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古勒斯一直都不貪心，他隻想要小小的溫暖。 可是，西裏斯卻叛出了布萊克家族。那樣一個敏感的時期，他竟然加入了格蘭芬多！雖然學院其實證明不了什麽，但是，他那樣毫不掩飾的對斯萊特林的厭惡，對於整個布萊克家族都是一個晴天霹靂。作為一個純血家族的繼承人，卻是那般厭惡自己的家族與家人，那讓他們情何以堪。一直寵愛著西裏斯並對他寄予厚望的布萊克夫人幾乎崩潰，她瘋狂地咒罵著他，但還是說服布萊克先生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驅除出了家族，為的便是他的安全。然後，他們將他定為了家主，讓他擔起了西裏斯扔下的擔子。 不談怨恨，但是怨憤卻是難免的。那時的他還不到十一歲，甚至還沒有自己房間裏的鏡子高，雷古勒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就那樣將擔子給壓到了他的肩膀上。 但他還是去見了voldemort，以布萊克家族下任家主的身份。 “你就是雷古勒斯？還真是一個小家夥。”這是voldemort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緩慢、慵懶、淡漠，帶著天生的高貴。 黑發紅眸，麵容英俊，身形修長。雷古勒斯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詞來形容已經在心底想象了千百遍的voldemort，他隻是突然覺得，效忠這個人，比想象中的更加猶豫。 他向voldemort宣誓了效忠，真心實意。 不過他還是太小了點，連上霍格沃茨的年紀都還不到，自然是無法跟在voldemort身邊的。他拚命學習著，努力成長，為了連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堅持。 死皮賴臉地賴在馬爾福家，對阿布拉克薩斯憤憤的瞪視假裝沒看到，除了因為托比亞和西弗勒斯都在那裏外，更因為voldemort。阿布拉克薩斯是voldemort的朋友，情人，合作者，盧修斯還是voldemort的教子，他們的關係親密，voldemort到馬爾福莊園的次數是很多的。雷古勒斯奢望著，能夠在托比亞麵前任性地做一個單純的小孩子的同時更多地看到voldemort。 不過他的存在顯然是礙了阿布拉克薩斯的眼，他被帶回了布萊克家。期間，他見到voldemort的次數非常地少，可是voldemort在他腦海中的模樣，卻是越發地清晰。雷古勒斯每天都會在心裏念數遍voldemort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比念誰的都多。 雷古勒斯最大的夢想便是擁有站在voldemort身邊的資格，他給予了voldemort全部的忠誠，卻不想自己竟然也會有背叛他的一天。 是的，背叛。 雷古勒斯一直覺得那是背叛。 馬爾福莊園，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可是要求阿布拉克薩斯殺了托比亞的voldemort卻讓他感到了陌生。他清楚地看到了voldemort在那樣要求時眼中那隱藏在戾氣中的痛苦。雷古勒斯知道，阿布拉克薩斯對voldemort的重要程度，比他所想象的更甚。 “布萊克，你也想要背叛我嗎？”voldemort冷冷的話，讓他的心中冰涼。 我永遠不會背叛您——他曾經這樣對voldemort說過，可是他終究還是違背了自己的話。雷古勒斯清楚voldemort的意思是讓他殺掉佩妮，可是他怎麽能枉顧托比亞對他最後的交托？他還是護下了佩妮，戰栗著，恐懼著，不安著，卻又期待著。他沒有奢望自己能瞞過voldemort的眼睛，他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voldemort的懲罰。他還沒有長大，可他已經不願再單純地隻做voldemort的下屬，哪怕不能達到阿布拉克薩斯那樣的重要程度，雷古勒斯也期待著自己能在voldemort擁有一席之地。 他渴望著改變。護下佩妮，除了是對托比亞最後願望的達成，更多的卻是自己的意願。他渴望著voldemort能夠正視他，正視他雷古勒斯，而不是布萊克家的下任家主。 為了達到目標，斯萊特林一向都是會不擇手段的，他雷古勒斯也不例外。 隻要能在他那雙紅色的眸子中投下自己的影子，哪怕是以背叛者的身份，他也在所不惜。 再然後，他成為了voldemort的床伴，連情人也算不上的床伴。voldemort的床伴何其多，雷古勒斯不知道該為此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樣的關係。 托比亞歸來，阿布拉克薩斯“複活”，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太過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眼裏就已經隻容得下voldemort的存在。 voldemort，voldemort……他在心裏慢慢將這個稱呼變為voldy，卻不敢讓任何人知曉。已經完全接手布萊克家的雷古勒斯未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如此卑微，卑微地，甘之如飴。 voldemort的改變，他不是不知道，冷靜睿智的黑暗公爵變得瘋狂殘酷，讓許多的食死徒都心生畏懼，雷古勒斯卻一直堅定地站在他的身後。隻要voldemort稍一側頭，便可以看到他。 在第一眼看到voldemort的時候，雷古勒斯便在心底印入了他的影子，然後，經過幾年的時間，愛上他。 魂器——雷古勒斯沒有想到voldemort竟然會瘋狂如斯，分裂靈魂，製作魂器，永生不死。這是他所愛上的人，雷古勒斯既驕傲又心酸。製作魂器的缺點，他發現了，voldemort也發現了，不過卻已經是太晚了，voldemort已經停不下來了。 或許，這幾年的表現，已經讓voldemort相信了他的忠誠。voldemort開始更大力度地培養著他，將手中的權力一點點地交托給他，而今，還把自己重要的魂器交付給了他。 voldemort直言告訴他，在他所製作的魂器中，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融合了他最多的魂片。也就是說，若是有一天他死了的話，他最大的可能便是通過掛墜盒複活。 看著手裏拿等同著voldemort一條命的盒子，雷古勒斯突然落下了一滴淚來。 布萊克，在把掛墜盒給他的時候，voldemort還是叫的他布萊克而不是雷古勒斯。那麽多年的時間，voldemort僅在初見時見過他雷古勒斯。他對他有了超出許多人的信任，卻依舊隻把他當成一個能幹可靠的下屬。 可是…… 我不想的啊，我不想的啊，voldy，我不想隻當你的下屬啊！你究竟是不明白，還是在拒絕？ 再次扯出一個苦笑，雷古勒斯清楚自己不該懷疑voldemort的智商。哪怕製作魂器影響了他的理智，可是他又怎麽會察覺不出雷古勒斯的心思。 他隻是在拒絕罷了。 窗外的天空已經全黑了，純粹的黑，不帶一點亮光。 雷古勒斯深深地看著手裏的掛墜盒，重複了在接過它時所說的話：“我會保護好它，以我的生命起誓，my……lord。” 第96章 “托比亞叔叔，如果我死了，請將我和他葬在一起。”雷古勒斯看著托比亞，消瘦蒼白的臉上滿是祈求的神色，直到托比亞點頭，才緩緩綻開了一個笑容。 voldemort輸了，有蓋勒特，有阿不思，有西弗勒斯乃至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他的輸，早已是注定的結局。而voldemort顯然也是早就清楚這點的。可是，清楚又怎麽樣，他是voldemort，驕傲，桀驁，哪怕是輸，他也一樣要拚盡全力。而且，盡管他輸了，他卻也是英國巫師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如果，他最後沒有變得瘋狂，如果，到最後他也依然活著的話，他未嚐沒有實現自己夢想的可能。 可是沒有如果，voldemort輸了的結局是死亡。當情勢越來越緊張整個巫師界都山雨欲來的時候，托比亞就再沒有踏足過巫師界，連馬爾福莊園也被禁止去了。他被西弗勒斯和阿布拉克薩斯強製要求留在家裏，身上要帶著門鑰匙，身邊要有家養小精靈在，總之隻要情況一不對就立馬離開。阿布拉克薩斯更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跟在他身邊，西弗勒斯也難得默認了他那樣的行為，似乎都在害怕著隻要一不小心他就會像玻璃娃娃一樣碎成一片一片地然後消失無蹤。 那樣的情況自然是不可能發生的，那樣完善的防護措施，整個英國最安全的人就是他了。 西弗勒斯會對voldemort出手自然是為了幾年前的日子報複他，那幾年的絕望與悲哀，並不是托比亞完好地回來了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西弗勒斯之前一直隱忍，隻是因為沒有到好的時機罷了。而盧修斯和阿布拉克薩斯，很難說清他們最後堅定地站在阿不思與蓋勒特一方是出於什麽心思。還有阿不思與蓋勒特……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托比亞不想去追究他們的私心，他隻是覺得難過。 自然不可能是因為voldemort。 是為了雷古勒斯。 托比亞永遠記得，雷古勒斯在來找自己時，那滿身狼狽的樣子。精致的衣服髒了亂了，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竟似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 “托比亞叔叔……”在叫他時，已經接手布萊克家族兩年的雷古勒斯聲音裏都出現了哭腔。看到托比亞時，他是想笑的，可是那扯動的嘴角所浮現出來的卻還是滿滿的苦澀。 將阿布拉克薩斯趕出房間，雷古勒斯撲到了經過西弗勒斯各種魔藥調理而重新長大了的身上，雙手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眼淚不斷地沁出，發出像是幼獸一般絕望的哀鳴，哭地不可抑止。 托比亞緊緊抱著他，卻不能像他們初見時那樣給他溫暖。 全世界，唯一能夠讓雷古勒斯再感到溫暖的人，已經死了。死在了那漫天的火光中。 在波特家看見阿不思和蓋勒特的時候，voldemort就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輸了。 周圍影影綽綽的都是人，魔咒，哀鳴，有食死徒，也有鳳凰社的成員，似乎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voldemort沒有理會阿不思，他看著蓋勒特，向他邀戰。那個時候，voldemort是恢複了理智的，他不知道他的理智可言保持多久，他不想自己像是一個瘋子那樣死去。他是voldemort，驕傲的黑暗公爵，他的死亡，哪怕是蓋勒特——這個他唯一一直敬重的人，也沒有資格給予。 他不甘心，卻無可奈何，他與蓋勒特的戰鬥，勢均力敵，他渴望超越一切，最後卻連蓋勒特這個前任黑魔王都沒能超越。不過，他還是有贏的。在被蓋勒特和阿不思分別射出的綠光擊中的時候，voldemort這樣想。他想，他的理智或許是又消失了的吧，不然的話，在好不容易蓋勒特露出了一個破綻讓他有可趁之機的時候他卻掉轉了魔杖的方向將阿瓦達發向了那突然闖來的西裏斯？ 西裏斯·布萊克，如果沒有他的話，雷古勒斯是不是會更幸福一點。如果沒有他，雷古勒斯不會被家人忽視；如果沒有他的背叛，雷古勒斯不會小小年紀就背上了家族的擔子；如果沒有他，雷古勒斯也不會加入食死徒做違背他心意的事情；如果沒有他……雷古勒斯會不會在他死亡以後開心一點？ 他果然是瘋了。 在感覺到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voldemort恍惚看見了雷古勒斯。第一次看到雷古勒斯的樣子，說會一直追隨於他的雷古勒斯的樣子，在床上隱忍著的樣子，被要求留下時哭泣的雷古勒斯的樣子……voldemort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對雷古勒斯竟然是投入了如此多的關注。如果有可能，如果有可能，他還想繼續關注著雷古勒斯，繼續……將他抱在懷中。 本來已經合上了的紅眸又突然睜開，魔杖已經掉落在了地上，voldemort的手卻向上伸出，然後落下。他的眼睛沒有合上，那哪怕死亡了也依舊露出倨傲模樣的臉上有著隱忍的悲哀。 是為了自己沒有實現的雄心壯誌，還是……因為再也沒有握住那個人手的機會？ 雖然大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在纏著阿不思甚至丟臉地做出和甜食爭寵這樣的舉動，但是對於voldemort和雷古勒斯的事情，蓋勒特知道的卻比許多人都要多。 或許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他竟是愛著雷古勒斯的。 如果不愛，他不會在難得理智清醒些的時候將布萊克家從食死徒中分離出去。 如果不愛，他不會在決戰前將身為他左右手的雷古勒斯強行留在安全的地方。 如果不愛，他不會在殺蓋勒特與殺西裏斯之間選擇了後者。 如果不愛，他不會在蓋勒特為他合上眼時有淚滑過臉龐。 voldemort愛著雷古勒斯，隻是，太晚。 蓋勒特良久地看著死去的voldemort，最後緊緊地拉住了在外人麵前始終保持著白胡子老爺爺形象阿不思的手。幸好，他不如voldemort那麽晚地發現自己的心意。幸好，他抓住了身旁人的手。 在戰鬥時，周圍就已經燃起了大火。戰鬥結束之後，大火已然沒有停息，幾乎染紅了整個天幕。voldemort手下的食死徒，有些死了，有些跑了不過也已經不成氣候，還有些還活著不過等待他們的會是阿茲卡班的牢獄。蓋勒特讓人收拾整理著戰場，卻沒有讓任何人去動voldemort，就讓他消失在了那漫天的火光中。voldemort是當之無愧的王者，哪怕是邪，哪怕是惡，他也應當得到尊重。 voldemort會死，這是托比亞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也是雷古勒斯早就猜到了的。他在決戰前夕就來找了托比亞，請求他若是他死了，那麽就將他與voldemort葬在一起，若是他沒死，那麽那件事他自己會做。幾年的時間，他已經為布萊克家培養出了下一任繼承者，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止他陪伴在voldemort身旁的決心。可是，voldemort卻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就在雷古勒斯剛從托比亞那回到voldemort的莊園，voldemort就在激烈的親吻中弄暈了他，給他喂下了會讓人陷入沉睡的魔藥，將他留在了莊園。等雷古勒斯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voldemort死了。他的那些魂器，也被找了出來，一一銷毀。 人們在慶祝著勝利，在讚美著英雄，一片歡騰。提到voldemort，也隻說他是一個邪惡的黑魔王，死有餘辜。 雷古勒斯茫然地找到了托比亞，他想向托比亞尋求溫暖，卻沒有成功。他的身體，依舊像冰一樣冷，冷到了心裏。 “托比亞叔叔，我要走了。”在在一個無眠夜之後，雷古勒斯對給他端來早飯的托比亞說道，短短時間，他就瘦得幾乎不成人形，不過此時他蒼白的臉上卻帶了些紅潤，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雷爾你要去哪裏？”托比亞一驚，急忙拉住他。 “我要去找他。”雷古勒斯微微垂頭，手撫著自己心髒的位置，重重的，讓他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那裏，他放著voldemort給他的東西——他活它存，他死它失。 “他？”托比亞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voldemort，更加急切，“你要去哪裏找他？他……voldemort已經死了！” 托比亞知道這樣直接說出voldemort已經死了對雷古勒斯很殘忍，可是，雷古勒斯說要去找voldemort……他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雷古勒斯如此？活著的人，始終得活下去。相信，會耗費魔力去除雷古勒斯胳膊上的黑魔標記會將他留在莊園的voldemort也是希望雷古勒斯好好活著的。 “不要擔心，托比亞叔叔，我不是要去死。”雷古勒斯輕笑，讓托比亞看到自己眼裏的認真。他的命，是voldemort保下來的他怎麽會不知道？voldemort想他好好活著，那麽他自然會辦到。隻不過…… 他不願意隻是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抱著回憶活著。 “我隻是要去找我的voldy而已。” 說完這一句，雷古勒斯便用力地抱了托比亞一下，然後幻影移形離開。 日記本，岡特的戒指，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杯子，辣文克勞的王冠，voldemort所製作的五件魂器，都已經被銷毀了。voldemort的永生成了一個笑話，他永遠也沒有了再複生的可能。 在醒來知曉voldemort已經死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之後，雷古勒斯就一直渾渾噩噩的，真的是了無生趣。直到voldemort的寵物納吉尼找了來不斷用頭蹭著他的胸口，他才突然想起voldemort曾給過他一樣他發誓用生命來守護的東西——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他的魂器。 雖然隻是殘缺的靈魂，但隻要掛墜盒還在，那麽voldemort就還有複活的可能。哪怕機會再小，哪怕為此會付出巨大的代價，雷古勒斯也絕不放棄。他會讓voldemort活過來，然後緊緊抱住他，再也不放開。 活，要一起活，死，也要一起死！ “阿布拉克薩斯，雷古勒斯他……” “沒事的，托比亞。”抱住急匆匆跑來的托比亞，阿布拉克薩斯給他順著氣。 “可是……” “沒事的，托比亞。”阿布拉克薩斯隻是再一次說道。 vodlemort是他的朋友，唯一認可的朋友，雖然他們最後走向了兩條路，但是作為也是唯一被voldemort認可的阿布拉克薩斯又怎麽會猜不出voldemort所做的事情呢？既然早已經猜到了自己會輸，那麽就不可能不給自己準備後路。既然有自己想要的，就一定會用盡所有辦法將它緊緊抓住。阿布拉克薩斯給托比亞的項鏈護了他一命並順帶了個爹地，voldemort又怎麽可能一點東西都不給深愛他的雷古勒斯？聰明，機警，野心，私心，這些特質，哪怕是在最瘋狂的時候，也不曾從voldemort的骨血裏消失。 “托比亞你要知道，voldemort和雷古勒斯都是斯萊特林，所以，相信雷古勒斯，他或許很快就會給你一個驚喜。” 托比亞沉默著，然後點頭微笑。 “嗯，我相信。” 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裏，阿不思坐在椅子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顯得很是煩悶，連桌上的甜食都無法讓他的心情得以緩和。自從取得戰爭的勝利後，他就得了無數的榮耀，坐上了霍格沃茨校長的位置。無疑，他是成功的，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開心。野心，這並不是斯萊特林的專利，身為格蘭芬多的他也一樣有。所以，蓋勒特被他關在了紐蒙迦德，所以，他組建了鳳凰社。他成功了，他贏了。權勢，名利，甚至愛人，他都有了。可是，他卻感到了茫然，那最後伸出手卻什麽也沒有抓到的voldemort讓他不由地想，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是不是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失去了什麽？ 戰爭是必然會死人的，可人之間總是有親有疏的，死了那麽多的人，最讓他感覺難過的也就隻有西裏斯而已。西裏斯是一個純血，可是他卻更是一個讓他驕傲的格蘭芬多，是他的得意門生。他死了，他自然會感覺難過。可是，阿不思卻又忍不住慶幸。如果，當時西裏斯沒有突然跑來，如果，voldemort始終是將魔杖對準的蓋勒特，如果，那道綠光最後擊中的是蓋勒特…… 無數次的夢裏，那樣的如果變成了現實，榮耀的掌聲變成淒厲的嚎叫，他站在高高的王座上，看著消失在火光裏的人變成了蓋勒特，沒有看他更沒有對他伸手的蓋勒特。他從夢中驚醒，一聲的冷汗，滿臉的淚水。直到身旁的蓋勒特溫柔地攬住他問他怎麽了他才真正從夢中回神，他在巨大的恐慌與不安中抱住蓋勒特，要求著激情，想以疼痛感覺那人還活著，還好好地在他的身邊。 他得到了好多，卻突然發現他得到的其實都是一些隨時可以丟棄的東西。 他最應該慶幸的，就是他所最重要的，還沒有丟失。 “在想什麽，阿不思？”蓋勒特從壁爐裏走了出來，一看便看見了將眉頭皺地很深的阿不思，優雅但是迅速地走過去，立馬就將那甜食拿得遠遠的，再將阿不思抱進懷裏，繼續道：“有什麽讓你煩心了？” “我……”阿不思臉上的表情是絕對不會在外人麵前露出的茫然，他問：“蓋勒特，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