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看戲的黎曉函卻隻看到空姐表情空白的臉,他對邵馳說道:“我可以自己係。” 邵馳說道:“已經係好了。”邵馳轉頭一旁的空姐說道:“去拿兩條毯子過來。” 黎曉函淡淡地看他一眼,歎氣。 不得不說邵馳對他是真的挺好,連給他一拳都沒有報複,現在他更下不了手了。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被人照顧,被人關懷的那種感覺了,一時間黎曉函也有點不知該做何反應。 空姐望向黎曉函的眼神多了幾分厭惡,她本來並不在童愷聞,但是他的出現使邵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以往她盡力貼近邵馳的動作就做不了,沒辦法繼續勾引邵馳,誰不想成為邵馳的夫人,嫁入豪門是她夢寐以求之事。現在,一切都被這個叫童愷聞的明星給破壞了。 盡管心裏對童愷聞抱著厭惡之意,但是空姐還是麵帶笑容應承,隨後拿來兩條毯子,一條交給黎曉函,一條交給了邵馳。 空姐還繼續站在一旁不願意離開,邵馳正要繼續表示自己的關懷之情,餘光掃到一個大人影擋住光線,他說道:“你先去忙你的。” 以往隻要在飛機上空姐都會站在他身邊,今日被驅趕,空姐一時間是愣住的:“是的,邵總。” 邵馳將空姐趕走,半點視線都沒有落在她身上,令空姐更感到氣憤,那個小明星是怎麽回事,他的到來使自己的地位一落千丈。 空姐是識相離開了,但是邵馳也看出她的不情不願,心道下飛機後讓李岩海處理一下,他身邊不需要一天到晚都對自己抱有企圖心之人。 至於“童愷聞”,那是要另當別論的。 原因? 那便是邵馳在與他三次偶遇之後,明顯對他產生興趣,對他產生異樣的悸動,“童愷聞”的所有舉動在他的眼裏都堪稱可愛,可值得推敲,值得琢磨。隻要不對他的味口,明知道對方對他有企圖,無論樣貌再美再精致,身材再符合他的心意,都不能入他的法眼,連眼皮他都懶得抬上一毫米。 黎曉函將軟和的毯子蓋在腿上,背靠著舒適的躺椅,燈光已經調暗,不影響睡眠質量,心想邵馳真會享受,大概是他以後都不會再有的體驗了吧。 邵馳見黎曉函有困意,壓低聲音說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黎曉函打了個小哈欠,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嗯。” 不管黎曉函接近自己有何用意,此時的邵馳滿心不在乎,他找個舒服的姿勢欣賞黎曉函的睡顏。 為了節目效果他的頭發上打著發膠,有幾縷細發垂落在額間,他的皮膚比一般男性要白,至少比邵馳白多,也更加細膩,他的五官不似邵馳般深遂,但也有著東方男孩的特質,漂亮的杏眼,長長的睫毛,巧而挺的鼻子,粉色的嘴唇,就連耳垂也圓潤如珠,特別可愛。 越是盯著“童愷聞”的臉,邵馳內心的躁動越是明顯,外露的脖頸細長而白皙,恨不得馬上就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他又想再次嚐嚐這張粉色的雙唇,滋味迷人。 此時,兩人之間就隻隔一個扶手,不過,這個扶手是可以移開的,邵馳想也沒想將礙事的扶手挪開,又更靠近“童愷聞”幾分。 早已熟睡的黎曉函是在椅子上,頭會往側邊歪,邵馳伸手將他的頭往自己肩上輕輕掰過來,在搭下來的一瞬間,他快速在黎曉函的唇上親了一下。 前麵好奇轉頭偷看的三人:“……” 邵總太會占便宜了! 第28章 答應 飛機進入固定航線後平穩飛行,順利飛行,連一點顛簸都沒有。 黎曉函是在飛機下降前五分鍾醒來,飛機內的光線昏暗,他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剛閉眼時的飛機行李架底端,而是一雙交疊的大長腿。 慢慢清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是靠在邵馳的肩頭上,並睡得死沉,沒有一點點反應。 此時的邵馳手上還拿著一本旅遊雜誌,上麵一則價格昂貴限量跑車廣告。 在黎曉函動的時候邵馳就知道他醒了,他合上雜誌,轉頭問黎曉函:“醒了?” 黎曉函揉揉眼睛:“嗯,我睡了很久嗎?” 邵馳說道:“也不算太久,就一個小時。”他揉了揉被黎曉函壓得有點發麻的右手臂。 看他揉手臂,黎曉函伸手幫他捏捏:“抱歉,你的手麻了吧?” 享受黎曉函輕重拿捏恰當的按摩的邵馳內心極為滿足,說道:“沒事,看你睡的香,我也沒好意思叫醒你。” 黎曉函覺得有點尷尬,好像在跟邵馳的相處中,他總是處於尷尬的狀態,歎氣。 坐在前麵不遠處的三人假裝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他們睡得少,醒的快,知道的內幕也多,但是誰也沒敢告訴黎曉函他睡著的時候被偷吃豆腐的事。 李歲榮很是頭疼,黎曉函畢竟不是愷聞,以後愷聞回來之後要怎麽跟邵馳相處,他這會兒總算知道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心肝脾胃肺都在發疼,後麵衍生出來的問題一個個在他的腦袋裏打轉,腦子都快要抽筋了。 怎麽辦?怎麽辦? 在醫生的建議下,黎曉函平日也會給曉北揉揉手腳,以免因為發育問題導致後麵病情的惡化,使曉北的各項機能不協調,肌肉退化,定期的按摩手腳會更好。 現在將同樣的手法用在邵馳身上,邵馳全身仿佛都被滋潤似的,一陣陣電流般的從黎曉函的指間傳至他的全身,很舒服,而舒服的結果就是在盯著黎曉函認真按摩的臉後,他下身有了一點點反應。 不是一點點,而是越來越強烈。 為避免反應越來越明顯被發現,邵馳按住黎曉函給他手臂按摩的手:“可以了,手沒事了。”他將擱在一旁的毯子往自己的腿上拉了拉。 黎曉函說道:“好。”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在飛機快下降時才回到座位係好安全帶。 彼時的邵馳還未平複他下身的強烈反應,並未與黎曉函做太過的親密接觸。 飛機降落至停車場,已經是淩晨一點,下了飛機後來接邵馳車子就停在一旁。 黎曉函這時站在李歲榮身邊低聲說道:“怎麽辦?” 李歲榮說道:“淡定,我們的車子在另一個機場,他們肯定會送我們回去,你報愷聞的住址。”他報一個住址,“大門密碼待會我發你手機,今晚你暫時在愷聞那裏先睡一覺,明天我再讓小方送你回去。” 黎曉函心道李歲榮都給他想好辦法了,撇他一眼:“你都做好準備了吧。” 李歲榮麵上一僵:“難道有更好的辦法嗎?” 黎曉函說道:“要是他突然要上樓喝茶呢?” 李歲榮:“……應該不會吧。” 黎曉函嗬嗬一笑:“李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祈禱合約快點結束。” 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早就被邵馳和李岩海看在眼裏,不過他們以為李歲榮是在跟黎曉函商量明天的行程,並沒有多加催促他們上車離開。 上車後,車子依然按照去機場的安排,黎曉函與邵馳一輛,另外三人坐另一輛,司機還是那些如隱形人的保鏢。 如李歲榮預料一般,邵馳是送佛送到西,將他們一一送回去,不過邵馳主要是送黎曉函,而李岩海則順路將李歲榮和小方送走,李歲榮哪好意思讓他送小方,直接讓小方在他家下車。 童愷聞所住小區安保措施不錯,邵馳也確實將他送到童愷聞的小區門口,黎曉函並沒有讓他進小區,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住的那棟房子在哪個方位。 邵馳倒也不強求,而是在下車前問黎曉函:“愷聞,後天有空嗎?” 黎曉函馬上回道:“我後天有事。” 邵馳輕笑,撥了撥他額頭的發絲:“行,那你先回去休息,回頭我再給你電話,這次記得一定要接了。” 黎曉函被溫柔的邵馳電到,愣愣的點頭:“嗯,那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晚安。” 邵馳真不想放他離開,想將他揣兜裏帶回家:“晚安。” 下車後,黎曉函拎著行李箱看著邵馳離開,歎氣。 大半夜站在陌生小區門前,有家不能回,還真是無與倫比的特殊體驗。 小區值夜保安認得童愷聞,直接放行。 黎曉函並沒有問保安童愷聞的房子在哪一棟,他還是給李歲榮去了一個電話,按照李歲榮的指示順利進了童愷聞的房子。 與自己簡潔的家不同,童愷聞的房子可比他的更像年輕人住的地方。 房間估計是找鍾點工打掃的,還挺幹淨。 沙發是奇奇怪怪的形狀,有巴掌狀的,還有動物狀的,想不到他還有如此童心。 幸好李歲榮讓童愷聞搬去植物園那邊的別墅休養,要是邵馳硬要上來喝茶,那他們準會穿幫,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屋子有定期打掃,主臥的床單也是定期換,還有太陽曬過的味道,黎曉函穿下外套先在他的床上湊合一晚上,明天早上早點離開就是了,這邊打車回家應該也是方便。 翌日,黎曉函睡到早上八點才起來,他實在是有點疲憊。 找到新洗漱用具後,黎曉函將自己打理一翻便回了家。 回到家中,劉宇昆已經送曉北去了學校,幾天沒見曉北,黎曉函心裏還有點點小失落。 剛洗完澡,將頭發上的發膠清洗幹淨,劉宇昆就拎著菜回來了。 他在門口發現了黎曉函的鞋子,便知道黎曉函已經回來了。 家裏開著暖氣,黎曉函隻是隨意穿了套運動服。 在c市時黎曉函就給劉宇昆發過短信告訴他自己會晚兩天回家一事,回到來,劉宇昆還詳細的問了:“你告訴我昨晚回來的。” 黎曉函說道:“工作結束後出來,下飛機後太晚了,直接住在別人家裏。” 劉宇昆也是個球迷,笑了笑:“這樣,昨晚那個《足球之夜》我也看了,挺不錯的,有沒有帶回球星簽名?” 黎曉函一拍額頭:“唉,有是有,都在小方的箱子裏,回頭我得拿回來。” 劉宇昆將菜拎回廚房:“可以給我一件十五號貝爾的簽名球衣不,我挺喜歡他的。” 黎曉函說道:“有的話我就給你。”雖然少了一件球衣的收入,但是也不算事兒,照顧曉北確實非常需要腦力和精力,單單耐心一項就非常考驗人。 得到承諾後劉宇昆開始準備兩人的午飯,黎曉函則聯係小方,什麽時候把球衣拿回來。 午飯期間,劉宇昆提醒黎曉函:“後天的親子活動你會參加的吧?” 黎曉函說道:“當然,到時候我會帶曉北去參加的。” 劉宇昆將學校發的“親子活動告家長一書”給了他過目:“具體的你看看,該準備物品我都準備了。” 黎曉函由衷感謝:“幸好我和曉北遇到了你。” 劉宇昆說道:“沒什麽。” 黎曉函又道:“以後有什麽可以幫的上忙的一定要告訴我。” 劉宇昆:“當然。” 就在黎曉函在家裏休息的上午,距離住他學校不遠之地的童愷聞去了一趟醫院,主要目的是為了拆石膏,不過他的腿還是用紗布包著,行走時還是得使用拐杖,但是相比拖著巨重的石膏,他還寧願現在的這個樣子。 在醫生的建議下,童愷聞還是繼續回到植物園那邊的別墅繼續休養生息。 沒有了石膏腿,坐不住的童愷聞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是時候該去黎曉函的學校裏轉轉了。 中午回到家中後,童愷聞給黎曉函去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他準備幫黎曉函上課,隨後他得到了黎曉函的課程表。高中之後就出國的童愷聞並沒有享受過在國內上大學的樂趣,突然有點興奮。 像是得到新玩具似的,童愷聞下午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柱著拐杖按照黎曉函的生活方式,坐公交車前往他的學校,平日裏不等公交車還真不知道在等的過程中非常折磨人,寒風吹得他鼻子都在發疼,幸好公交車來得及時。 一腐一拐的童愷聞走進學校的那一刻就感覺到與在社會打滾不一樣的氣息,年輕,朝氣,活潑,處處都充滿生機勃勃,就連花壇裏的植物似乎也看起來非常精神,明明現在是冬天。 大概跟人的心境有關,現在的童愷聞當作自己是個在校大學生,也當作是對自己演技的考驗,如何用自己精湛的演技騙過黎曉函的同學和老師呢? 今天下午的第一堂課是語法課,對童愷聞來說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