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長的眸子眯起,走過去伸手將被子扯了下來,就見一雙烏黑圓潤的大眼睛正明亮的看著他,半點都沒睡著的樣子。


    「既然醒著,朕喊你為何不應?」


    沈如年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被角也不去看趙淵,低著腦袋想要往被子裏鑽,如果說方才趙淵還隻是猜測,現在就是抓到了證據,沈如年在躲著他。


    為了不讓她繼續躲,趙淵幹脆的將被子給整個拉了下來,伸手抓住了沈如年光潔的手臂,擰著眉沉聲道:「一日不見脾氣見長,連朕的話都不聽了。」


    沈如年早就想好了,陛下既然不喜歡她那她也不喜歡陛下了,她才不和不喜歡的人說話呢。


    之前躲在被子裏她真的做到了不理他,可當見到趙淵後她鼓起的勇氣瞬間就沒了,眼巴巴的看著趙淵連話都說不全了。


    「陛下壞蛋,我不理你。」


    說著她就掙紮起來想要去把被子給搶回來,可她那細胳膊細腿的哪裏是趙淵的對手,瞬間雙手就被禁錮在了身後。


    這樣的姿勢讓沈如年忍不住的直起了腰板,胸膛也止不住的往前挺了兩分,那前頭的小獸也有些裹不住的跳了跳,直看得趙淵口幹舌燥移開了眼。


    低斥了聲:「別動。」沈如年才停下了掙紮,卻將一片光潔的後背露在了趙淵的眼前。


    趙淵在心中忍不住的暗罵,下回一定要記住讓敬事房這群蠢豬不許給沈如年穿肚兜,這實在是太影響他的心誌了。


    「說說,為什麽罵朕。」


    這平白無故的被人罵了壞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尤其是這個對他千依百順的人,這讓趙淵更接受不了。


    枕邊人口口聲聲的說著喜歡他,可心裏卻日日想著離開他,該生氣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沈如年的勇氣都被消磨光了,這會隻能在趙淵的凶狠的目光下把滿肚子的委屈都給說了。


    「陛下壞蛋不見我,趕我去翊坤宮,還騙我是搬家,分明就是討厭我,不喜歡我了。


    那我也不喜歡陛下了,壞蛋,討厭你。」


    趙淵眯著的眼裏透出了一絲的危險,欺身上前隔著被褥將人緊緊的壓在了身下,「不喜歡我?你敢。」


    趙淵從沈如年的口中聽了太多的喜歡,驟然從她口中聽到一個不喜歡,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從小就接受了被人厭棄的事實,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喜歡,偏偏沈如年就像是一團火焰不管他願不願意,就這麽闖了進來,嘴邊還日日掛著喜歡。


    就在他憐憫沈如年一片癡心,勉強的接受了她的喜歡後,她居然又不經過他的同意,擅自決定不喜歡他。


    難道在她的眼裏,他趙淵就是可以被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現在說不喜歡已經太晚了,他不同意。


    沈如年感覺到了危險,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陛下,讓她下意識想要逃離,連看都不敢去看趙淵的臉。


    趙淵一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另外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挪了過來,「看著朕。」


    他是真的氣著了,手上的力道有些重,平日裏他雖然冷冰冰的瞧著凶,但對沈如年一直都是縱容的,這樣發狠的模樣讓沈如年害怕。


    看著趙淵的大眼睛裏蓄滿了不解和委屈,這不是她的陛下,她的陛下應該是會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帶著她解九連環,還會為了她的一個小小願望掛上滿園花燈。


    趙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好像今日所有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了,他沒辦法控製自己,隻能隨心做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的手撫上了她的細腰,那讓人顫栗的柔滑觸感好像一直就刻在他的腦海裏,他繃緊的最後一根弦徹底被點燃。


    帶著薄繭的手掌掐著她的腰慢慢的往上輕撫,每到一處便燃起愈多的火熱,可隻是這樣他仍覺不夠,他想要的更多。


    發涼的唇瓣不知何時緊緊的貼著沈如年的脖頸,細細的摩挲,沈如年的身上有種淡淡的體香,之前他隻覺得不討厭這會卻讓他著迷。


    趙淵與其說是親吻吮吸不如說是啃咬,在她的脖頸鎖骨都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紅痕。


    沈如年從來沒和人這麽親密過,這讓她之前被遺忘的記憶瞬間回到了腦海裏,她頭次被扒光說要侍寢的那日夜裏,好似也被陛下如此對待過。


    但那日她睡得很熟發生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醒來才知道被掐了脖子,可今日她是醒著的,可以清醒的感覺到趙淵的手掌在她身上撫摸,他的唇肆無忌憚的落下。


    好像她隻是他的所有物。


    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麽會這樣呢?


    這樣的陛下讓她覺得陌生,尤其是他的手掌已經到了身前,此刻正輕捏著她最讓人害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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