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又看了看他,半晌道:“算了,還是你先吧。我怕我洗著洗著你突然就進來。”


    “……”謝鬱不得不承認,就這一點上聞人笑還是蠻了解他的。不過他又不能當著聞人笑的麵承認,於是繼續衣冠楚楚地說道:“既然你心中早已經有了主意,何必還要問本宮誰先誰後這個問題?本宮說一起你不願意,讓你先你也不願意,還擔心本宮會闖進去,在你心裏本宮就是那樣的人嗎?夫妻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


    謝鬱說得環環相扣,居然真的讓聞人笑感到有點汗顏。夫妻洗澡這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她卻這般小題大做,委實有點傷人感情。謝鬱的話使她感到有點內疚。她道:“好好好,我先就我先,你也不要想得這麽糟糕好嗎,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要把什麽基本信任掛在嘴邊行不?”


    謝鬱點點頭,眉梢微挑,道:“既然你隻是隨口說說,那本宮就放心了。你先去洗吧。”


    聞人笑想,這謝鬱再禽獸,他的基本人品也應該是有的。可惜後來,她大錯特錯,這家夥出爾反爾毫無人品,他的的確確就是那樣的人!


    久而久之,聞人笑還發現,通常她和謝鬱在說一件事情的時候,謝鬱一本正經、長篇大論,心裏往往還有另一副算盤撥得劈裏啪啦響。


    他就是一個大灰狼,滿嘴仁義道德、義正言辭,實則常常耍流氓!


    眼下聞人笑進了浴室以後,寬衣解帶,步入溫泉池中。清泠的水聲時不時響起在謝鬱的耳畔,謝鬱哪還有心思看書,他啪地一聲合上了手裏的書本,然後正人君子地隨手拂了拂衣角,隨後就理所當然地走進浴室去了。


    開玩笑,他的女人在洗澡,他還不能進去看?


    一塊皂角飛來,砸中謝鬱的俊臉,謝鬱捂著臉聽聞人笑罵道:“流氓!你不是說你不是那種人嗎!”


    謝鬱想,就算不能看,那他伺候伺候女人洗澡,或者又擔心她失足淹進了浴池裏所以進來看看總可以吧?


    實際上那浴池的水隻有聞人笑腰部那麽高,會淹著?


    謝鬱慢條斯理地脫衣,下水,朝聞人笑一步步走來。聞人笑拍著水花,氤氳的熱氣蒸騰,把彼此的模樣和輪廓都襯得隱隱約約。謝鬱被聞人笑澆了幾捧水以後,人高馬大地停在了水池中離聞人笑幾步開外。


    那晶瑩的水珠澆濕了他的發,潑在他的臉上,順著下巴滴下。越發顯得那張臉上多了兩分柔美之氣,那眉飛入鬢、略顯狹長的眼眸微眯,著實深邃到很具有誘惑力。


    水池裏的水勘勘沒過謝鬱的腰際,上半身呈現在聞人笑的眼前,肌理結實線條流暢,水珠居然順著他肌肉的凹下處往下淌……看著就很禁忌。


    謝鬱道:“你再這樣本宮就不客氣了。”


    “尼瑪你說過不會進來的!”


    “本宮有說過嗎?”謝鬱想了想,肯定道,“好像並沒有。”


    “……”


    後來浴池裏激起一番激烈的浪花。不管從力量、體型還是攻勢上,聞人笑都注定是要敗北的。


    “說好的夫妻之間的基本信任呢……”


    “被本宮吃了。”


    “你是狗嗎說吃就吃……”


    “別鬧,本宮隻是想抱著你洗澡。”


    “媽的你嘴上那麽說,可你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的!”


    謝鬱默了默,“當然還可以有其他的,你要不要?”


    “滾,不要!”兩人又在水裏鬧了一陣,聞人笑渾身無力,最終不得不敗下陣來,癱軟地窩在謝鬱的懷裏。


    謝鬱的手掌,合著流動著的水,溫柔地撫弄著她的身體。


    忽然間他一翻身,把聞人笑抵在浴池邊上,一麵手指如有靈魂似的盡情地柔弄著她,一麵俯頭深深地吻住她。那手掌所至之處,仿佛身子都被她揉成了水,他將聞人笑的輕聲呢喃盡數吃進了嘴裏。


    聞人笑也有些彷徨,柔嫩的雙手勾住謝鬱的頸子,卻也推了推他,低低道:“明早很早就要起身去母後那裏請安,你是要我當眾出醜嗎?”


    上次第一次的時候謝鬱弄了大半夜,導致聞人笑幾天沒能出房。今夜要是縱情了,後宮裏的娘娘們都是過來人,隻怕把那走路的姿勢一看就能看出來了。


    聞人笑也能感覺得到他的緊迫。但吻到至深動情處時,謝鬱還是很有克製力地停了下來。他撫過聞人笑的發,聲線略微低沉沙啞道:“好,今晚本宮不鬧你,改日。”


    聞人笑:“……”她怎麽覺得這廝自從開葷了以後,處處都透著一股黃暴的氣息?


    聞人笑沒有力氣,謝鬱便抱她出水,擦幹身體,穿了寢衣才把她抱去床榻上躺著。她覺得謝鬱又很不容易,這自製力杠杠的。自從上次以後,他倆就沒有第二次了,眼下謝鬱收放自如,不禁又讓她有些心疼。


    那就改天吧。


    聞人笑看著謝鬱修長的身軀也穿上了寢衣,並把爐子移過來烘烤聞人笑的頭發。這些本來不是他身子一個太子該做的事,可是他卻做得遊刃有餘,而聞人笑也異常的享受。


    她看著謝鬱認真的模樣,慶幸自己遇到了他真好,她確確是感到很幸福的。興許是今個宮宴實在太累,聞人笑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熟睡了過去。


    謝鬱給她烘幹了頭發,見她睡顏,不由淡淡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側臉。


    整晚聞人笑窩在謝鬱懷中,都睡得很好。到第二天天不亮,窗戶外麵還是漆黑的,聞人笑就要起身梳妝打扮了。穿上繁複的宮裝,頭上戴著奢華的頭飾,聞人笑坐在妝鏡前時,謝鬱就坐在一邊看書等待,時不時抬眼通過銅鏡看上聞人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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