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娘娘恐是要失望了,本座派人去了一趟卻無人在家,問了鄰居說餘氏帶著兒子回江南省親了。」


    沈如年聽到這個消息傻眼了,餘媽媽確實是江南人氏,也多次和沈如年他們說要帶他們回江南,可沒有想到她剛進宮一個月,餘媽媽就帶著恒哥去江南了。


    為什麽會這麽突然呢,沈如年瞬間眼眶就紅了,餘媽媽這是真的不要她了嗎?說好的會等她出宮的啊。


    隻要等陛下痊愈她就可以和餘媽媽團聚,為什麽不告訴她一聲就走了,那以後她該去哪裏找他們呢?


    她徹底的沒有家成了沒人要的人,沈如年努力的睜大眼睛才沒讓眼淚滾下來,她現在該怎麽辦……


    「如妃娘娘不用如此擔心,聽鄰裏的意思餘氏應該隻是省親很快就會回來。」


    高呂榮看沈如年淚眼婆娑勾起了他心底的父愛,忍不住的低聲安撫她:「如妃娘娘若還是不放心,本座派人南下一路追去,一定將信送到他們手中。」


    身旁的陳詩雨怕沈如年會在人前失禮,及時的上前擋在了她的麵前,等沈如年情緒恢複了些才鄭重的將信遞到了高呂榮的手裏。


    「國師大人,你一定要幫我把信送給餘媽媽,替我告訴她,我很想她和恒哥。」


    高呂榮認真的點頭答應,等沈如年走後他才默默地將手中的信塞進了袖中。


    隻可惜,這封信是不可能被送出去了。


    等趙淵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晚膳時分了,他剛從三希堂伴著晚霞回到東暖閣就聽見了沈如年的聲音。


    「不嘛不嘛,我還要喝。」


    趙淵忍不住的皺眉,平時沈如年雖然也嬌,但她撒嬌都是低著頭偷偷的瞧你一眼,乖巧又嬌羞,這還是他頭次聽見她如此耍無賴的聲音。


    腳下的步子加快幾步便到了裏間,一眼就看見了拉著陳詩雨的手臂晃啊晃的沈如年。


    「陳姐姐,你就給我喝一杯嘛,就一小杯。」她還用手比了個小小的圓,根本就沒注意到趙淵已經走了進來。


    陳詩雨實在是被她纏的沒辦法,隻能小聲的哄著她,今日沈如年心情不好,也不知是誰在桌上放了一盞桂花釀就被沈如年給瞧見了。


    趁著沒人注意偷偷的給喝了半瓶,等陳詩雨發現的時候她的小臉已經紅彤彤的了。


    「主子真的不能再喝了,奴婢給您拿酸梅湯那個酸甜好喝。」


    「不要不要,我就要喝這個……」


    趙淵這才發現不對勁,沈如年雖然愛臉紅但她平時都是兩頰緋紅,今日卻是整張臉都紅了甚至脖頸都是紅的。


    果然他一走近就聞到了酒味,「怎麽回事?誰拿了酒給她喝。」


    一見趙淵進來所有人下跪行禮,趙淵橫著眉厲聲道:「怎麽伺候的人,還不快去拿醒酒茶。」


    陳詩雨看到趙淵還是有些發怵,有些畏手畏腳的把沈如年偷喝了桂花釀的事說了。


    趙淵看著桌上就掌心大小的酒壺忍不住扶額,就這麽點東西還不夠他兩口喝的,這就醉了?


    就她這酒量還敢學人喝酒,真是出息了。


    陳詩雨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趙淵看不下去了,伸手將纏著她的沈如年拉到了自己身邊。


    皺著眉盯著她,「沈如年,不許鬧了。」


    沈如年被人突然的扯開還有些不高興但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雙手下意識的就纏上了趙淵的腰,把腦袋往他懷裏蹭。


    「陛下,你怎麽才來呀,我等了好久哦。」


    溫香軟玉在懷,趙淵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東西給她喝了酒!


    餘媽媽每年都會自己釀酒,用山上的果子或者是米酒,偶爾就會用筷子蘸一點讓沈如年嚐嚐。她對酒的味道一點都不陌生,可熟悉歸熟悉她的酒量還是特別的差。


    別說是一壺倒,她是一杯就要醉了,今日這是桂花釀酒味不重,才讓她喝了半壺才顯出醉意來。


    她這會是真的腦袋昏昏徹底的醉了,纏著趙淵怎麽都不肯鬆手。


    本身就很嬌了,一喝多更加的黏人,趙淵幾次伸手去扯她也沒能把她給拉開,反倒折騰的一身是汗。


    趙淵沒轍又不能真的把她打暈,隻能坐在椅子上任由她這麽抱著他的腰,聽著她嘴裏喋喋不休的廢話。


    本身沈如年就是個嘴巴停不下來的人,喝多了以後就更喜歡說了,「陛下我想吃燒鵝想吃獅子頭,想去抓兔子,我抓兔子可厲害了,陛下你怎麽不理我呀。」


    趙淵早就發現了,沈如年的身上有種特殊的淡香,之前他也問過是不是熏香,後來才知道這是她的體香。


    這會喝了酒體香混著酒香竟然意外的好聞,趙淵低頭正好瞧見她長卷的睫毛和紅豔的唇瓣,讓他一時口幹舌燥的也有些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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