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曦和李相夷兩人很快就進了城。


    如今正是五月,五月的揚州雖然不如三月的揚州,但風景依舊美得如同一幅畫,旖旎秀媚。


    青山隱隱水迢迢,青山逶迤,隱於天際,綠水如帶,迢遞不斷。


    十裏長街市井連,揚州城內車如流水,馬如遊龍,商業繁榮,高樓鱗次櫛比,商鋪生意繁盛。


    城內多條河流交縱穿過,空氣中彌漫著水霧,給揚州這座城又增添了幾分水鄉溫柔的味道。


    淩曦和李相夷走在長街上,遊人如織,車水馬龍,笑語盈耳。


    淩曦自從小時候被她那師父帶走,雖然走過了許多地方,後來建立神醫穀,亦是去了許多地方。


    但是揚州城,卻的確是第一次來。


    揚州城是江南一帶最為繁榮的城池,神醫穀自然不會忽略掉這裏。


    之前神醫穀在揚州城建立商鋪和醫館,並不是淩曦親自負責的,而是下麵的弟子出麵的。


    畢竟,神醫穀收留了那麽多人,各行各業的,若是事事還要她這個少穀主親自做的話,那她培養那麽多人幹什麽。


    “阿曦,這揚州城的確是繁華無比,風景優美,我覺得自己恍若置身於畫中。”


    李相夷看著淩曦,懷裏抱著他的少師劍,一蹦一跳,興奮的像個幾歲的小孩子似的。


    相比下來,淩曦就顯得穩重許多。


    她手裏同樣握著一把劍,劍鞘上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那我們就多停留些日子,而且,你不說打算在揚州城建立門派的嗎?那你總要銀子吧?要人吧?這些事情,還沒解決,相夷,你這條路,還要走的很遠啊。”


    淩曦揶揄的笑著看李相夷,卻隻是單純的提醒,不帶絲毫的催促之意。


    一聽淩曦說完這些,李相夷一下子就苦了臉,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顯出幾分苦惱。


    “阿曦,照你這麽說,建立一個門派好困難啊,事情好多啊。”


    淩曦聽出李相夷隻是單純的不耐煩這些事情,並非是厭惡的意思。


    淩曦笑了笑,笑容可掬,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建立一個門派,並非那麽簡單的,相夷,你要做好各方麵的準備。”


    注意到李相夷像是苦瓜一樣的臉,淩曦好心提醒道:“當然了,你要是想要自己輕鬆一些,那就找一些擅長做這些事情的人就好。”


    聞言,李相夷斂了神色,玩世不恭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正經了起來,正色回答道:“那倒是沒問題,不是有師兄在嗎?到時候,我就負責懲惡揚善,師兄就負責門內的經營就好。”


    聽李相夷提起單孤刀,淩曦眼神閃爍,眼底劃過複雜的光芒。


    單孤刀這個人,根據她這一路的觀察,為人自卑,心胸狹隘,氣量狹小,並非是可以深交之人。


    但這一路他又沒有做什麽事情,有些話淩曦不好意思說。


    更何況,單孤刀是李相夷的親師兄,從小一起長大,李相夷對單孤刀十幾年的感情,肯定比對她這個隻認識兩個多月的朋友深得多。


    沒有任何證據,她若是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告訴李相夷,說不定李相夷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她惡意挑撥他們師兄弟的關係。


    要是那樣就不好了。


    所以,細想一番之後,淩曦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繼續觀察著單孤刀,等看他會不會做什麽。


    等拿到確切的證據之後,再向李相夷提出她的懷疑。


    將心裏的心思給扔到一邊去,淩曦又和李相夷一起逛了好幾個時辰,幾乎走遍了揚州城。


    一直到夜幕初垂,淩曦才拿著一大堆東西和李相夷回了客棧。


    這客棧是神醫穀開的,神醫穀的弟子在外,憑借神醫穀弟子的信物,可以免費入住,不收房錢。


    到了揚州城之後,淩曦就先來了這裏,讓人留出了三間上房。


    有兩間是他們的,另一間是留給單孤刀的。


    他們在來揚州的路上,遇到了長馬刀賀家的家主,長馬刀賀家遇難,賀家家主臨死托孤,托他們將他的小兒子送到洛陽他的外祖父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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