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兒她娘那個氣呀,胡奎可是即將考上功名的人,卻因為趙翠兒的臉退親了,這是劉家故意整自己吧!


    胡鶯鶯跟劉二成一道出來時,正瞅著趙翠兒把手指和臉都伸出來看。


    那臉紅腫不堪,瞧著是很不好看,手指也嚇人的很,胡鶯鶯嚇一跳,她當時其實也沒有用很大力氣的,趙翠兒也不至於到現在沒好吧?


    趙翠兒對胡鶯鶯恨極了,尤其看著胡鶯鶯那張光滑漂亮的臉蛋,恨不得上去撕爛了!


    她哭著喊道:「胡鶯鶯!你賠我的臉!都是你害的我,胡奎要跟我退親,我也沒法出去見人了,你這個毒婦,賤女人!」


    沒等胡鶯鶯說話,夏氏撿起一隻玉米粒被剝掉了的玉米棒子,準確無誤地砸到了趙翠兒的腦袋上。


    「你他娘的說誰哪?」


    趙翠兒她娘一愣:「夏氏,你兒媳婦弄傷了我閨女,你反倒動手?你覺得我是吃素的不?」


    她卷起袖子就衝了上去,夏氏不甘示弱,脫掉一隻鞋,拿著鞋就朝趙翠兒她娘衝過去。


    劉二成跟胡鶯鶯自然不能看著她們這樣打,若是夏氏打了趙翠兒她娘也就罷了,這樣廝打起來,夏氏肯定也會受傷。


    兩人趕緊拉開他們,劉二成好歹是個男人,手緊緊地箍著趙翠兒她娘,臉色青白一片:「誰許你們來我家胡鬧!鶯鶯,你可曾打這趙翠兒?」


    胡鶯鶯絲毫不退縮:「打了,沒錯。」


    趙翠兒哭著指著她喊道:「聽到了吧!打了!就是她打的我!我可沒動她一根手指頭!天下怎麽會有如此……」


    胡鶯鶯覺得好笑:「就是,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你為什麽挨打自己心裏不清楚?你誆騙我相公,說我遇險叫他回去救我,你安的什麽心啊?是想讓我家相公考不上?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嗎?你娘沒教過你如何做人嗎?」


    趙翠兒心口起伏:「那你也不能打我!我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劉二成信了?再說了,劉二成不也還是參加了考試了麽?可你卻把我打成了這樣!」


    她娘也趕緊說道:「你們今日必須給我賠錢!否則我就拉著我家翠兒去族長那裏告發你們!你們一家子無賴,賠錢,賠錢!」


    她說著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蹬腿:「你們不賠錢,我就不起來!」


    這是打定主意不講理了,夏氏用力地吐了一口唾沫:「我家沒錢,你愛怎麽鬧就怎麽鬧,誰不知道我劉家窮啊?挖地三尺也沒錢!」


    趙翠兒跟她娘說道:「劉家不可能沒錢,當初我親眼瞧見劉二成跟胡鶯鶯,還有梅花,小成,一起在山上打到了隻山羊,那山羊不知道能賣多少錢,怎麽會沒錢?」


    親眼瞧見?


    劉二成跟胡鶯鶯意外地對望一樣,胡鶯鶯上去一把把趙翠兒揪住了。


    「所以,那日跟著我們上山,把山洞給堵實了的人,是你啊?」


    趙翠兒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地捂住嘴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見胡鶯鶯這樣問,夏氏也疑惑了:「鶯鶯,你說的是啥意思?」


    原先不想讓夏氏擔心,幾個人都沒有說過在山上遇到危險的事情,這會兒也不用瞞著了,胡鶯鶯跟劉二成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


    夏氏唬的心裏亂跳,她的四個孩子啊,差點就因為趙翠兒這個毒婦死在了山上!


    她操起房簷底下的掃把就沒命地往趙翠兒跟她娘身上打去。


    「我劉家是如何你們了!一起子黑心爛肺的東西!三番五次想害我家孩子!我打死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女!想要我家的錢?做夢去吧你們!」


    趙翠兒母女沒帶武器,自然打不過凶悍的夏氏,胡鶯鶯也覺得非常生氣,本來擼起袖子都要上去打人了,劉二成拉住她,接著又攔住夏氏。


    「娘,鶯鶯,這事兒我們就不私了了,該去找族長解決,趙翠兒蓄意坑害我們,該讓族長給個公正。」


    村裏族長嫉惡如仇,肯定會好教訓趙翠兒她們的,說不定還要當真全村人讓她們難堪。


    趙翠兒慌了,原本自己就被退親了,若是還這樣,那她豈不是嫁不出去了?


    「別別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別找族長……」


    劉二成一臉正氣:「若是道歉有用,要族長做什麽?此事十分惡劣,必須去找族長!」


    趙翠兒她娘原本凶神惡煞的,此時也怕了,她還指望自己閨女嫁個好人家呢,要是名聲壞了可不行!


    劉二成堅持去找族長,趙翠兒她娘終於鬆了口氣:「劉家嫂子,大嫂子!好嫂子!這事兒是我們翠兒不懂事,再說,你家兒媳婦不是弄傷了我家翠兒?此事就抵了吧!」


    胡鶯鶯冷笑:「趙翠兒那臉分明是腮腺炎,怎麽叫我弄傷的?」


    趙翠兒的臉去看了倆大夫,大夫都不知道是什麽,胡鶯鶯卻知道是什麽病,趙翠兒趕緊問:「你說我這是什麽?該如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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