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的時候,李虎癱在床上,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到處都滲著水,像一攤泡在水裏的泥!迷迷糊糊中,他聽到身邊傳來動靜,有人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多時,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又過了仿佛很久,床上有了動靜,鼻子裏傳來一股淡淡的煙霧味道。他側過腦袋,看見三少爺正靠坐在床頭,抽著一支香煙。費力的張開嘴,嗓音都有點嘶啞,“三爺,也給我一支抽抽。”三少爺側低下頭,看了看他。在暈黃的燈光下,三少爺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柔和。他看了看,煙盒遠遠的在門邊的桌上,懶得再爬起來去拿,便順手將自己正在抽的那支按在了李虎的嘴上。李虎接過來,抽了幾口,又遞回給了他。於是,兩人默默的交換著抽完了這支煙。末了,三少爺突然低低的笑著說了一句,“你知道,有兩種時候的煙最爽快……”李虎輕飄飄的跟了一句,“剛辦完事的時候,剛殺過人的時候。”三少爺笑了,頗為親熱的在李虎頭上揉了一下。李虎也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一刻,他們倒像一對認識了頗久,剛剛一起幹過壞事的狐朋狗友。17客廳裏正開著一場牌局。其中一家是個年輕的俊俏男子,丹鳳眼微微上挑,唇紅齒白,小分頭油亮,穿一件青色長衫,雪白的袖口挽起,手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動作間光芒閃現,顯然是火頭十足。另兩家均是青年的美貌女性,燙著現下時髦的波浪卷發,兩襲花團錦簇的旗袍,渾身上下珠光寶氣。這三個人一邊打牌,一邊競賽著向坐在左首的那一方飛媚眼兒。那一方,坐的卻是兩名摩登青年。一樣的高大身材,一樣的白襯衫條紋馬甲金懷表,但仔細一看,兩人的氣質做派卻截然不同。其中坐在旁邊觀戰的那一位,手裏夾著一支香煙,一條腿架起來放在椅子架上,迫不及待的在那裏指手劃腳,“八條!唉,錯了,你打三筒做什麽?!明明白白八條已經成了絕張,另外的肯定在小杜手裏攥著!”正在打牌的那一位,一看就斯斯文文教養良好,顯然已經被呱噪得受不了了,忍無可忍的說了一聲,“閉嘴,再吵你就自己來打。”卻原來李虎的這座金屋所在的區域,是達官貴人酷愛的藏嬌之處,附近接二連三的小公館。李虎住在這裏不久之後,就和其中的很多鄰居都交上了朋友,時常在一起湊個牌局。他有他的計較。戲子、姨太太、窯姐兒之流,雖然上不得台麵,但消息卻最是靈通。這些人的金主,個個都是北平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牌局上的八卦,便是他打聽外麵消息風聲最好的渠道。這個圈子裏女多男少,男人也都是小杜這樣比娘們更嬌氣的貨色,於是李虎便大受歡迎,日日的牌局都是滿滿當當的。三少爺向來一貫的君子大度,從不過問他這些私人往來。這一日,他來探訪李虎,正遇上李虎手氣不順,輸得一塌糊塗,便拉著他替自己打上兩局,換換手氣。另三人見了他,就好似綠頭的蒼蠅猛然間見了鮮肉,齊刷刷的精神大振,隻纏著他要一直打下去,牌桌上是嬌聲笑語不斷。穿紅色旗袍的那一位,是警察廳王副廳長的五姨太,她一邊嬌滴滴的打出一張白板,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啊告訴你們一件新奇事體,聽我家那個老頭子講哇,前兒個,國民政府采購軍備的運輸船被打劫了呀!”另一位穿碎花旗袍的女子嬌嗔的在自己高聳的胸口上拍了拍,“喔呀呀,這可了不得了!哪裏來的那麽大膽的狂徒,連國民政府的軍船也敢搶?!三爺……您說是不是……”三少爺正忙著砌牌,聞言便衝她一笑,風度翩翩的點了點頭。倒是李虎在旁邊問了一句,“知不知道是在鬆州港上麵還是下麵被搶的?”五姨太飛了他一眼,“虎哥問得真奇怪,被搶就是被搶了,還分什麽上麵……下麵……?”李虎奮力抽了一口香煙,“要是船還沒過鬆州港,那搶走的就是真槍實彈。要是過了鬆州港……那隻怕到手的就隻有破銅爛鐵了!”三少爺自顧自的打著牌,聞言,便轉頭看了他一眼。**阿呆隻穿這個馬甲發過這一篇文章,姑娘們搜到的其他阿呆都不是我。因為一點原因,暫時還不想脫馬甲,非常抱歉,阿呆給大家鞠躬!18李虎和三少爺的身材都很高大,現在兩個人擠在一個浴缸裏,就難免有點擁擠。浴缸邊沿滑溜溜的,李虎的手又沒有力氣,好在三少爺從下麵牢牢的把住了他的腰,他便靠在三少爺的胸膛上,隻管扭動屁股。泡在熱水裏幹這種事情,滋味別有一番不同。兩人都像是要慢慢享受似的,慢條斯理的放緩了節奏。三少爺靠在浴缸壁上,一邊享受著李虎的扭動,一邊用手把玩著他小小的乳頭,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為什麽船過了鬆州港,就隻有破銅爛鐵了?”李虎正閉著眼睛享受這股滋味,聽了這話,就回答道,“啊……鬆州港那裏有條暗河,黑貨都從那裏走,直接水路就可以到南方……嗯……啊……運送軍火的陳司長,他有個三姨太住這附近,剛剛買了新轎車……”三少爺的手從他的乳頭上下滑,移到了他的兩腿之間……不用再多說,他心裏已經明鏡似的,這是有人監守自盜,先把東西來了個偷梁換柱,隻怕就等著有傻瓜來頂缸呢!李虎全身潮紅,舒服得直哼哼。三少爺自嘲的笑了笑,一邊繼續挑逗著李虎,一邊追問道,“那已經走了那條暗河的貨,還可能截住不?”“嗯…哈…中途有一個地方,叫蘆甸子,那裏有個小碼頭……要是錯過了那裏,船就直接到了漢口……下家一定會帶重兵去那兒等著取貨,可能還不止一個下家……那就再沒法子了……啊……”三少爺樂了,好奇的追問道,“你怎麽這麽清楚?”“我……在那裏幹過兩次買賣”“黑船那麽多,時間緊,怎麽才分得出來是哪條?”“我……我粗人,笨法子…姓陳的和他三姨太生……生了一個兒子,綁了來,由…由不得他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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