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貴妃:「我是著急他們哥倆兒至今也沒個後,你瞧瞧其他幾位皇子,哪個不是有子有女的,偏老五跟老七如今都沒給我生個皇孫,我能不著急嗎。」


    姚嬤嬤:「可也是,七爺性子冷,不大近女色也還罷了,五爺府裏可是有幾個伺候的,怎麽也沒音沒信兒的。」


    姚貴妃臉色微沉:「子惠這丫頭哪兒哪兒都挑不出,可就是心量窄了些,眼裏容不下人,偏身子又不爭氣。」


    姚嬤嬤道:「娘娘是說五爺跟前兒那些侍妾懷不上,是五王妃……」沒敢往下說。


    姚貴妃歎了口氣:「咱們在宮裏這些年,什麽齷齪手段沒見過,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了,雖是我的猜測,想來也八九不離十了。」


    姚嬤嬤:「五王妃這可是糊塗了,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別管是誰生的,王妃不也是嫡母嗎,五爺的性子若是知道,隻怕要鬧起來呢。」


    姚貴妃:「正是顧慮這個,才不好挑明了說,子惠畢竟是我嫡親的侄女,我這親姑姑也不好太逼她。先頭想著橫豎還有老七,可老七先頭那個媳婦兒,木呆呆的不討喜,老七瞧不上眼,還是個短命的,過門兒半年就沒了,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先頭的秋嵐,倒有些影兒,可也是個沒福的命,如今好容易有個老七自己瞧上的了,卻是這麽個小丫頭,如今老七對這丫頭怎麽個心思都不知道,就別提以後的事兒了。」


    姚嬤嬤:「娘娘可是糊塗了,這男女之間喜歡了自然上心,若是不稀罕,看一眼都嫌煩,哪會這麽疼著護著,您瞧七爺對這丫頭的著緊樣兒,幾次三番尋借口推脫,就是不帶進來讓您瞧,生怕您難為這丫頭,若不是心裏頭喜歡的不行,哪會如此。」


    姚貴妃點點頭:「我倒是希望如此,就是怕老七是因放不下秋嵐才對這丫頭格外照顧。」


    姚嬤嬤:「開始便是因放不下秋嵐,後來卻不一定了,當初七爺對秋嵐可不像這丫頭這麽心心念念的護著,都沒舍得安置在別處,就擱在身邊兒日日夜夜的看著,要說沒心思至於這麽著嗎。」


    姚貴妃愣了愣:「你是說老七把這丫頭安置在了身邊兒?」


    姚嬤嬤:「可不是嗎,這丫頭如今就在王府的西廂裏頭住著,兩人吃飯起臥都在一處,好著呢,縱然如今這丫頭年紀小,也是早晚的事兒,娘娘就別著急了,這些年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年兩年嗎,等這丫頭再大些,跟七爺你情我願恩愛起來,給娘娘生幾個皇孫還不容易。」


    幾句話說的姚貴妃笑了起來:「倒也是,這丫頭如今年紀小,身子也弱,好好調理幾年才好生養,一會兒你跟著許長生去老五哪兒給這丫頭瞧瞧脈,掂量個調養的方子來,這調養身子非是一兩日之功,即早不即晚。」


    姚嬤嬤應著去了。


    再說陶陶,跟七爺回了住處,五王妃知道陶陶喜歡水,叫人把聽濤閣收拾出來讓他們住,這聽濤閣是個二層的小樓,院裏有幾顆參天古鬆,聽李管家說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卻仍蓊蓊蘊蘊生機勃勃,正好遮在聽濤閣上頭,加之又臨著湖,暑天裏住在這裏,格外陰涼。


    陶陶尤其喜歡躺在窗下的竹榻上睡午覺,叫小雀兒把兩邊兒窗子打開,閉上眼隻覺涼風習習,鬆濤陣陣,愜意非常。


    七爺一回來就見她躺在竹榻上,上身一件兒海棠紅的輕綢衫子,下頭一條蔥綠的綾子褲,褲腳散開,腳上的羅襪脫了下來,丟在一邊兒,一雙腳擔在榻邊兒上,指甲上染了鳳仙花汁兒,映的一雙小腳雪白剔透。


    七爺目光落在上麵竟忍不住有些燥熱,忙別開頭,定了定神,去裏屋裏拿了夾紗被出來輕輕搭在她身上。


    不想一搭這丫頭卻醒了,揉揉眼,見自己身上搭著紗被,三兩下踢了下去:「好容易涼快些,做什麽又蓋這個,再說小雀兒剛給我染了指甲,還沒晾透呢。」說著把自己的手舉起來在七爺眼前晃了晃:「我都不知道鳳仙花還能染指甲,腳上也染了。」說著又翹了翹腳:「你瞧,好看吧。」


    七爺有些不大自在,點點頭:「嗯,好看是好看,卻容易著涼,招呼小雀兒過來給她把襪子套上。」


    陶陶卻不樂意:「大暑天裏,不中暑就是好的,哪能著涼,我還覺著熱呢,穿什麽襪子啊。」說著拉著七爺:「咱們一會兒下去劃船吧,摘幾個蓮蓬回來,叫廚房熬蓮子粥。」


    七爺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饞蓮子粥了還是想劃船?」


    陶陶:「都想,正好一舉兩得。」


    七爺瞧了瞧外頭:「這會兒日頭正大,過會兒日頭落了再去。」見他應了,陶陶高興起來嘰嘰喳喳說今兒去園子裏瞧見的好景致,又說貴妃娘娘多美多美:「原來七爺隨了貴妃娘娘,要不然這麽好看呢。」


    這話聽多了,七爺也習慣了:「好看有什麽用。」


    陶陶:「你是自己有就不覺著稀奇了,要是我也能長的這麽好看就好了。」七爺笑了一聲:「怎麽總說自己不好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財神王妃 卷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芯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芯蓉並收藏財神王妃 卷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