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愛慕過鄭世修,所以她自然知道愛慕人的心情!鄭世修給她的打擊,幾乎要擊碎了她!


    可是現在,她要用如此無情的方式來打擊另外一個人!寇彤覺得非常難受!


    寇彤抿了抿嘴唇,他們是同門,同門之間是不可以婚嫁的!更何況,她現在對男歡女愛,沒有任何想法。如果她不堅定的話,會讓子默誤會的。


    鄭世修若告訴自己,不喜歡自己,也許自己就不會總是做著有希望的夢了!就是因為他若即若離,所以自己才會那麽傻,最後才會那麽受傷!


    她寇彤不可以做這樣子的事情,現在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將子默的傷心降到最低。等他們分開了,子默遇到更好的姑娘,自然而然會忘了她的。


    打定了主意,寇彤便不再猶豫,而是說道:「明天你們就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師父,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作為師姐,我必須再次叮囑你,要聽師父的話,不要惹他老人家傷心。」


    子默臉色慘白,他已經明白了寇彤的意思。他定了定心神,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師姐說的是!」子默的聲音較往常低了許多。


    「師姐!我想起來還有許多東西要收拾,伯母那裏我就不能親自就道別了,師姐,你幫我說吧!」


    說著,子默拉起寇彤的手,將拎在手中的布包袱塞到寇彤手中:「你這段時間臉色有些差,這是我做的草藥枕頭,你晚上枕著這個,可以改善氣色!以後,我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要好好照顧伯母。不能親自辭別,請她原諒!」


    說完,子默竟再不看寇彤一眼,而是扭轉了頭,腳步淩亂地往回走。


    寇彤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臉色,卻依然可以明白子默現在沮喪的心情。


    子默,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值得你珍惜的好姑娘!


    暮色四合,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子默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而小緩坡也消失在夜幕中,寇彤戀戀不舍地往西邊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寇彤像往常一樣來到小緩坡,可是卻沒有看到師父與子默的身影。


    她心頭一緊,忙推開柴門,屋舍裏的東西還是像往常一樣,那張躺椅還在那裏,可是師父的藥箱卻不見了。平日裏起居所用的東西也沒有了!


    寇彤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難掩心頭的失落。


    師父、子默,為什麽不等我來就走了!


    原本熱鬧溫馨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冷寂寂的,窗外還是春光明媚,寇彤卻覺得失落異常。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會走,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寇彤還是覺得有些無法適應。


    往常這個時候,她或許跟著師父一起出診,或許跟著師父學習,今天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她坐在門檻上,看著門前一塊塊的藥圃裏長出新的草藥,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就這樣寇彤呆呆楞楞地做了一個上午,就在站起來拍著酸麻的雙腿,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有人赤膊從山下跑了上來。


    這個人寇彤認得,是鎮子上打鐵的曾鐵牛。


    曾家世代打鐵,這個鎮子上的菜刀、剪子、鋤頭,十之八九出自曾鐵牛及他的兩個兒子手中。


    早上來的時候,寇彤還看到他光著膀子在門口打鐵。


    他呼哧呼哧的跑到山上!


    滿頭大汗地停在寇彤麵前,他喘著粗氣問寇彤:「小寇大夫,老神醫呢?」


    「發生什麽事情了,鐵牛大叔?」寇彤忙問道。


    「我家金山病了,病得很嚴重,快請老神醫幫忙去看看。」曾鐵牛說著擦了擦頭上的汗:「老神醫在家嗎?」


    「師父不在,今天早上師父就離開範水鎮了!」寇彤說道。


    「啊?」曾鐵牛苦著臉說:「老神醫走了,那……那金山的病可怎麽辦?我的金山可等著他救命呢!」


    「小寇大夫,你知不知道老神醫走多久了,去了什麽地方?我現在能不能趕得上啊?」曾鐵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一步就能將老神醫就找回來。


    寇彤攤了手說道:「是今天早上走的,隻是我也不知道師父去了什麽地方!」


    「哎呀!」曾鐵牛垂足頓胸:「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早點來請老神醫了,早知道我就不聽柯大夫的話了!」


    「柯大夫?」寇彤聽了一愣:「柯大夫不是搬走了嗎?」


    「他是半個月前回來的!要不是他說他能治這病,還說不收錢,我怎麽也不會讓他治呀!這本來是小病,現在都拖成大病了!」曾鐵牛懊惱不已:「這害人的家夥,真是害苦了我家金山了!」


    寇彤看著他悔恨交加的樣子,連忙說道:「鐵牛大叔,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你快帶我去看看吧。說不定金山大哥的病,我能治呢!」


    「對呀!」曾鐵牛像突然醒悟一般,驚喜地看著寇彤:「我怎麽忘了?小寇大夫你也是大夫呀!而且還得了老神醫的真傳,之前也在老神醫的指點下幫許多人看過病。我怎麽就給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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