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淵設了個套讓他自己往裏麵鑽,而他還要咬了牙的往自己肚子裏咽。


    趙暉燁抬頭認真的看了眼禦座上的帝王,然後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跪下俯首謝恩。


    看著趙暉燁領了聖旨挺直背脊一步步的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趙淵一直攥緊的手掌才緩緩的鬆開,掌心中是深深淺淺的指痕。


    有的甚至已經滲著血絲,方才那是豪賭也是博弈,隻要他有分毫的破綻便會滿盤皆輸,好在他贏了。


    趙淵啞著嗓子低吟道:「倒酒。」


    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杯子滿上,便不悅的側頭去看,沒想到就看見沈如年嘟著嘴不高興的抱著酒壺不鬆手。


    「陛下已經喝了很多了,前幾日大夫說要戒葷腥禁房事少喝酒,陛下不能再喝了。」


    趙淵:……


    禦醫什麽時候說過這個?他怎麽不知道。


    還有,沈如年憑什麽蹬鼻子上臉居然敢管他的事情,活得不耐煩了嗎?


    等等,她懂什麽叫房事嗎?哪個蠢貨教她這些東西的!


    沈如年是真的不高興了,陛下前幾日虛火旺出了鼻血,禦醫來的時候他正在與國師商議政事無暇分身。


    常福就與禦醫說了陛下最近的起居飲食,禦醫馬上就發現了問題,陛下以前是不愛辛辣也不嗜葷腥之物的,自從沈主子來了以後陛下就被帶著喜歡上了口味重的食物。


    而且兩位主子夜夜睡在一起,要說他們是蓋著被子純聊天隻怕傻子都不信,吃的口味變重了又在房事上不克製,可不就得虛火旺盛。


    這倒也不是什麽大毛病,隻要飲食上注意再在房事上克製些修養幾日就好了。


    禦醫還開了些下火的涼茶,雖苦卻回味清香,常福就日日泡了送到禦前,趙淵喝著覺得不錯還挺解油膩的也就沒多問。


    至於為何會留鼻血的原因嘛,禦醫不敢去說給趙淵聽,這世上哪個男子願意聽到說自己虛的話。


    常福也不敢,但他會找沈主子,他沒說陛下為何得病隻提了禦醫說的幾點,讓她瞧見時提醒陛下。


    沈如年不懂什麽是房事,常福頓時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解釋,你說沈主子和陛下夜夜笙歌的還問他啥是房事,這不是胡扯嗎。


    隻能胡亂的編一通,「就是之前沈主子話本上的那些,在房裏玩的遊戲。」


    沈如年想起來,是那本花花綠綠的畫冊有次她覺得椅子硌得慌,就順手塞到下頭墊著坐了,一時也找不到去哪了。


    在沈如年進宮之前最聽兩個人的話就是餘媽媽和大夫,要是不聽大夫的話就要喝很苦的藥,等進宮之後又多聽了一個陛下的話。


    現在禦醫說了不能那就是不能,她非常認真的答應常福,一定會好好看著陛下。


    一開始陛下要喝酒她沒有攔,因為禦醫說了是少喝,今日又是過節,陛下高興喝一點點沒有關係。


    可等她發現的時候酒壺都要空了,她自覺沒有完成常福交代的事情,又怕陛下會因此病情加重這讓她自責又生氣。


    陛下怎麽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聽禦醫的話呢,她得把酒壺藏起來絕對不給陛下喝,她不僅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趙淵簡直是被氣笑了,他何時流過鼻血他怎麽自己都不知道,就打算嗬斥兩聲,結果話到嘴邊他就想起來了。


    他那會和太皇太後也沒說謊,前幾日的早上,大約是屋裏太熱,沈如年就踢了被子整個人朝下趴在床榻上睡覺,也因為太熱連衣服都被她扯開了係帶,露出了裏麵嫣紅色的肚兜。


    趙淵看了一眼就心跳的有些過快趕緊的移開了眼,正打算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被角被她給壓著了,趙淵忍著怒意將被角給拉扯出來,結果他一拉動沈如年就跟著被扯了過來。


    一邊動嘴裏還跟著呢喃著什麽,趙淵不耐煩的加重了力道,這麽一拖幾乎要把她給扯到了自己身上,靠近了正好聽見她說的是陛下,嘴角便不自覺的翹了翹,方才的怒意又消了。


    看來最近她有乖乖的喜歡他,連做夢都夢見他,看在她這麽聽話的份上就對她好一點吧。


    這麽想著他手下的動作便輕了一些,伸手要去將她扶著放平躺下,可還未碰到她的手臂就反被沈如年的雙臂給緊緊纏住了。


    她的前襟散開露出了裏麵雪白的肌膚,以及嫣紅色肚兜下的山峰美景,大約便是詩中所說的凝脂玉肌膚白似雪,趙淵自認克製冷持對美色不為所動,那一刻也不得不承認他心中確有動搖。


    「沈如年,鬆開。」他隻能耐著性子的開口。


    沈如年睡得正香對趙淵暗啞壓抑的聲音充耳未聞,還因為他的手臂冰冰涼很舒服就抱著蹭了蹭,嘴裏還在喃喃著陛下。


    這一聲嬌軟的陛下,無疑是撕毀了趙淵最後的克製,他不再壓抑自己俯身將人壓在了身下,眼裏的火熱簡直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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