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明顯一喜,剛才還言辭咄咄的臉迅速變成了慈愛的模樣,「嬌娘,你早答應我不就好了嗎,咱們是親母女,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鬧的臉紅脖子粗又何必呢。 」


    「母親教訓的是。 」陳嬌娘垂眸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孟氏見她妥協了,心下更是高興,早知道這招好用,她哪裏至於這麽絞盡腦汁。


    「時辰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娘也累了回去睡了。 」孟氏心滿意足的走了。


    槐夏憤憤不平的道,「老夫人隻知道關心舅少爺,她怎麽不關心關心您呢,您也是她的女兒,怎麽能偏心成這樣呢。 」


    「習慣了。 」陳嬌娘並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您真的要答應她嗎?夫人,不是奴婢多嘴,這種事有一就有二,以後養成習慣,他們隻要有事就會讓您解決。 」槐夏憂心不已的說道。


    這一點槐夏還真沒說錯,孟氏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若是順著她一次,她嚐到了甜頭,就會有接下來的無數次要求。


    可若是不順著她,頭頂上又立刻會出現一頂不孝的帽子。


    「這可怎麽辦好啊。 」槐夏完全想不到對付孟氏的主意,打不得,罵不得,這簡直是為難人的嘛,「要是有人能管得住他們就好了。 」


    陳嬌娘抿唇,「還真有管得住他們的人。 」


    她那個多年不見的爹,一個自私自利,除了自己誰都不愛的男人。孟氏變成如今這樣,陳青遠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他寵妾滅妻,孟氏也不會變的越來越不可理喻。


    不過他也是唯一能管得住孟氏的人,孟氏不管怎麽鬧騰,骨子裏都是個以夫為天的女人,陳青遠的話她絕對不敢不聽。


    不過陳青遠現在遠在安陽,她就算現在寫信回去,等陳青遠來了,最快也得半個月時間,陳柏年這個案子恐怕拖不了那麽久。且就算陳青遠真的來了,以他自私自利的性格也未必會幫著自己。


    陳嬌娘嘴角勾著笑,不來也有不來的好處,她同樣有辦法製住孟氏。


    第二天一早,陳家便收到一封來自安陽的信,直接送到西廂房孟氏手裏。


    孟氏急忙拆開看內容,越看臉色越難看。


    信是陳青遠親自寫的,上麵斥責了孟氏和陳柏年在京城的所作所為,並且信上說,若是陳柏年再胡鬧生事,就要將他逐出家門。


    孟氏嚇得不輕,原本她還打算著送信回安陽,讓陳青遠幫著想辦法救救陳柏年,這會也不敢送信了,要是陳青遠知道陳柏年這次惹了多大的麻煩,恐怕真的會把他逐出家門。若是以往孟氏絲毫不怕,陳青遠就這麽一個兒子,就算是生氣也不舍得真的將他趕出家門,可現在就說不準了。


    姚氏也為陳青遠生了個兒子,那小東西機靈得很,加上姚氏蓄意引導,將陳青遠哄得團團轉,若是真的因為此事陳青遠決定拋棄陳柏年,這可如何是好。


    以往孟氏有個什麽事還能找陳柏年商量一番,這會陳柏年還關在牢裏,她急得團團轉,隻得去找陳嬌娘商量辦法。


    「嬌娘啊,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幫娘,你要是不幫我,娘真的沒法活了。」孟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將事情跟陳嬌娘一股腦都說了,臨了還難得的問了個不糊塗的問題,「我和你大哥在京城,你爹在安陽怎麽會知道京城的事情?」


    陳嬌娘剛想開口,孟氏卻先一步說道,「肯定是姚氏那個賤人,定是她在你爹麵前說你大哥壞話,想讓你爹一怒之下將你大哥逐出家門。」


    「母親說的有理。」陳嬌娘說道。


    她當然不會告訴孟氏,信是她仿寫的,前世她跟人專門學過模仿人筆跡的本事,因為魏延需要,她就學了。雖然後來沒用上過幾次,但這本事倒是沒忘。因此模仿下陳青遠的筆跡也不難。


    孟氏不是說拿去官府壓她嗎,那她就用陳青遠的信回擊。


    果然孟氏接到信就慌了神,急匆匆趕來想辦法。


    「嬌娘,娘可如何是好,你大哥這件事可不能叫你爹知道了,不然的話他肯定要把你大哥趕出去的。」孟氏哭泣不止,越說越傷心。


    「母親想我做什麽?」陳嬌娘問道。


    「你給你爹寫封信,就說要留我們在京城過年,暫時不回去了。另外你跟你爹說,魏公子對你有意,已經幫著你大哥在京城中謀了份正經差事,所以你大哥也不能回去。」孟氏來找陳嬌娘,路上就想好了對策,這會見她問起立馬說了出來。


    陳青遠要是知道陳柏年跟靖王府有了關係,必定會對他刮目相看,到時候姚氏那個賤人不管怎麽吹枕頭風都沒用了。


    這信孟氏不能自己寫,必須要讓陳嬌娘寫,這樣陳青遠才會相信。


    「母親昨天還說要去官府告我不孝,今個倒是讓我寫信給父親,一時間竟是讓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陳嬌娘悠悠一笑,似乎是有些為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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