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看誰來了！”陳碩豐衝陳五月道。
陳五月一抬頭，瞧見許敏。
統共就見了兩次的人，再加上，許敏的樣子，太過憔悴，陳五月想了半天，還是許敏出聲介紹自己，她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坐，你坐！我去給你拿西瓜。”陳五月道。
“不用切西瓜，太麻煩了，我是來問問您，向陽這些日子，過得怎麽的樣的！”
陳五月擺了擺手，“不用切，都切好了，塞冰箱裏呢，我去拿！”
陳五月將冰鎮過的西瓜，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許敏推脫不掉，吃了兩塊西瓜。
陳五月又拿了不少吃食，之後，才從屋裏拿了相冊出來。
“你看看，基本都是我閨女拍的！有我們全家的照片，也有向陽的！”
許敏接過相冊，手卻有些抖、
打開相冊，前麵是趙香雲和江衛民的夫妻照片，許敏很快略過。
接著是小孩子們的照片。
在屋子裏的，院子裏的，院子外麵的，還有各種景點的。
無一例外，每一張照片裏，許向陽都樂嗬嗬的。
許敏仔細的想了想，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兒子笑的這麽開心。
他一張張照片翻下去，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我能……拿走這張照片嗎？”許敏指著許向陽的一張獨照，裏麵的許向陽，笑的跟一朵花似得。
許敏想拿著好好保存。
“當然好！你拿走吧。”
陳五月倒是大方，主要是這些照片，不止一張，她閨女說，還有幾套，收起來了。
陳五月打掃家裏的時候，沒有看到，不過閨女說有，那就肯定有。
拿了照片，許敏小心翼翼的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離，拿出一本書，將照片夾在書裏。
“向陽這孩子，特別乖，也不調皮，等九月一到，我們就送他去上學了，畢竟他也七歲了！”
“好！”許敏連連點頭。
過了片刻，他又道：“之前，大院裏的人，不是和我這麽說的。”
“啥？”
“他們說，向陽很孤僻，見到長輩，也不願意喊，也……也不怎麽說話！”
“這誰胡說八道？這麽乖的孩子，說他性格孤僻？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陳五月一激動，袖子都擼起來了。
一旁的陳碩豐手握成拳頭，放在嘴上，假咳一下，提醒陳五月。
陳五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在自己人麵前無所謂，這要是在外人麵前，就太豪邁了。
“嗬嗬嗬，我說著玩兒呢，別當真！”陳五月擠出一個笑。
許敏搖了搖頭。
他知道，陳五月是在意，才會這樣。
他倒是羨慕陳五月，要是他當初有這麽護著孩子，孩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和他有了隔閡。
許敏在趙香雲家裏，待了一會兒，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匆匆告了別。
趙香雲家裏很好，他待的越久，越有些自慚形穢。
畢竟，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做到了。
……
許敏回來，何晴特別高興。
還嚷嚷著要去割二斤鹵豬頭肉回來，給許敏下酒。
可是隻見說，不見動。
因為她手上沒錢了。
打從她覺得，趙香雲將家裏所有錢，都拿去買衣服之後，她也不節製自己了。
除了自己和許敏的工資，再在家裏翻箱倒櫃一通，分票都給用了。
又賣了些礙眼，又沒有啥用處的東西，這幾天，又給自己添了三件裙子，都是百貨商店最好的貨，一件就要三十多。
“老許，你難得回來一趟，咱們不能吃的隨意，你說除了鹵肉，還要不要弄點排骨什麽的？”何晴繼續說。
許敏想著自己也確實餓了，說不定晚上還能喊兒子回來吃個飯，多買點菜，是好事兒！
“可以！”許敏道。
“那行！”何晴說著，還是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敏。
“幹什麽？不是要去買菜嗎？”許敏問。
“錢啊！你得給我錢，我才能去買菜啊，總不能光著手吧？雖然現在，好多東西，不要票證了，可不代表不要錢了吧！”
許敏眉頭皺了起來，“你沒錢了？我記得我上個星期，拖老崔給你帶了我這個月發的工資！”
“你還說呢，工資每個月都比從前少二十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了！”何晴開始抱怨起來了。
“是少了二十塊沒錯，可是向陽不在家裏吃了！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從前在家裏，二十塊錢，都花不到嗎？錢全進了你的肚子？”許敏生氣的和何晴理論。
“你別凶我啊，我拿去買衣服了，又不是全吃了！你也知道，我們女人，衣櫃裏，總覺得少了一件衣服！再說了，也不是我想買的。”
“誰讓你買的？”許敏道。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趙香雲！她連班都不上，天天換新衣服。你也是，交錢給外人買衣服，也不見給我，要是給我，我能多添置一條裙子！”
何晴越說，許敏的臉越黑。
“夠了！你怎麽知道人家不上班？你怎麽知道，人家買衣服，是靠我的錢？何晴，你到底把這個家當成什麽了？”
“我怎麽知道她不上班？張莉給她介紹機械廠的工作，她都不幹！她不是好吃懶做，是什麽？你每個月給了她二十塊錢，這錢到了她手裏對吧？你能保證，她不是拿去買裙子了？你是沒瞧見，她身上拿一件衣服，是下了五十的？”
別說她何晴不懂。
市裏最火的服裝店，她去過好多回了，裏頭的好些衣服，趙香雲都穿在身上。
最貴的，一件真絲的裙子，一百多。
這些錢哪裏來的？
還不是從家裏坑的。
她趙香雲能穿，憑什麽自己不能穿？
“你整天就盯著別人的生活，你自己的生活處理好了嗎？人家穿什麽，你就得和別人一樣嗎？”許敏氣的臉色發紅。
“不是非得一樣，但我天天上班，不能比她還差吧？我不管，反正我是沒錢了，你想吃飯，就得拿錢來，不然我不會做！”
何晴一副自己絕對不動手的模樣。
氣的許敏直接開口，“你不去，我去！晚上我會接向陽回來，你不準胡說八道！”
說完，摔門離開。
陳五月一抬頭，瞧見許敏。
統共就見了兩次的人，再加上，許敏的樣子，太過憔悴，陳五月想了半天，還是許敏出聲介紹自己，她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坐，你坐！我去給你拿西瓜。”陳五月道。
“不用切西瓜，太麻煩了，我是來問問您，向陽這些日子，過得怎麽的樣的！”
陳五月擺了擺手，“不用切，都切好了，塞冰箱裏呢，我去拿！”
陳五月將冰鎮過的西瓜，拿出來放在茶幾上。
許敏推脫不掉，吃了兩塊西瓜。
陳五月又拿了不少吃食，之後，才從屋裏拿了相冊出來。
“你看看，基本都是我閨女拍的！有我們全家的照片，也有向陽的！”
許敏接過相冊，手卻有些抖、
打開相冊，前麵是趙香雲和江衛民的夫妻照片，許敏很快略過。
接著是小孩子們的照片。
在屋子裏的，院子裏的，院子外麵的，還有各種景點的。
無一例外，每一張照片裏，許向陽都樂嗬嗬的。
許敏仔細的想了想，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兒子笑的這麽開心。
他一張張照片翻下去，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我能……拿走這張照片嗎？”許敏指著許向陽的一張獨照，裏麵的許向陽，笑的跟一朵花似得。
許敏想拿著好好保存。
“當然好！你拿走吧。”
陳五月倒是大方，主要是這些照片，不止一張，她閨女說，還有幾套，收起來了。
陳五月打掃家裏的時候，沒有看到，不過閨女說有，那就肯定有。
拿了照片，許敏小心翼翼的從自己隨身背著的包離，拿出一本書，將照片夾在書裏。
“向陽這孩子，特別乖，也不調皮，等九月一到，我們就送他去上學了，畢竟他也七歲了！”
“好！”許敏連連點頭。
過了片刻，他又道：“之前，大院裏的人，不是和我這麽說的。”
“啥？”
“他們說，向陽很孤僻，見到長輩，也不願意喊，也……也不怎麽說話！”
“這誰胡說八道？這麽乖的孩子，說他性格孤僻？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陳五月一激動，袖子都擼起來了。
一旁的陳碩豐手握成拳頭，放在嘴上，假咳一下，提醒陳五月。
陳五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在自己人麵前無所謂，這要是在外人麵前，就太豪邁了。
“嗬嗬嗬，我說著玩兒呢，別當真！”陳五月擠出一個笑。
許敏搖了搖頭。
他知道，陳五月是在意，才會這樣。
他倒是羨慕陳五月，要是他當初有這麽護著孩子，孩子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和他有了隔閡。
許敏在趙香雲家裏，待了一會兒，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匆匆告了別。
趙香雲家裏很好，他待的越久，越有些自慚形穢。
畢竟，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別人做到了。
……
許敏回來，何晴特別高興。
還嚷嚷著要去割二斤鹵豬頭肉回來，給許敏下酒。
可是隻見說，不見動。
因為她手上沒錢了。
打從她覺得，趙香雲將家裏所有錢，都拿去買衣服之後，她也不節製自己了。
除了自己和許敏的工資，再在家裏翻箱倒櫃一通，分票都給用了。
又賣了些礙眼，又沒有啥用處的東西，這幾天，又給自己添了三件裙子，都是百貨商店最好的貨，一件就要三十多。
“老許，你難得回來一趟，咱們不能吃的隨意，你說除了鹵肉，還要不要弄點排骨什麽的？”何晴繼續說。
許敏想著自己也確實餓了，說不定晚上還能喊兒子回來吃個飯，多買點菜，是好事兒！
“可以！”許敏道。
“那行！”何晴說著，還是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許敏。
“幹什麽？不是要去買菜嗎？”許敏問。
“錢啊！你得給我錢，我才能去買菜啊，總不能光著手吧？雖然現在，好多東西，不要票證了，可不代表不要錢了吧！”
許敏眉頭皺了起來，“你沒錢了？我記得我上個星期，拖老崔給你帶了我這個月發的工資！”
“你還說呢，工資每個月都比從前少二十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了！”何晴開始抱怨起來了。
“是少了二十塊沒錯，可是向陽不在家裏吃了！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從前在家裏，二十塊錢，都花不到嗎？錢全進了你的肚子？”許敏生氣的和何晴理論。
“你別凶我啊，我拿去買衣服了，又不是全吃了！你也知道，我們女人，衣櫃裏，總覺得少了一件衣服！再說了，也不是我想買的。”
“誰讓你買的？”許敏道。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趙香雲！她連班都不上，天天換新衣服。你也是，交錢給外人買衣服，也不見給我，要是給我，我能多添置一條裙子！”
何晴越說，許敏的臉越黑。
“夠了！你怎麽知道人家不上班？你怎麽知道，人家買衣服，是靠我的錢？何晴，你到底把這個家當成什麽了？”
“我怎麽知道她不上班？張莉給她介紹機械廠的工作，她都不幹！她不是好吃懶做，是什麽？你每個月給了她二十塊錢，這錢到了她手裏對吧？你能保證，她不是拿去買裙子了？你是沒瞧見，她身上拿一件衣服，是下了五十的？”
別說她何晴不懂。
市裏最火的服裝店，她去過好多回了，裏頭的好些衣服，趙香雲都穿在身上。
最貴的，一件真絲的裙子，一百多。
這些錢哪裏來的？
還不是從家裏坑的。
她趙香雲能穿，憑什麽自己不能穿？
“你整天就盯著別人的生活，你自己的生活處理好了嗎？人家穿什麽，你就得和別人一樣嗎？”許敏氣的臉色發紅。
“不是非得一樣，但我天天上班，不能比她還差吧？我不管，反正我是沒錢了，你想吃飯，就得拿錢來，不然我不會做！”
何晴一副自己絕對不動手的模樣。
氣的許敏直接開口，“你不去，我去！晚上我會接向陽回來，你不準胡說八道！”
說完，摔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