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跟玉蓮說道:「那個胡鶯鶯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崔廣誌眼光好,一早就拋棄了她,娶了你。」


    雖然趙翠兒這話讓玉蓮很高興,但玉蓮內心還是不舒服的。


    因為她也有眼睛,她看得出來,胡鶯鶯生的嬌俏柔美,這幾次見麵,胡鶯鶯一次比一次瘦,早已經不是從前那種肥胖到走路都晃動的樣子了。


    若非胡鶯鶯古怪地胖了一陣子,崔廣誌肯定也不會喜歡自己。


    想到這幾次崔廣誌一見到胡鶯鶯眼睛就移不開的模樣,玉蓮內心更是複雜。


    她看著胡鶯鶯,今日的胡鶯鶯穿的是夏氏又給她做的一件新襖子,其實也不算是新的,是把胡鶯鶯從前的舊衣裳拆開了做的,但針腳工整,剪裁流暢,又很合身,月白色的小襖子,袖口處一圈很淡的杏黃色布料,襯得胡鶯鶯膚色更是嫩白如玉,一顰一笑,眼裏裏仿佛流淌著春水,瞧著真是溫婉可人。


    趙翠兒逮著玉蓮,不住地說胡鶯鶯的壞話,玉蓮偶爾也奉上兩句。


    忽然,那邊胡鶯鶯咯咯咯笑了起來。


    劉小成文:「二嫂,你笑啥?」


    胡鶯鶯笑眯眯的:「我這是忽然想起來你二哥說過的一個成語,蛇鼠一窩,你知道嗎?老鼠和蛇就是一窩的,一個又髒又臭,一個又醜又惡,一遇到麽就想著一起幹壞事兒。」


    趙翠兒跟玉蓮也仔細聽著胡鶯鶯的話,胡鶯鶯才說完,趙翠兒惱了,走過來問道:「你說誰是老鼠誰是蛇?」


    胡鶯鶯皺眉:「你覺得呢?」


    「胡鶯鶯!你放尊重些!你……」


    她伸出手指指著胡鶯鶯,卻被胡鶯鶯哢擦一下掰了回去:「你以為我說你啊,趙翠兒,你可還不如老鼠呢!我說你是老鼠,豈不是侮辱了老鼠?你蓄意阻攔我家二成考試,安的是什麽心?」


    趙翠兒縮回兩步:「我開個玩笑怎麽了?那是劉二成自己腦子呆!」


    這話讓劉小成都忍受不了:「你說的什麽話?趙翠兒,別以為你是姑娘家我就不敢……」


    他還沒說完,胡鶯鶯一把掌打了上去,打完還活動活動手腕:「我打你一下怎麽了?那是你自己賤,對不對啊?」


    其他等著考試的人都忍不住看過來,趙翠兒臉上漲紅,伸手捂住挨打的右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為什麽不敢?」胡鶯鶯輕鬆地笑著。


    玉蓮也覺得胡鶯鶯實在太過分了,上前說道:「胡鶯鶯,你怎麽可以打人啊……」


    「你要不要也試一下,你叫玉蓮是吧?你偷人的事情要不要我幫你宣傳一番?」


    玉蓮臉上赤紅,她跟崔廣誌的確是偷情在一起的,那時候崔廣誌跟胡鶯鶯還沒有退親呢。


    其他人都指指點點起來:「偷人?真該打!應該浸豬籠!」


    「嘖嘖,瞧著人模狗樣的,竟然偷人?」


    玉蓮捂著臉哭著跑了,趙翠兒一個人也不敢跟胡鶯鶯杠了,隻得趕緊去追玉蓮。


    劉小成忍不住豎起拇指:「二嫂,你可真厲害!對這種女的就是能動手就不多說話呀!」


    沒多久,劉二成他們也考完出來了,但考生們大多都是要先去問問自己的先生,約摸估算下自己能不能考上。


    從先生處出來,劉二成便上了自家的牛車,他沒說考試結果如何,胡鶯鶯跟劉小成也沒問。


    其實現在問根本沒有意義,最終的考試結果是誰都沒有辦法確定的,隻會平白給考生增加負擔。


    崔廣誌跟胡奎在鎮上待的久,但他們趕車趕的快,劉二成他們到村口的時候,崔廣誌他們也到了。


    不少村民知道他們三個今日考試,便都聚在村口等著問話。


    「呀,他們回來了!瞧!」


    大家都圍上去:「考的咋樣啊?」


    崔廣誌自信滿滿:「我們先生說了,我寫的不錯,差不多可以考上。胡奎答的更是出彩,想必也是能考上的!」


    兩人都帶著喜色,有人就問劉二成:「二成那你呢?」


    劉二成看不出喜憂:「先生說,盡力了就行。」


    他說完便帶著胡鶯鶯跟劉小成回去了,崔廣誌哼了一聲:「他從前讀的書都記不起來,去參加考試不過是鬧個笑話罷了!」


    其他人也都基本是這樣覺得,劉二成根本不記得以前讀的書,考試這不是浪費銀子麽?


    劉二成回到家,夏氏自然是異常著急,趕緊地問如何了,劉二成淡淡笑道:「娘,這才考完兒子也不知道,隻能等成績出來才知道,何況,這是要連考五場的,今兒才第一天,您也別急。」


    夏氏也是急壞了,這樣一想也是,便笑道:「對,對,不能急!」


    接下來四天,劉二成每日都去鎮上考試,他神色一直都淡淡的,倒是崔廣誌,越到後麵越是顯得挫敗,似乎考的不太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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