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趙香雲氣得不行。
這些年，她在外求學，又生了孩子，多數時候，都沒有在家裏。
很多事兒，她也並不清楚。
若是早些發現，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麽被動。
“別氣了！”江衛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越是這樣，我們越是和他計較。你帶合同書了嗎？”
“什麽合同書？”
“廠子供貨，不是還有合同書嗎？雖然是幾年前的，但是我們沒有約定終止期限。還有，日化用品廠，目前對外應該還是大隊的副業吧？”
當初日化用品廠，建起來的時候，就是用的大隊的名義，不然各種審批和手續，也沒有那麽容易。
即便是現在，有不少私營企業辦起來了，可仍舊有很多加工廠，用的大隊或者其他集體的名義，為的也就是審批和手續的方便。
隻是對內，大家都知道，廠子到底是不是大隊的。
江衛民這麽說，倒是提醒了趙香雲，“有的！合同書我都帶著，上麵都是蓋了廠裏章的，不過那時候，還叫肥皂廠，現在改名了，叫日化用品廠了。”
得虧有空間。
趙香雲習慣性的將重要的東西，放進空間裏。
帶著安全，拿出來也方便。
“改名也沒有關係，隻要改名後，他沒有提出異議，而且有給我們供過貨，這個合同，就可以繼續下去！”
“好！”
“先別想這麽多，吃飯！”江衛民道。
吃完飯，趙香雲回了房間一趟，將合同，各種證明文件，一並拿了出來。
而另一邊，趙興國已經在日化用品廠辦公室等著趙香雲過來。
昨夜，他帶著二喜和妻子劉涵在廠裏休息室休息，這地方從前是給上夜班的職工用的，昨夜趙興國一來，將人趕走，自己拖家帶口的住了進來不說，還讓廠裏的秘書通知職工，以後休息室，都是他的地方，即便是上夜班，也讓人家回家休息。
秘書隻管傳話，其他事兒，也不敢多說。
不僅如此，一早上的，趙興國還去村裏一戶人家家裏，買了三份早飯，還特意囑咐人家吃肉。
一大碗的肉絲蓋飯，總共三碗，擺在桌上。
趙興國看著兒子二喜，笑著道：“二喜，以後你想吃什麽，和爸爸說，爸爸給你買，爸爸有的是錢，絕對不會虐待你！”
二喜卻不吃，眼巴巴的看著趙興國。
“咋啦，兒子？”
“爸爸，我想回家，我想見爺爺，我想見奶奶，我想狗娃哥哥和鐵蛋弟弟……”說著，嘴巴就噘起來，馬上就要哭了。
趙興國本來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什麽家，那不是你的家，等我在村裏再建一個磚瓦房，那才是你的家？！”
“就是……”二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奶奶，腳上也在拚命的跺著腳。
“不準哭，那不是你奶奶，她隻是那喜歡占便宜的臭丫頭三個孩子的奶奶，和你沒關係，你不準喊…… ”趙興國拔高嗓音。
二喜直接投進了劉涵的懷抱。
劉涵一邊哄著兒子，一邊衝趙興國道：“孩子還這麽小，你別衝他發脾氣！”
劉涵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趙興國仿佛有了宣泄的口子，直接看向劉涵，“你是不是也和二喜一樣，根本不想從家裏出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錯了？我應該好聲好氣的，將她供起來？”
劉涵：“我沒有這麽說，興國我們是夫妻，你別這樣好不好？”
即便心裏難受，劉涵依舊站在趙興國這邊。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攜手一生的人。
“別怎麽樣？我說錯了嗎？你和她是好朋友，以前你們關係就好，現在你是不是還想著和她和好？”趙興國越說越離譜。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他卻是一副成了既定事實的樣子。
劉涵說不過他，隻能緊緊抱著兒子。
劉涵的沉默，沒換來趙興國的息事寧人，反而讓他變本加厲的發脾氣。
他直接掀翻了桌上的飯碗，飯菜撒了一地，“不吃是吧？那就別吃了，我的錢，隻給我覺得能用的人用！”
……
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在家裏商量出了大概的對策，拿著資料，趙香雲去找村支書楊淼。
至於趙誌遠，趙香雲和江衛民的意思是，暫時不讓他參與，省的趙興國遷怒。
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去村部，楊淼很是激動。
又是倒茶，又是噓寒問暖的。
楊淼已經有兩年沒見趙香雲和江衛民了。
兩年時間，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落下一點痕跡，反而是楊淼，肉眼可見的老了。
臉上的皺紋，還有一縷縷發白的頭發。
待到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喝了茶，楊淼笑著問，“你們兩個怎麽現在回來了？”
趙香雲看向楊淼，“楊叔，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趙香雲將趙興國的意思，差不多的複述給了楊淼。
聽完，楊淼臉色都變了，“他竟然敢這麽做，你是她親妹妹啊！”
趙香雲：“楊叔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父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比我幾個哥哥要好，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他心裏一直記恨著，覺得一直以來，就是我在占便宜。
所以在遷怒父母的同時，也希望和我撇清關係，將我從‘肥皂廠’踢出去！”
“他怎麽敢？就算你爸和你媽對你好些，你是他親妹妹，他有什麽接受不了的？難不成，非要你爸爸和你媽媽，重男輕女，隻對他好，不對你這個女兒好嗎？”
說起這事兒，楊淼也是氣憤。
不僅僅因為趙興國做的事兒。
還以為村裏一些人，重男輕女。
為了生兒子，好好的閨女，剛生下來，就扔了。
明明這幾年，村裏也好了起來，家家戶戶，靠著日化用品廠幹活兒，也不比城裏人過得差，加上家家戶戶養雞養鴨，已經沒有那麽拮據了。
偏偏還有人將兒子當成寶。
為了兒子，拚命壓榨女兒。
“香雲，你和衛民兩個別擔心，雖然他是廠長，可當初建廠，他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出的，他想霸占整個廠，也得我們都同意才行！”
這些年，她在外求學，又生了孩子，多數時候，都沒有在家裏。
很多事兒，她也並不清楚。
若是早些發現，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麽被動。
“別氣了！”江衛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他越是這樣，我們越是和他計較。你帶合同書了嗎？”
“什麽合同書？”
“廠子供貨，不是還有合同書嗎？雖然是幾年前的，但是我們沒有約定終止期限。還有，日化用品廠，目前對外應該還是大隊的副業吧？”
當初日化用品廠，建起來的時候，就是用的大隊的名義，不然各種審批和手續，也沒有那麽容易。
即便是現在，有不少私營企業辦起來了，可仍舊有很多加工廠，用的大隊或者其他集體的名義，為的也就是審批和手續的方便。
隻是對內，大家都知道，廠子到底是不是大隊的。
江衛民這麽說，倒是提醒了趙香雲，“有的！合同書我都帶著，上麵都是蓋了廠裏章的，不過那時候，還叫肥皂廠，現在改名了，叫日化用品廠了。”
得虧有空間。
趙香雲習慣性的將重要的東西，放進空間裏。
帶著安全，拿出來也方便。
“改名也沒有關係，隻要改名後，他沒有提出異議，而且有給我們供過貨，這個合同，就可以繼續下去！”
“好！”
“先別想這麽多，吃飯！”江衛民道。
吃完飯，趙香雲回了房間一趟，將合同，各種證明文件，一並拿了出來。
而另一邊，趙興國已經在日化用品廠辦公室等著趙香雲過來。
昨夜，他帶著二喜和妻子劉涵在廠裏休息室休息，這地方從前是給上夜班的職工用的，昨夜趙興國一來，將人趕走，自己拖家帶口的住了進來不說，還讓廠裏的秘書通知職工，以後休息室，都是他的地方，即便是上夜班，也讓人家回家休息。
秘書隻管傳話，其他事兒，也不敢多說。
不僅如此，一早上的，趙興國還去村裏一戶人家家裏，買了三份早飯，還特意囑咐人家吃肉。
一大碗的肉絲蓋飯，總共三碗，擺在桌上。
趙興國看著兒子二喜，笑著道：“二喜，以後你想吃什麽，和爸爸說，爸爸給你買，爸爸有的是錢，絕對不會虐待你！”
二喜卻不吃，眼巴巴的看著趙興國。
“咋啦，兒子？”
“爸爸，我想回家，我想見爺爺，我想見奶奶，我想狗娃哥哥和鐵蛋弟弟……”說著，嘴巴就噘起來，馬上就要哭了。
趙興國本來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什麽家，那不是你的家，等我在村裏再建一個磚瓦房，那才是你的家？！”
“就是……”二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喊奶奶，腳上也在拚命的跺著腳。
“不準哭，那不是你奶奶，她隻是那喜歡占便宜的臭丫頭三個孩子的奶奶，和你沒關係，你不準喊…… ”趙興國拔高嗓音。
二喜直接投進了劉涵的懷抱。
劉涵一邊哄著兒子，一邊衝趙興國道：“孩子還這麽小，你別衝他發脾氣！”
劉涵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趙興國仿佛有了宣泄的口子，直接看向劉涵，“你是不是也和二喜一樣，根本不想從家裏出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是我錯了？我應該好聲好氣的，將她供起來？”
劉涵：“我沒有這麽說，興國我們是夫妻，你別這樣好不好？”
即便心裏難受，劉涵依舊站在趙興國這邊。
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攜手一生的人。
“別怎麽樣？我說錯了嗎？你和她是好朋友，以前你們關係就好，現在你是不是還想著和她和好？”趙興國越說越離譜。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他卻是一副成了既定事實的樣子。
劉涵說不過他，隻能緊緊抱著兒子。
劉涵的沉默，沒換來趙興國的息事寧人，反而讓他變本加厲的發脾氣。
他直接掀翻了桌上的飯碗，飯菜撒了一地，“不吃是吧？那就別吃了，我的錢，隻給我覺得能用的人用！”
……
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在家裏商量出了大概的對策，拿著資料，趙香雲去找村支書楊淼。
至於趙誌遠，趙香雲和江衛民的意思是，暫時不讓他參與，省的趙興國遷怒。
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去村部，楊淼很是激動。
又是倒茶，又是噓寒問暖的。
楊淼已經有兩年沒見趙香雲和江衛民了。
兩年時間，歲月沒有在他們身上，落下一點痕跡，反而是楊淼，肉眼可見的老了。
臉上的皺紋，還有一縷縷發白的頭發。
待到趙香雲和江衛民兩個喝了茶，楊淼笑著問，“你們兩個怎麽現在回來了？”
趙香雲看向楊淼，“楊叔，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趙香雲將趙興國的意思，差不多的複述給了楊淼。
聽完，楊淼臉色都變了，“他竟然敢這麽做，你是她親妹妹啊！”
趙香雲：“楊叔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我父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比我幾個哥哥要好，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他心裏一直記恨著，覺得一直以來，就是我在占便宜。
所以在遷怒父母的同時，也希望和我撇清關係，將我從‘肥皂廠’踢出去！”
“他怎麽敢？就算你爸和你媽對你好些，你是他親妹妹，他有什麽接受不了的？難不成，非要你爸爸和你媽媽，重男輕女，隻對他好，不對你這個女兒好嗎？”
說起這事兒，楊淼也是氣憤。
不僅僅因為趙興國做的事兒。
還以為村裏一些人，重男輕女。
為了生兒子，好好的閨女，剛生下來，就扔了。
明明這幾年，村裏也好了起來，家家戶戶，靠著日化用品廠幹活兒，也不比城裏人過得差，加上家家戶戶養雞養鴨，已經沒有那麽拮據了。
偏偏還有人將兒子當成寶。
為了兒子，拚命壓榨女兒。
“香雲，你和衛民兩個別擔心，雖然他是廠長，可當初建廠，他才是那個什麽都沒有出的，他想霸占整個廠，也得我們都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