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年臉色煞白,跪在地上連聲大喊冤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大人,我真的沒殺人。」


    「大人,您可不能聽他狡辯,小人親眼所見,絕沒有錯,就是他將匕首刺進死者身體內的。」李貴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柏年瞪著李貴,怒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誣賴我,洪子晉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也知道我跟你無冤無仇,所以我根本沒必要誣陷你。我隻是將我看到的都說出來而已,人就是你殺的,你就是凶手!」李貴伸手指著陳柏年,氣勢洶洶的說道,「你們起了爭執,你惱羞成怒便殺了人。」


    「不是我,你胡說!」陳柏年氣的臉色漲紅,轉頭朝著張昌文道,「張大人,您要給我作主啊,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我是冤枉的。」


    張昌文道,「你說沒殺人,那凶器的匕首可是你的東西?」


    陳柏年急急解釋,「匕首的確是我的,但是案發前一天就丟了,我也不知道它怎麽會插在那人身上的。」


    「這話你問問自己信嗎?」張昌文冷漠的開口,「案犯陳柏年,如今證據確鑿,你殺害洪子晉證據確鑿,公堂之上豈容你繼續狡辯,來人將供狀拿給他簽字畫押。」


    很快有人將供狀送到陳柏年麵前,他看著上麵的內容不住的搖頭,「真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殺人。」


    「事到如今你還是死鴨子嘴硬,看來不用刑你是不會招了。」張昌文下令,「給本官狠狠的打,看他嘴有多硬。」


    陳柏年麵如死灰之色,轉過頭朝著身後的孟氏喊道,「娘,你快想辦法救救我啊,我是冤枉的,我沒殺人。」


    他現在已經慌了,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不斷地重複自己是冤枉的這一件事。


    孟氏早就泣不成聲,若不是陳嬌娘拉著,早就撲到公堂上了,這會陳嬌娘鬆了手,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開了攔在門口的官差,撲跪在了公堂上,一把將陳柏年保住,哭天搶地的哭了起來。


    「大人,我們冤枉啊,您不能冤枉好人。」孟氏突然進來,張昌文眉頭皺起,怒道,「哪裏來的潑婦竟然敢攪亂公堂,來人將她拉下去。」


    孟氏死死的抱著陳柏年不肯撒手,官差過來拉了半天都沒拉動,反倒是被孟氏在手背上撓了兩道紅印子。


    「一個個都是廢物,連個潑婦都製不住,趕緊把她轟出去!」張昌文開口怒道。


    官差急忙應聲,轉頭便要對孟氏動手。


    「住手!」


    正在這時,帶著冷然之意的女聲響起,眾人回過頭便看到站在公堂外麵的年輕女子。


    張昌文沉著臉道,「何人在此公然喧嘩。」


    「張大人,小女子有話要說。」陳嬌娘神色淡然開口道。


    張昌文冷笑一聲,「你是什麽身份這裏也有你說話的份?」


    「我有證據能證明陳柏年並沒殺人。」陳嬌娘說道。


    張昌文一愣,隨後怒火中燒,「簡直不知所謂,此案證據確鑿,豈容你一個女子在這裏胡說八道。」


    「既然張大人覺得證據確鑿,就更應該聽聽我要說什麽?若是我說錯了您大可以治我的罪,若是我說對了,對此案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對您來講更是沒有任何損失。」


    張昌文看著站在公堂之外的女子,驚訝於她一個女子竟然能如此鎮定自若的講話,言語中竟是絲毫沒有懼怕之意。


    他原本並不想理會這等話語,命人直接將這些鬧事的都轟出去就行了,反正現在證據確鑿,這案子鐵板釘釘,隨時可以判決。


    可是看著這女子眼中信心滿滿的神色,他反倒是有些好奇她會說些什麽。


    有句話她說對了,不管怎麽樣,對他都沒有任何損失,不過浪費點時間聽聽她怎麽說而已。


    那就聽聽吧。


    「放她進來。」張昌文開口,門口的衙差放行。


    陳嬌娘昂首挺胸邁步走入堂中,朝著張昌文欠身行禮,「陳嬌娘見過大人。」


    「陳嬌娘,本官問你,你跟案犯陳柏年和這個婦人可有關係?」張昌文問道。


    陳嬌娘淡淡道,「我是陳柏年的妹妹,孟氏是我的母親。」


    張昌文冷笑,「原來是一家子,怪不得都膽大包天,哥哥當街殺人,母親公堂胡鬧,妹妹狂妄自大。」


    「張大人。」陳嬌娘開口,「剛才的事情,我母親的確行為不妥,擅闖公堂,如何都說不過去。」


    張昌文冷笑,「你倒是還明事理,這潑婦擾亂公堂秩序,又傷害衙門官差,論罪最少要打三十大板。陳嬌娘,本官念你不似你母親這般莽撞,便不跟你計較,你不要不知好歹,這裏是公堂,不是你一個女人能來胡鬧的地方。你要是真的明白事理,這個時候就立刻離開。不然休怪本官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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