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領著她們去後堂說話,順便將店裏的事情一一匯報,陳嬌娘見他說話有條不紊,安排也是詳細妥當,眼中露出讚賞之意。


    「你做的很好。」


    秦久笑道,「夫人對我們兄妹這麽照顧,我要是再做不好,哪裏還有臉見夫人。」


    說著他目光看向跟在陳嬌娘身後的秦雙,這幾日不見,小丫頭又圓潤了一圈,而且精神頭也極好,很顯然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有一件事要跟夫人稟報。」秦久開口說道,見陳嬌娘目光看過來又繼續道,「上次我跟夫人說想年後再開張,我想改成年前便開張。」


    「哪天?」陳嬌娘問道。


    「後天。」


    「怎麽這麽急?」陳嬌娘有些意外,「可是有什麽事情?」


    秦久點點頭,「原本想等到年後開張到時候準備的也會更完善一些,但是最近我聽說了個消息,今年過年在外麵酒樓宴客的人家比往年多了不少,慶雲樓的酒席已經排到正月十五以後,但就算這樣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排上。」


    陳嬌娘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搶慶雲樓的生意?」


    節宴一向都是慶雲樓壟斷的生意,倒不是慶雲樓不讓其他家去做,而是能包下酒樓宴客的人家一般非富即貴,都講究個麵子,慶雲樓又是京城中默認的最好的酒樓,所以相比之下,寧願選擇貴一些的慶雲樓也不會選擇其他家。


    「不算是搶,而是今年慶雲樓走了兩個大師傅,後廚人手明顯不夠用,所以他們今年能接待的客人也有限。我想要的是那些去不了慶雲樓又不想隨便找家酒樓將就的客人。」秦久說道。


    陳嬌娘略一思索,這事倒是可行,借著過年這段時間將泰和樓的名聲打出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那廚子呢?」宴會的酒席可不是一桌兩桌菜,靠秦久一個人根本支撐不了。


    「廚子我已經找好了兩個,可以應付的過來。」秦久顯然已經安排妥當。


    「酒樓我既然交給你,便是相信你的能力,這些事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陳嬌娘點頭同意,看秦久的樣子,應該是信心十足。


    這件事便這麽決定了,秦久道謝。


    正事說完,陳嬌娘借口出去轉轉,留下他們兄妹兩個單獨說話,吩咐了秦雙天黑前回長平巷就行。


    離開泰和樓,槐夏問她,「夫人,我們直接回家還是在外麵逛逛?」


    這會天還早,回去少不得孟氏又要來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陳嬌娘便道,「隨便在街上轉轉吧。」


    剛走了幾步便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吵鬧聲,聽聲音有些耳熟,槐夏跑過去看了眼,回來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在前麵跟人吵起來了。」


    陳嬌娘,「……」


    陳嬌娘不想理會,轉頭便要走,下一刻孟氏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可知道我女兒是誰,她可是魏三公子的人。你們敢動我一下,小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陳嬌娘眉骨突突跳個不停,這下是想走都走不了了。孟氏這個人,是一天都消停不了。


    跟她吵架的人聞言也是一愣,「你說哪個魏三公子?」


    孟氏眼中露出明顯的得意之色,不屑的瞥了眼麵前的婦人,「自然是靖王府的魏三公子了。」


    那婦人果然神色露出幾分遲疑之色,孟氏見了更是高興不已,聲音尖銳的道,「現在知道怕了吧,你現在給我跪下磕頭認錯,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計較了。」


    陳嬌娘冷著臉走了過來,想要趕緊將孟氏拉走,免得她繼續在外麵丟人現眼,誰知道意外看到跟孟氏爭吵的婦人,不由得一愣。


    禦史封開元的夫人,趙氏。


    陳嬌娘氣的差點暈過去,孟氏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封開元的夫人。


    封開元號稱是大齊第一難纏之人,不僅對別人嚴厲,對自己更是極為嚴厲,不畏強權,專門跟權貴鬥爭,遇到不平事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抨擊。


    這個人不僅喜歡盯著朝中大臣的行為舉止,就連皇帝寵幸哪個妃嬪次數太多他都要上奏讓皇帝雨露均沾。經常把皇帝氣的冒煙,而後貶去京郊種地務農,但是過陣子皇帝氣消了又會想起他,便給他招回來。可以說一年中有半年他都是在種地中度過的,另外半年就是在彈劾朝中大臣。人是得罪了個精光,不少人後來看著他就喜歡繞道走。


    趙氏是封開元的妻子,夫妻兩個人脾氣一樣臭,誰的麵子也不給,平時跟京中各家也沒什麽交集。


    陳嬌娘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孟氏的,大街上這麽多人,她找人吵架都能找到最硬的那個。


    想必孟氏是看趙氏穿著樸素便當她是普通婦人,想著抬出魏延來壓製對方。殊不知,不抬出來還好,抬出來才壞了。


    趙氏回去把這件事跟封開元一說,不用想都知道明日一早參奏靖王府的折子就會送到皇帝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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