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底限,終於導致了自製力的全麵崩盤。完完全全占有他的衝動蓋過了全部理智,所以後來也沒能忍住,像是證明一般,換著體-位強要了他好幾次。可憐的小家夥,初-夜就承受這樣瘋狂的索取,一定是累壞了……邵長庚想,自己或許該給他洗個澡。可是,看著他難得安靜地在懷裏熟睡的模樣,又不太忍心吵醒他。邵長庚無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輕輕把他擁進了懷裏。聞著他頭發上熟悉的洗發水香味,撫摸著他光滑的脊背,感受著他規律的心跳和淺淺的呼吸……僅僅是這樣簡單的擁抱,就好像有種幸福滿足的感覺,在心底滋生蔓延。難得的溫馨突然被一陣門鈴聲打斷。邵長庚皺了皺眉,放開了懷抱,讓邵榮側身躺在床上,順手替他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隨意穿了件睡衣去開門。打開門,就見蘇遠麵無表情地說:“邵先生,你好,我是重案組的警官蘇遠。”邵長庚揚眉,“蘇sir,我們曾經見過麵。你大清早找上門來,又是查什麽案子?”蘇遠銳利的目光直直看向邵長庚,“邵先生,昨晚可見過陳丹女士?”“見過。怎麽?”“她死了。”“……”邵長庚怔了一下,沉默片刻後,才說,“幾位請進。”蘇遠和兩位助手一起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邵長庚轉身拿了幾個一次性水杯,給他們倒了水,這才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把手搭在扶手的位置,淡淡說道:“有什麽問題請盡管問,我會盡量配合你們警方的工作。”蘇遠點點頭,“邵先生,昨晚,你是出於什麽原因跟陳小姐見麵的?”“是她主動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跟我說。”“你見到她的時候是幾點?在哪裏?”“十點,在她家。”“什麽時候離開的?”“我跟她聊了半個小時,十點半就開車離開,因為昨晚是我兒子十八歲的生日,我想盡快趕回去陪他。”蘇遠沉默了一下,“她約你見麵,想跟你談些什麽?”“她以前是我們醫院的護士長,後來辭職了。過段時間就要帶女兒出國讀書,臨走之前想見見我這個曾經的上司,敘敘舊而已。我們聊天的內容,並沒有什麽特別。”邵長庚靠在沙發上,低聲問道,“她是怎麽死的?”“死於槍傷。”邵長庚輕輕皺眉,“這麽說,是蓄意謀殺?”蘇遠看著他說:“是,而且對方還是個專業的殺手,直接進入陳女士的家中殺人,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槍法很準,一擊致命。凶手顯然是陳女士的熟人,否則,陳女士不會那麽平靜地給對方開門,並且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被謀殺。”邵長庚笑了笑,“蘇警官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懷疑我嗎?”蘇遠看著邵長庚,沉默了片刻,“我有理由懷疑你,她的死亡時間是十一點左右,她臨終之前見過你,案發現場有隻咖啡杯,上麵還留有你的指紋。”邵長庚揚眉,“我的確在她家喝過咖啡,出於基本的禮儀,泡咖啡給客人喝並不奇怪吧?蘇警官,你現在不也正在喝我給你倒的水?”蘇遠看了手中的水杯一眼,冷冷道:“雖然如此,可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如果你沒有不在場證明,那麽,很抱歉邵先生,您必須作為頭號嫌疑人,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也就是拘留的意思?邵長庚沉下臉。沒有想到,昨晚趕去跟陳丹會麵,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陳丹找他的根本原因是太子。昨天晚上,她突然打電話說:“太子可能已經回來了,我想跟你說一些關於他的事……”當初陳丹辭職的時候,邵長庚就隱隱覺得她隱瞞了一部分真相,既然她主動要求談這個話題,邵長庚隻好按約定的時間趕到她家裏。她這些年一直單身,獨自帶著一個女兒,雖然到單身女人的家裏有些不便,可邵長庚知道她是個脾氣溫和的人,而且兩人談的又是機密話題,加上自己問心無愧,也就沒去糾結見麵場所的問題。見麵之後,她又說了一些秘密。說起那些往事,陳丹的聲音還是會止不住的發顫,“其實當年,蘇子航並不是直接死於槍傷,而是死於過量注射的硫噴妥鈉。”“……”心底的不安終於得到證實,可這樣殘酷的事實卻讓邵長庚根本無法接受!硫噴妥鈉,是巴比妥類的麻醉藥物,如今已經很少用於臨床,因為這種藥物的有效劑量和中毒劑量十分接近,危險性極高,很容易造成麻醉過量而死亡。這種麻醉劑,應用最廣泛的,反而是癌症末期病人在法律批準之後的“安樂死”。邵長庚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你是說,我父親在手術台上,給他注射了過量的硫噴妥鈉?!”“是的。”陳丹的臉色非常蒼白,“蘇子航當時受傷很嚴重,但那些傷都是折磨他的精神為主,身體上的損害並沒有達到無法拯救的地步……而且,他的心髒天生偏離了位置,那一顆子彈並不會致命。如果當時我們盡力搶救,或許有可能救活他。可是……”“可是邵院長說,他想讓蘇子航……安樂死。”邵長庚的心底突然湧起一股沉重的無力感。之前看見蘇子航的手術記錄的時候,身為一個醫生的直覺,他總覺得那份記錄有問題,加上參與手術的人員相繼出國,更讓他懷疑蘇子航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