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出去之後,很快有丫鬟進來,端來了米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陳嬌娘被關這幾天,最受折磨得地方就是餓,蘇漫兒怕她死了每天隻給她喝一點水,卻不給她吃飯,害得她這幾日胃裏時不時絞痛難耐。


    這會聞著米粥的清香,隻覺得比什麽山珍海味都美味,丫鬟本來看她虛弱想喂她吃的,但她太餓了,自己端著碗,幾口就將粥吃完了。


    「還有嗎?再給我來一碗!」陳嬌娘說道。


    丫鬟一怔,似乎也被她這個吃飯速度驚到了,急忙道,「有的有的,奴婢這就是取來。」


    一連吃了三碗,陳嬌娘胃裏總算舒坦了,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覺得身上也沒那麽疲憊了,有了些力氣。


    吃飽了她又睡了一覺,晚上醒來沒多久,便看到槐夏來了,一進門槐夏就哭了,「夫人,你沒事太好了,嚇死奴婢了。」


    陳嬌娘失蹤這幾日,槐夏坐立不安的,心裏不住的責備自己,都怪她當時沒跟在夫人身邊,這才害的夫人失蹤,要是夫人出了事,她就是死了也彌補不了。


    今日聽小武找她,說是陳嬌娘回來了,槐夏半信半疑,跟著小武來到了魏府,等看到陳嬌娘真的好端端的坐在這裏,這顆心才算放下去,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流個不停。


    陳嬌娘安慰了她半天,才讓她停止了哭泣,「夫人,您這幾天去哪裏了?」


    提起這件事,陳嬌娘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蘇漫兒陷些害死她,這筆帳她不能這麽算了。


    她還沒來得及去找蘇漫兒算賬,結果槐夏就先慌慌張張給她帶來了個壞消息。


    孟氏這幾天正在賣房子賣鋪子,她已經找了買家,準備最近就把房子和鋪子全都賣了。


    陳嬌娘氣的要命,孟氏冷心冷肺的讓她震驚,自己的女兒失蹤這麽久,她不僅不擔心,反倒是打起了房子和鋪子的主意。


    「老夫人不知道哪裏聽來的消息,說是舅老爺那件案子,隻要使點銀子就能把人救出來,所以老夫人這幾天著急把房子和鋪子都賣了,說是賣完了就拿錢去救人。」槐夏去阻止,結果被孟氏打了一巴掌,這會臉上還是一片紅。


    槐夏知道陳嬌娘這會還病著,身體虛弱,這件事她本不想跟她說,想著先勸勸孟氏打消主意再說,誰知道孟氏根本不聽勸說,她剛一開口就挨了打。


    陳嬌娘硬是被孟氏氣的悶了一口氣,不過想著孟氏偏心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心情這才慢慢恢複平靜。


    她原本想著留在魏延這邊再休養幾天,等身體大好了再回家去,就是因為怕自己還病著就被孟氏氣出個好歹來。


    眼下看著養病是不成了,得趕緊回去才行,再不回去,孟氏這個人真的會把她的這點產業都給賣了。


    魏府和陳家就在隔壁住著,想回去也就是一抬腳的事,但是陳嬌娘還是讓人去知會了魏延一聲,說自己要回去了。


    魏延現在是靖王世子,已經搬回了靖王府中居住,這邊宅子一直空著,正是因為他不常回來,所以陳嬌娘才安心住在這裏養病,不然讓她跟魏延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得別扭死了。


    傳話的是小武,話傳出去當天,魏延就回來了,一進門便說道,「我聽小武說你要回去了?」


    陳嬌娘現在看到他還覺得有些緊張,急忙點點頭,「我也打攪好幾天了,身體沒什麽事了,不好繼續打攪,況且我家就在隔壁,在你這裏和回去養著都是一樣的,我想著還是回去方便一些。」


    魏延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陳嬌娘吃驚於他的敏銳,自己已經將情緒好好隱藏住了,可他還是發現了,本來也不是什麽需要瞞著的事情,便道,「我娘聽人說使銀子能把我大哥從牢裏弄出來,所以想趁我不在的時候,將我的宅子的鋪子都給賣了。」


    魏延聽到這話,倒像是並不吃驚一樣,這倒讓陳嬌娘有些意外,很快她便知道怎麽回事了,「我知道這件事,你可知道是誰將消息告知你娘的嗎?」


    這事陳嬌娘還真不知道,「槐夏隻說是有人傳的消息,具體是誰我不知道。」


    「花樓那天著火,已經燒成廢墟了,而且據說花樓的地下密室裏麵,找到了一具女屍。當天趙思齊也在場。」魏延淡淡說道。


    陳嬌娘聽的一頭霧水,這哪跟哪啊,花樓著火跟孟氏賣宅子有什麽關係。


    見她一臉懵,魏延無奈搖搖頭,「你這次失蹤幾日,看來是真被嚇到了,魂兒到現在還沒歸位,趕明個我給你請個法師回來招招魂兒就好了。」


    難得聽他打趣人,陳嬌娘更是驚訝不已,知道他這是嘲笑自己不動腦子,便真的思考了起來。


    她是被蘇漫兒關在地下密室的,後來花樓失火,而後地下密室中又發現了一具女屍,趙思齊又剛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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