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見聽風不信,十分肯定的道,硬生生的斷了他的希望。


    “聽風侍衛,若是王爺知曉……”


    “不讓王爺知道!你什麽都沒發現,山澗木屋沒有人,也沒有墓,王妃沒死,若敢在王爺麵前亂說半個字,絕不會輕饒你!”


    侍衛皺了皺眉,似是想說什麽,卻被聽風冷冽的神色驚嚇住,愣愣的點了點頭。


    聽風靜默了半晌,繼續說道:“這件事暫且放一放,你去地下東營,通知暗衛首領,今夜務必保護好王府和王爺,隻怕小皇帝不會善罷甘休,如今王爺無心過問這些事,我等自當守護王府。小皇帝竟與連城賦勾結,妄想借住連城賦勢力毀了睿欽王府,定不讓他如意!”


    王爺的朝中勢力短短半月已經被架空,但是地下東營的人馬依舊存在,足以與小皇帝抗衡,即便他尋來連城賦,想要毀了王府也不是容易的。


    他隻擔心,以王爺如今的身體……若是讓他知曉王妃以死,隻怕……


    “是,卑職領命!”


    侍衛轉身離去,隻留下聽風一人呆呆的站在院裏,看著飄飛的雪花,靜靜的出神。


    死了……真的死了麽……


    他苦笑半晌,轉身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開門!”


    冷沉了臉色,對著兩旁的侍衛說道,石門緩緩打開,劃破皮肉的抽打聲瞬間清晰,男人痛苦的悶哼,瘋狂的叫喊,以及女子痛苦尖叫,拚命地求饒聲,響徹整個地牢。


    聽風眼神閃了閃,添了抹狠厲,毫不猶豫的踏進了地牢深處。


    烈火然然,男子被鐵架固定,雙臂高高吊起,渾身都是深可見骨的鞭痕,血肉模糊,男子痛苦的喘息著,頭垂的很低,看不清麵容。


    獄卒見聽風到來,立刻恭敬的行禮,隨著聽風的手勢,停住了抽打的動作。


    女子的尖叫聲愈加瘋狂,拚命地咒罵哭喊,聽風似是沒有聽到般,徑直的朝滿身傷痕,幾近昏厥卻拚命掙紮的男人走去,冷聲問道:“你可後悔?為了這樣的女人,值得麽?”


    男人身子顫了顫,緩緩的抬頭,散亂的發披灑在臉上,那張總是冷酷的麵容,添了許多鞭痕,幾乎被血染滿。


    “後悔?哈哈……我有後悔的資格麽?聽風,不要在這樣折磨她了,給她一刀,讓她死好不好?看在多年兄弟的麵上,殺了她好不好?不要在折磨她了……我求你好不好?”


    男人不忍的看著對麵那個渾身赤l,被殘酷刑具折磨的女子,麵色哀痛。


    聽風忽然笑了,笑的嘲諷,笑的心碎。


    “洛雲,一直以來,我都當你是大哥,王爺也從未虧待過你,王妃更沒有對不起你,當你為她一次又一次傷害身邊人的時候,你到如今都不後悔麽?你讓我不要折磨她,可是你們對王妃的折磨又如何清算?王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待你不好麽?他最信賴的是你,可是你卻在他的茶中下藥,與連城璿一起製造那場陰謀,讓王妃撞見。更在王妃的藥中下毒,一心置她於死地,你竟讓我不要折磨她?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究竟有什麽值得你為她不要命?你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聽風失控的吼著,赤紅的眸子恨恨的盯著洛雲,他如何都無法想象,他一直當做大哥的人,竟是連城璿的影衛,更為了她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


    那次深井密室,將王爺刺傷的人是他,王爺大婚那晚,在酒水中下藥的人也是他,設計王妃與男子私通的人還是他。


    更甚至,當初王爺將失蹤半年多懷有身孕的王妃帶回,那個孩子原本可以不用死,卻是洛雲奉了連城璿的命令,點了王妃腹部的穴道,令王妃流產!


    他一直都以為,是情毒害王妃沒有保住孩子,誰又想到,會是洛雲和連城璿……


    更甚者,他竟然利用王爺對他的信任在茶水中下了藥,令王爺被藥物左右,任由連城璿操縱做出令王妃誤會的苟且之事。


    笑的嘲諷,他無力搖頭,他不想這樣對他,可是要如何做才對得起重病的王爺和死去的王妃?


    “動手!王爺有令,洛雲侍衛屢次背叛,罪不可恕,施以鞭刑烙刑,如果還沒死,將他那雙沾滿罪惡的手砍掉,施以極刑!直到血盡而亡!”


    話畢,再也不看洛雲,不聽他哀求他殺了連城璿,轉身朝連城璿走去。


    製住連城璿的獄卒見聽風過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恭謹的立在一旁。連城璿急忙將自己縮成一團,拚命揉搓,想要將赤l身子上被烙下的印記擦掉,血肉模糊,依舊在笑著。


    那一個個鮮血淋漓的‘賤’字,觸目驚心,卻無人心憐。


    “不要停下,繼續刺!王爺的命令是將她全身上下全都刺滿,除了那張臉,她既然如此需要男人,刺完之後,便將她送往北營,慰勞小皇帝士兵,如果還沒死,再將那張臉,刺上‘賤’字!看什麽?動手!”


    對一旁呆掉的獄卒喝令,聽著身後洛雲瘋狂的哀求,他抿緊了唇,淚水充斥了眸。


    王妃,你怨麽?怨這些人曾如此對待你麽?看到他們的下場了麽?


    “木清殤死了麽?她死了麽?一定死了吧?哈哈,她一定死了!連城炙也快死了,哈哈,我說過,我得不到的,寧願毀了,也不讓她得到!她死了,她終於死了……”


    連城璿忽然發瘋的大笑,聽風停下離去的腳步,沉默半晌,冷聲說道:“割了她的舌頭!”


    那年初見,伊人一襲粉色淺衫,美眸盼兮,淺笑嫣然,如今不過數載,早已是塵世消殘,花顏湮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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