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李歲榮也堅決提出反對意見。 兩人如此態度,餘總心有不爽,隻當童愷聞現在火了之後有耍大牌苗頭,這苗頭必須趁早掐掉。 “我已經答應了禹總,你不唱也得給我唱,不出也得給我出,愷聞,我記得你以前特別聽話。”餘總也沒好脾氣再繼續跟他們囉嗦下去,現在公司還是他在做主的。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李歲榮和童愷聞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爭辯下去,他們本來就是真的參加《金曲猜一猜》節目,事實上也唱過歌,也沒有走調,李歲榮還真的留了禹景鑠的名片。 問題是,參加那一期節目的人並不是童愷聞,而是黎曉函啊! 兩人跟其他路過的明星打打招呼,進電梯後,見沒人,兩人的臉立即拉長,麵麵相覷。 “我根本不會唱歌,怎麽辦?”童愷聞問道。 “如果你不介意……”李歲榮頓了頓,說道:“找曉函?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餘總想討好禹總居然把我們送出去。” “可是,曉函未必願意。”童愷聞皺眉。 “這你就不懂了,最能打動他的是報酬,我們把價格提高些,然後專輯銷售得的大頭全部歸他,你說他會不會同意。”李歲榮說道。 “你怎麽又拿曉北來說事。”童愷聞現在有點不太喜歡總是利用曉北這一點找曉函幫自己。 “你可以當作是用另一種辦法在幫助他們,對於曉函來說,唱歌不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他確實也需要錢,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打聽過曉北的病情和學校每學期的學費。”李歲榮確實有私心,但是一舉兩得之事他不介意再冒冒險,更何況他們現在完全沒有退路。 “我們沒有退路了,愷聞。”李歲榮說道。 電梯門緩緩開口,童愷聞將頭頂的鴨舌帽往下壓:“知道了,這次由我來跟他提吧。” 李歲榮沒有意見:“行。” 離開公司後李歲榮開車送童愷聞回到他原來的住處,植物園那邊的別墅已經退掉了,不過因為環境不錯,童愷聞決定自己買一套偶爾住住,過年那段時間他就讓李歲聞選擇幾套,回國後他看中哪一套就直接買下來,他不缺那點錢,他還挺喜歡在植物園那邊生活的。雖然那三個月不能抽煙不能喝酒,但是卻讓他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不少。 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他現在不太喜歡找黎曉函代替自己,可是又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黎曉函接到童愷聞請吃飯的電話時,他正好在網上搜索關於邵馳的消息,箱子打不開,他隻能通過查找邵馳的資料,看看有沒有關於邵楠的相關報道。 事實上,完全沒有邵楠的消息,黎曉函感歎邵馳對邵楠的保護到位感到喜悅,但同時又糾結,保護太好的結果是他還是什麽都不知道。 上次老人團那撥人認識邵馳是不錯,也都知道邵楠,他也留了他們的聯係電話,可是他們都已經出了國,誰知道那些手機號是真是假,到華國旅遊的人一般都會買臨時卡,用完回國前就會注銷,黎曉函根本沒將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問題又回到原點,也就是邵馳身上,邵楠真的是他兒子? 這幾日,黎曉函反複觀察曉北的小臉,他左看右看隻覺得曉北一半長的像那個女人,跟自己還有四五分相似,可是跟邵馳根本就沒有多少相似之處。 或者他可以這麽想,其實邵楠是邵馳不知道從哪裏撿回來的?一想到邵楠在還是一個小嬰兒的時候被扔在路邊黎曉函就鼻子發酸。 不,應該不會。 那個女人帶曉北回來的時候就,曉北就已經有三個月大了,曉楠怎麽可能會被那個女人扔掉,如果不是她扔掉,那麽就是她通過什麽途徑將邵楠交給邵馳,可是她怎麽會認識邵馳? 現在問題太多,黎曉函頭腦又呈爆炸狀態,他用力撓了撓頭發,要崩潰了。 剛要撓第二輪,黎曉函就接到童愷聞的電話。 唔,找他有什麽事? “愷聞。”黎曉函道。 “在忙嗎?”童愷聞禮貌道。 “明天才開學,在家裏,有事嗎?”黎曉函問道,他覺得童愷聞可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確實有事要找你幫忙,中午有空出來嗎?在陽光大道那裏有一家港式餐廳,據說不錯,請你去嚐嚐。”童愷聞說道。 “電話裏不能說?”黎曉函說道。 “確實不能。”童愷聞說道。 “好,那中午見,把地址發我一下。”黎曉函轉念一想,或許童愷聞能幫他分擔一下,這些事情他也隻能跟他說。 “行,發你微信。” 兩人在約定時間不久後便朝著目的地出發。 與此同時,遲越臣終於在開學的前一天,壯起膽子約邵馳到陽光大道的某家港式餐廳吃飯見麵。 邵馳掛了電話後,挽起袖子,眼裏透著陰冷陰冷的光芒。 遲越臣,今天不揍你,我跟你姓! 第48章 打架 風和日麗,正是可以出行的不錯日子,黎曉函和童愷聞在港式餐廳裏碰頭。 因為茶餐廳地理位置並不是非常明顯,這是童愷聞選擇他的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這家茶餐廳在中午來的人並不多,重點是這家茶餐廳的點心還非常不錯,很值得推薦。 兩個人先後到達,童愷聞是按照黎曉函的打扮出現,而黎曉函本來就是自己的模樣,看到先後進來的且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服務員差點一臉懵住,後來快速反應過來,原來是雙胞胎啊,長得真像是一個人似的。 兩人快速下好單子等著吃午飯,都是年輕人,胃口也不小。 包間裏就他們兩個人,童愷聞做的隨意,黎曉函吃的隨意。 黎曉函夾了個小籠包,吃完便說道:“你找出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童愷聞吃了個蝦餃:“我怕現在說了會影響你的食欲。” 黎曉函說道:“不會,你說吧,就算不說我大概也可以猜出來。” 童愷聞說道:“還記得你上次參加的那期關於唱歌的節目嗎?《歌曲猜一猜》。” 黎曉函點了點頭,眼皮抬也不抬繼續吃他的喜歡的腸粉。 童愷聞接著說道:“是這樣的,你知道我不會唱歌,因為那一期節目你表現的很好,一家音樂製作公司找上了我們公司,找我出專輯,而且我們那個貪財的總監沒有問我們的意見就答應了對方。” “所以?”黎曉函吐出兩個字。 “能幫我把專輯出了,然後所得的收入都歸你,這部分報酬我不參與分成。”童愷聞如是說。李歲榮的原意是收入三七分,他三,黎曉函七,但是童愷聞是真的有心想幫曉北,他決定所有的報酬都歸黎曉函,畢竟出人出力的他,除去李歲榮和公司那部分的錢,剩下的就是他們的。 “還有呢?”黎曉函繼續吃他麵前的奶黃包。 “還有就是這次不簽約,我還會提前給你支付相應的報酬。”童愷聞說道。 “聽起來非常劃算,但是我之前說過我不想再繼續幹代替你的事情。”他放下了筷子,說道。 “我知道,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做這種事情。”童愷聞說道。 黎曉函背靠著椅子,臉上沒有笑容,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眼前的餐盤。 “我知道你知道我缺錢,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常幹這種事,愷聞,《歌曲猜一猜》這個節目,我知道我自己也有一點點責任,本來我不想承擔的,但是既然你提起,那我就幫你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黎曉函說道。 “我以為我沒辦法繼續說服你,而且我為再次找你出來向你道歉,也包括曉北,我知道他現在非常需要你,對不起。”童愷聞說道。 他在父母的影響下,總是會對弱小的事物充滿同情,雖然他會喝酒,愛玩,除了喝酒駕車這件黑得不能再黑的曆史之外,其他時候都還挺乖,他自認為的。 “你不用跟我道歉,選擇權在我自己手上。”黎曉函說道,“不過這次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隻要我可以滿足的,我都可以幫你處理。”童愷聞滿心歡喜的答應。 “我說如果,是如果啊,我總感覺自從我使用了你的身份之後總是會遇到邵馳,如果哪天我再遇到他,我希望你能親自出馬解決,我與他之間的詳細情況我也跟你說過,具體到哪種程度你也知道,我們之前說好的,後續的一切事情都由你來解決。”黎曉函說道。 “那沒有問題,而且出的這一次專輯後,就不會再有了。”童愷聞滿心歡喜的答應,“我恢複身份後並沒有遇到過他。”說完他又沉默了一下,補充道,“不過有件事情,我覺得我該跟你說一下,咳……” “聽起來有點難以啟齒?”黎曉函敏感的地發現童愷聞頓了頓。 “嗯,那個聽完後你不要生氣……”童愷聞眼神向左向右瞟了瞟。 “你還是快點說吧,我和你之間現在不應該保留秘密。”黎曉函皺眉頭說道,他記得童愷聞說話向來直接,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像現在這樣結結巴巴的。 “那個,過年的時候我不是跟我爸媽在國外姑媽家過年麽,然後我去酒吧消費且有點醉的時候遇到了你們那個教授……”童愷聞清咳兩聲。 “然後你們上床了。”黎曉函直言道。 “……你說的真直白。”童愷聞臉有點紅。 “這不是很明顯嗎?”黎曉函一點也不尷尬,似乎比童愷聞想象中更容易接受這件事情。 “那你不介意就好,我不知道遲越臣會不會把你認出來,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楚我的臉,我是以我自己的風格出現的,這點你倒不用擔心。”童愷聞說道。 “你是提醒我保持現在的打扮就行是吧?”黎曉函聽明白他的意思。 “嗯,我就是這意思。”童愷聞說道。 童愷聞又將後麵的事情給黎曉函說了說,他不太確定遲越臣有沒有發現他就是童愷聞,如果被發現了,那就又尷尬又複雜,而且遲越臣和邵馳還是好朋友。 對此問題,黎曉函並不想發表什麽特別的意見,他什麽都不想說,現在隻想將後麵的事情解決,他以後就再也不用跟娛樂圈有任何相關的牽連。 兩個人的這頓飯吃的時間比以往都來得長,大部分時間都是童愷聞在吐苦水,他把邵馳和遲越臣吐槽了一遍,又吐槽他們公司的餘總,還有找上他們餘總的禹景鑠,後來又說到他姑媽家的表弟和表妹,反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都吐槽過了。 黎曉函表情淡淡的,不過喜也不悲,聽到有趣的也會笑一笑。 說真的,他從來沒有過別人在自己麵前吐槽的經驗,所以他就隻能做一名合格的聽眾,對於童愷聞,他想的其實有點點複雜。 專輯一事,他本來不想答應的,畢竟這並不符合他的三觀,這種騙人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就有二,總是在撒謊,無論是向誰撒謊都是一個諾謊言,他不喜歡謊言。 其實他現在的收入還算可觀,在別的大學生還在談戀愛,還在玩遊戲,還在迷茫的時候他已經有自己未來的打算,而且他現在每個月的收拾都可以抵的上上班族的月工資,他現在並不太愁工資,可是錢多總比錢少。 在選擇繼續維持三觀和麵包上,他還是選擇了麵包,童愷聞還是戳中了他的弱點——曉北。 就在兩人聊的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準備按鈴叫服務員結賬。 童愷聞剛剛準備要按下服務鈴,就聽到隔壁傳來砰砰砰巨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先是一張椅子砸在牆上,然後又是一張椅子砸在地上,再然後是桌上的所有碗碗碟碟嘩啦啦的落滿地,如此聲音持續了大概有三到五分鍾,黎曉函和童愷聞聽到好像有經理和服務員過去看怎麽回事,但是他們似乎被包間裏麵的兩個人給轟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隔音效果實在是不好,黎曉函和童愷聞都能聽到雙方打架拳拳到肉的聲音,聽聽都覺得特別疼,童愷聞捂了捂臉,按了兩下服務鈴。 大概是因為大家都在等隔壁的兩位打架的男士結束,服務員都站在外麵等候經理的吩咐,前去結賬的服務員就比較慢,童愷聞和黎曉函還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進來給他們結賬。 結賬的不是原先服務於他們的男服務員,而是一位臉色蒼白的女服務員。 “姑娘,隔壁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沒停?你們經理也不管管。”童愷聞嘴快問了一下。 姑娘嘴也快,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兩位客人進去之前還是衣冠楚楚,英俊瀟灑,誰知道他們原來一言不合就能夠打起來,聽說裏麵的電視機都被砸壞了,估計等會我們去收拾也找不出一塊兒完整的盤子了。” “這麽凶殘?”黎曉函感慨了一下。 “那兩位客人剛才跟經理說了,所有的他們都賠,但是他們現在要打架誰也不準管也不準勸。”服務員又說道。 隔壁聲音停止了,黎曉函和童愷聞也將賬結算完畢,準備離開。 童愷聞站起來先出去上個洗手間,他有點點好奇心,不過好奇心似乎把他嚇得原有的尿意都憋了回去。 他很不巧,非常不巧的看到了捂著右臉出來的遲越臣:“……” 遲越臣似乎有點驚訝黎曉函怎麽會在這兒,被學生撞見自己的窘迫樣,真的好尷尬:“曉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