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皺了皺眉:“你們兩個?”歐卯說:“是啊,浪費錢。”年安猶豫了下,還是沒把那個女人的事問出來,心裏卻不知為何,有種鬆了口氣的舒暢感,但隻有一點點,大概喝了一半的可樂再打開瓶蓋那麽多。他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八點多,飯也吃飽了,索性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葉閔澤正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聽到他說,立馬抬頭:“這麽快嗎?”年安道:“八點了,明天還有事,我得回酒店了。”葉閔澤看上去有些失落,歐卯倒是問:“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呀?”年安眉頭一挑:“他是誰?”歐卯擠眉弄眼半天,知道年安不可能不明白,這麽說的意思很明顯。最終歎了口氣,抓著頭發道:“他……他是大堂門口的跳跳虎雕塑,我覺得挺可愛的。”年安:“……”大堂門口的跳跳虎雕塑年安沒瞧見,倒是遇上了某隻臉上大寫著‘不爽’的宓時晏。“你來這邊做什麽?”宓時晏一把拉住年安的手,酸溜溜地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年安看他:“我故意?”宓時晏說:“我就是一段時間不找你,你又是那個誰,現在又是葉閔澤……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跟我徹底斷幹淨嗎?”年安被他氣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那又如何?怎麽,誰還不是半斤八兩呢。”宓時晏眉頭都擰成一團,眸中蘊著一層怒意:“不行,我不許!”年安眯起雙目,鏡片下的眸子幽深至極:“我做什麽,你許不許與我何幹?”“我……”宓時晏我了半天沒我出個什麽來,最終不由分說地拽著年安就走,年安還沒來得及掙開,就被帶進一片漆黑的巷口,周圍悄無聲息,寒風侵入,凍得他指尖發涼,呼出來的氣在黑暗中凝結成霧,飄搖而上。“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年安被按在一堵牆壁上,他眯起眼睛,漫不經心地看著宓時晏,“我們不是應該好聚好散了麽。”宓時晏眸色愈發暗沉:“誰說我們要好聚好散了?”年安心道那天那句回答不就是這麽個意思嗎,難不成還有另一層意思?他沒把這話問出來,沒意義,反倒會顯得藕斷絲連。宓時晏卻轉移了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突然來這裏?”他頓了頓,眉頭緊皺,難得準確的猜測道,“葉閔澤下午才受傷,過來這邊至少要好幾個鍾的飛機,你不可能一下飛機就立馬過來!”年安盯著他片刻,低笑道:“怎麽就不能呢?朋友在我自己曾經策劃真人秀上出事,特意搭個飛的過來探望,有問題?”宓時晏霎時妒火攻心,望著年安不似作假的模樣,根本不想說話了,他低下頭對準對方的唇瓣,重重吻了下去。這張總故意說著不中聽的話的嘴,冰冷又柔軟,但舌尖是溫熱的。“唔……!”宓時晏感覺一股鐵鏽味在舌尖擴開,連忙退出,隻見年安神色微冷地看著他,他忍著疼說,“你……”年安眯著眼說:“再有下次就不是咬了。”頓了頓,“讓開,我要回去了。”“我不信你了。”宓時晏非但不走,反而抱住年安,“你一定又在騙我。”年安:“……”他想把人推開,宓時晏卻抱得更緊,“上次在你家的那個人叫蔡司寒,是你媽媽哥哥的兒子,也就是你的表哥,對不對?”年安推開的手停住,沒說話。宓時晏繼續抱著他:“你故意不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誤會,然後遠離你,不糾纏你。你不想跟我複婚,所以就用這種辦法故意疏遠我。”他壓低聲音道,“可我都如你所願,不打擾你半個月了。”那天從年安家樓下離開後,他一夜未眠,輾轉反側到隔天清晨太陽升起,讓人去調查了蔡司寒的來曆,拿到資料確認身份的那一刻,宓時晏幾乎想飛奔到年安麵前,問他為什麽要騙他,為什麽不說實話。假如他不查,他就這麽誤會了呢?“你總說我想得美,是,我想得美。”宓時晏埋首在年安的頸窩處,用力吸了口氣,柔軟的黑發蹭在年安脖子上,一陣一陣發癢。宓時晏抬起頭,對上年安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但你這麽做,你也想得美。”「叮咚!您的好感度 1,目前為101。」s省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除非特殊情況,才會下一點。風吹走雲層,將被擋在身後的月亮露出來,並不明亮的光芒灑落進巷口,年安借著這點光,看清了宓時晏眼中的自己,也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緣故,竟發現自己周身好像渡著一層熒光。並不明顯,但清晰可見。秘書在車裏等的都要睡著了,才終於把自家老板等出來,結果一開門,發現老板背後還多了位拖油瓶,不由分說地要擠進車裏,還不讓年安坐副駕駛,非說副駕駛隻有開車的人關係密切者才能坐得。年安挑著嘴角問他:“什麽叫關係密切者?”宓時晏一臉正經:“愛人。”他頓了頓,又目光灼灼地說,“比如我開車,隻有你能坐副駕駛。”年安靜默片刻,偏頭看著他,似笑非笑,“我們已經離婚了。”宓時晏:“……你能不能不提這個?”年安諷刺他:“我怕你忘了。”宓時晏的目光頓時變得無比幽怨。前頭的秘書莫名其妙感覺自己被塞了一嘴巴狗糧,低咳一聲,兢兢戰戰地開口:“年總,現在走嗎?”年安看向宓時晏:“下去吧,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