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回過神後的嚴長霽:“……”小鳳凰不明所以,隻以為是嚴長霽沒來過天界,被仙君的氣場嚇壞了,趕緊說:“對不起,仙君大人,他膽子比較小,衝撞了您,請您不要責怪。”看著朱雀長大的嚴飛塵:“……無妨。”生無可戀的嚴長霽打開神識,給嚴飛塵隔空傳訊:“仙君。”沉穩的男音才讓嚴飛塵找回了熟悉的感覺,無聲地回道:“解釋一下,陵光。”朱雀把渡劫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不知是否心虛作祟,隱去了他與小鳳凰的感情糾葛,隻說他暫時隱瞞身份在南禺山治傷,還順便懲治了螣蛇。嚴飛塵聽後,蹙眉道:“無事便好,不過你還是得盡快歸位。白澤前些天找過我,我本不想插手天界之事的,可他確實分身乏術,我隻能應允下來。”嚴長霽點頭稱是,他想問嚴飛塵有關秦烈的事,不止是因為兩人關係似乎重歸於好,而且秦烈與檀宴之間的氣場也太過微妙。但以他的身份直接問出來又顯得逾越了,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看出朱雀糾結的嚴飛塵也不多做解釋,隻說:“燭照已經控製了魔氣,不會再危害三界了,孟章與執明還在輪回中,不日也將歸位。”青龍與玄武會回來無疑是個巨大的好消息,朱雀欣然道:“如此便好,辛苦仙君。”小鳳凰對兩個大佬的神識交流一無所知,還在跟檀宴說著悄悄話。“仙君大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檀宴臉紅紅的,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小聲回道:“你不用叫我‘大人’的,叫我名字就行啦……你要問什麽問題呀?”“就是、就是……”這個問題對於小鳳凰來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四下環顧一陣,發現嚴飛塵並未注意到他,才紅著臉湊到檀宴耳邊問,“我想問您……生孩子是什麽感覺啊?”他話一出,兩個人的臉都紅透了,檀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無措地看了一眼嚴飛塵。嚴飛塵雖然跟嚴長霽說著話,但注意力一直放在檀宴身上,後者視線一飄來,便立刻道:“怎麽了,宴宴?”“沒、沒什麽!”檀宴趕緊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對小鳳凰耳語,“你突然問我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他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小鳳凰一番,怎麽看也不像是懷孕的樣子,不確定地問:“難道你也……”“不不不,我連道侶都沒有呢!”小鳳凰連耳尖都紅透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但他停頓一會兒,又補充說,“不過我有心儀之人啦。”“噢,這樣呀。”檀宴了然,他不怎麽記事,日子過得迷迷瞪瞪的,為了回答小鳳凰的問題,努力回憶了一番才說,“我沒有太多的感覺的,那時候先生擔心我疼,用了法術讓我睡一覺就生了豆豆。懷孕的時候有一些辛苦,但先生和秦烈都很照顧我,他們都對我很好,所以辛苦也不算什麽的。”“真好。”小鳳凰有些羨慕地說,又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他跟嚴長霽結為道侶之後有了孩子的情景,是會長得像他,還是像嚴長霽呢?如果會有一個縮小版肉嘟嘟的嚴長霽,一定會特別可愛。他下意識摸了摸小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才會和嚴長霽有孩子呢。☆、第十二回小鳳凰這次並未在天界逗留太長的時間,又跟檀宴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辭了。檀宴在天界沒什麽朋友,卻跟小鳳凰一見如故,還問嚴飛塵能不能經常邀請小鳳凰來玩,嚴飛塵對檀宴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況且兩人聊得如此投機,就算檀宴不跟他提,他也會主動去拜訪姒傾,與南禺山交好。而與嚴飛塵見麵之後,嚴長霽也把回天界提上了日程,經常元神出竅與嚴飛塵見麵商議大事,隻等肉身恢複徹底回歸了。說來也巧,關於小鳳鳥的身份,還是小鳳凰在檀宴這裏發現端倪的。元神出竅之後,朱雀本體真正地陷入了沉睡之中,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小鳳凰倒也不曾懷疑什麽,隻把他安頓好之後,一個人去了九重天。他這次沒能見到嚴飛塵,隻有檀宴在仙宮裏等著他,而小鳳凰進去後,卻沒看見可愛的小豆丁,反倒是檀宴懷裏多了一隻與小紅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鳳鳥。小鳳凰奇道:“這不是我們族的小鳳鳥嗎,為什麽您這裏也會有?”檀宴無奈地揪了揪兒子頭頂的呆毛,解釋說:“這是我兒子,上次你把朱雀帶過來之後,估計他覺得好看,第二天就變成了那個樣子,還在先生麵前求表揚呢!真是調皮得要命。”小紅鳥萌萌地“啾”了一聲,啄了啄檀宴的手心。可小鳳凰完全沒心思聽小紅鳥在說什麽,追問道:“什麽朱雀?”“先生跟我說,上次你帶過來的幼鳥,是小時候的朱雀呀,不是小鳳鳥噢。”檀宴好心地糾正了他,“其實還挺可愛的。”“原來他竟然是朱雀嗎……”小鳳凰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一直當作是被父母遺棄的小鳳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朱雀神君?但是朱雀神君又怎麽會變成雛鳥的模樣呢,難道是朱雀神君的孩子,他怎麽會到南禺山來?小鳳凰這麽想著,便問了出來。但檀宴對天界的事情所知甚少,也搖了搖頭,有些抱歉地說:“先生沒告訴我三界有幾隻朱雀,要不等他回來,我幫你問問他?”可小鳳凰一刻也等不了,他急於尋找到答案,急匆匆地與檀宴告了別。檀宴見他臉色有異,關切道:“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他這麽一說,小鳳凰倒真覺得靈力運轉有點紊亂,頭也有些暈,不過他一門心思都在求證朱雀的身份上,隻當是自己氣血上湧,便道:“不礙事的,多謝仙君關心。”小鳳凰回到南禺山沒能見到小鳳鳥。原本應該安靜地躺在霧錦小窩裏的小鳳鳥已經沒了蹤影,他焦急地喚了幾聲:“小紅,小紅,你在哪裏?”沒有熟悉的“啾啾”聲回答他。小紅是不是朱雀呢,母親有沒有見過朱雀?小鳳凰尋找鳳鳥無果,抹掉額頭的細汗,又“蹬蹬蹬”地一路小跑去找姒傾。不知為何,姒傾看上去也是心神不寧的,見兒子跑來,便迎上去將他抱住,輕柔地將衝力化為無形:“怎麽了,飛飛?又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