很白目的問法。


    一簇火苗點燃在已經心浮氣躁的男人眼底。


    一趟南北奔波,他已經超過48小時沒見到她,而她居然下了班還不趕快回來讓他解解相思,就不要讓他馬上見到她,否則,哼,隻要讓他見到,非好好把她抱在懷裏啃上兩口不可!


    “還會有誰,不就是你那未來的嫂子。”天使也出來湊一腳。


    這些天在人家家裏當寄居蟹,他可看透了,他這老友已經泡進那個叫什麽愛河的河裏去了,而且種種跡象可循,這輩子大概遊不上岸了。


    “她天天在這時間回來,有什麽好等的。”關飛行嗤之以鼻,對於一隻每天都會按時飛回家的鴿子到底有什麽好心急的。


    真是搞不懂,那小女人有什麽魅力,女人不都一個樣子嗎?


    “她遲到了。”莫名的,他今天特別心浮氣躁。


    “大驚小怪……”這優格還滿合他吃的,下次叫那女人多買一點回來。


    “咦,那是什麽味道?”天使跟那兩兄弟是隔著紗窗說話的,後院一有動靜,他很快察覺。


    “我也聞到了……有火!”關飛天不隻聞到煙味,也看見火光,他動作敏捷的越過天使,隨手拿起滅火器就往起火點跑。


    後院可是白雪白最喜歡的地方,卻偏偏每次就有人看它不順眼。


    三個男人通力合作,很快撲滅一場不明原因的火。


    起火點很奇怪。


    踢了下還殘留著油漬的泥土和燒焦的打火機,天使很確定的說:“起火點有三處,是人為縱火。”


    “你確定?”


    “嗯。”


    “為什麽,難道跟上次是同一批人?”關飛天不得不往這方麵想,最近與他們有過節的也就那一些人,難道還有黃雀在後?


    這時,去接電話的關飛行回來了。


    “派出所打電話來,說那個小女人失蹤了。”


    關飛天的腦筋忽然斷電半秒,黝黑的臉意外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脖子的青筋卻浮了起來。


    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都感覺到他那無聲的肢體中有股山雨欲來的危險。


    “那個什麽組長的說,雖然失蹤沒有滿二十四小時,但是他們已經通報告單位注意,會在第一時間有所動作的。”


    “調虎離山。”四個字從關飛天嘴裏迸出來。


    放火的人對於火災的大小並不在意,他們要的是拖延時間。


    “我知道她在哪裏喔。”關飛行露齒咭咭。


    “快說!”語氣中隻有冷意。


    “求我!”關二少很不識相。


    天使翻白眼。


    果然,關飛天鋒利的目光頓時將白癡弟弟的身上刺了兩個窟窿。“不要逼我把你打成豬頭。”


    “好吧,當我沒說。”有人還想以退為進。


    “別玩了。”天使很想為關飛行掬一把同情淚了,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了之後,他會是怎麽個死法。


    “她身上有微型追蹤器。”


    “你居然在她身上裝那種東西?”既想掐死他,又慶幸她身上有那玩意,關飛天這輩子的心情從沒有那麽錯綜複雜過。


    “現在重要的是先知道她人在哪裏。”天使很克盡中間人打圓場的本分。


    三人回到了電腦室。


    關飛行叫出了全球衛星定位的資料,再鎖定其中一張,隻見密密麻麻的衛星圖中,有一粒微弱的光點。


    關飛天看了下經緯度。“往東,目標會是哪裏?”


    “這點距離,離開台灣有一段路了。”天使補上一句。


    “從我們最近搜集到的資料顯示,這件事一定是黑聖母搞的鬼!”這些日子他們可沒有閑著,根據他們從特殊的管道得知,黑聖母拿關飛天當目標為的是要逼他吐出ps3微芯片體。


    所謂的ps3微芯片體,其實就是控製整個北美洲政府運作的主電腦企業號。


    隻要擁有這一小片東西,要錢、要權,不管多難搞的政府官員都得聽你的,就算軍隊也拿你沒辦法。主電腦企業號的重要性就如同會下蛋的老母雞,得到了老母雞,各州郡市的電腦你要它怎麽辦,它就會怎麽辦,到時候就算要讓總統換人做做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說老大,那什麽鬼芯片的,真的在你手上?幸好現在隻有一路人馬來搶,要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混蛋把這消息發布出去,我們不就忙死了?”某張烏鴉嘴很不合時宜的插嘴。


    “那玩意最好是在我這裏。”


    “那不然在誰那裏?”真是好學生,執著於打破砂鍋,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你不會想知道的。”關飛天一句話敷衍了過去。


    但是,那麽重要的東西,知道內情會當寶貝,不知道事情嚴重性會當它是垃圾的芯片,究竟是落在誰手中?


    這個謎,直到三個人到了聖保囉,關飛天的嘴巴仍舊緊得跟蚌殼沒兩樣。


    白雪白不相信自己的運氣那麽背。


    執勤中被人敲昏綁架也就算了,天昏地暗的搭船又轉機,眼睛的黑巾,嘴巴的黑布,雙手的繩索,除了吃飯時間嘴巴和雙手可以稍微鬆開一下,但隻要一開口說點什麽,黑布就會馬上塞回嘴裏。


    不知道天黑天明,她隻能隱約感覺到他們搭船的時間很短,飛機卻轉了好幾趟。


    最後,她被帶進了這個房子。


    幾天下來,她覺得自己髒得像一塊抹布。


    不給多餘的水,不許表達意見,吃的食物也少得可憐,除了上廁所解放,黑衣人輪班守著她,隻要她多看別的地方一眼,馬上會捱揍。


    看守犯人的生活實在也太無聊了,幾天下來,那些比美式足球隊員還要粗壯的男人除了打牌賭博,泡他們口中熱熱的馬黛茶來取暖,就是聊天。


    這些口風原來很緊的打手也許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發現她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口風漸漸鬆了,也因為這樣,她隱約猜出自己在巴西。


    飛過半個地球,她不是來看享譽全世界的嘉年華盛會,不是來吃香喝辣,見識異國風情,開眼界看各式各樣的美女帥哥的,她一路折騰,被綁到這個完全陌生、語言不通的地方,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


    沒錯,她說自己倒黴不是沒道理。


    第一天到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當北半球的台灣處於夏天的這時候,南半球的巴西剛好是冬天。


    真要說南半球的這裏就算冬天,了不起也就是天氣幹燥了些,雪是看不見的,但這些天她卻冷得牙齒打顫,每天都會聽到那些男人咒罵水龍頭結冰的麻煩。


    原來因為全球氣候亂象,當地入冬以來的最低溫被她碰上了。


    白天氣溫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下午一旦太陽下山,氣溫下降,她就必須把自己緊縮成一團取暖,雖然一點用也沒有;好在那些男人也怕她出事,丟了幾條毯子給她,也算聊勝於無。


    “她有點不對,tom,快過來看!”


    葡萄牙語急促的響起,男人給白雪白送吃的時候,發現她什麽反應也沒有,又雙眼緊閉,感覺不對勁,踢了她一腳,她卻軟如棉花的倒下去,這才趕快呼叫同伴過來。


    “這女人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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