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衝突


    交筷保命?想得美。


    “跟上。”


    少年拿起象牙筷,命令女仆。


    女仆傻眼了,昂首挺胸,露出豐滿的胸懷,少年連看都不看,甚至舉刀威脅。


    不是你這人咋這樣?顯然女仆慣用的手段失靈,麵對美貌總有人不以為然。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無視,人群當中有一銀邊耳墜的男子憤然起身,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手指指向少年,迷戀的看著女仆,他也不畏懼,畢竟自己就是權貴。


    女仆見有人替自己出風頭,內心狂歡,這人老顧主了,是魯泊普家族次子,可惜風評不好,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吊著,去當這有的沒的陪酒女。


    雖然人不行但好歹也是貴族,女仆立馬露出潮紅,胸脯不由得往前傾,一個紐扣甚至都支撐不住,露出雪白。


    魯泊普次子閱女無數,無奈家規嚴厲隻能偷偷眷戀,此刻見女仆主動示好,內心狂喜便擺出自己的威嚴。


    “我緊(警)告你,這裏可是上城的底(地)盤,我奉勸你耗子尾汁(好自為之),我將代表上城人民升盤(審判)你…”


    巴拉巴拉說一堆,讓人可笑的是吐字不清,次子的威嚴毫無威嚴,倒惹的眾人哈哈大喜。


    “把我笑死算了,不愧是魯泊普次品,把人笑擁了,看這臉上的傷該不會是偷情被打了吧。”說話的是戴著牛仔帽的紅衣男子,他吐著舌頭看戲。


    “你在搞笑嘛。”


    少年忍俊不禁,環顧四周眼神犀利,一把薅住女仆頭發,“還有人要替她說話嗎?”


    隨後低語,女人你還不錯,一眼望去,全是你打下的江山。


    女仆低喘,身軀膽卻,瑟瑟發抖,撅起嘴那誘人樣,還是讓一個彪形大漢挺身而出。


    “臭小子,你說話算逑,這裏可由不得你!”


    彪形大漢拍著桌子氣勢淩人,原本不打算出風頭,但誰讓男兒為色而生。


    “闊操!”


    少年有些煩躁,刀光一閃,大漢斷了一臂。


    “啊!!!”


    刀很快,快到大漢沒有疼痛,隻是眨眼功夫手臂被切斷,血液蹦炸一地。


    “嘔吼!”


    紅衣牛仔人欣喜,兩眼放光還吹起了口哨,許久沒有見到這狂歡一幕,準備好好與少年聊聊,誰知撇見一行人過來。


    “他奶奶個寶貝,小兄弟先走了。”


    紅衣牛仔擠眉弄眼,舌頭上打著釘,晃了晃鈴鐺先行一步。


    少年沒有理會,畢竟見過各種牛馬蛇神,“還有誰嗎?”


    少年收刀很慢,聽著摩擦聲那麽刺耳,眾人無一人敢出風頭。


    “廢物。”


    少年冷視,帶著女仆走回餐桌。


    “哥,哥哥…”


    楠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孩童本就年幼,母親教導自己善良,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女童見這血腥一時害怕。


    “楠楠…”


    少年盡量露出溫和的笑容,最擔心的一幕還是出現了,所以之前一直避免使用暴力,看著眼前的女童,總結一下語言,“楠楠,你覺得哥哥是好人嗎?”


    楠楠仔佃的看著少年,眼神認真,她在思考,最終還是搖擺不定,既點頭又搖頭,點頭是因為少年救了自己,搖頭是少年亂殺無辜使用暴力。


    少年倒是自然,“誠然,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麽壞人,我不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教你的,不過現在是亂世,這世道可不會跟你講道理,想一想你們走過的路,路上可有幾個好人,尤其還是一對母女上路。”


    少年的聲音很輕,不過落在女童耳邊卻重萬千,“媽媽她…媽媽…嗚嗚…”


    楠楠哭出了淚,仿佛再說自己的無能,一路上拖了媽媽的腳步。


    “別哭呀!”


    少年手忙腳亂,用手擦拭眼淚,哎呀呀,最煩女娃哭了。


    “哥哥,我沒事,道理我都懂,隻是不願見這殘破的世界再添一筆傷愁,又或者說,我悲憫傷者卻不願見傷者再傷。”楠楠抹去眼淚,說起一則與媽媽經曆過的事。


    記得有次,我和媽媽經過荒野被歹人偷襲,媽媽重傷歹人,見我於心不忍,原來歹人也是個餓了三天三夜的苦命人,便好心放走。誰知歹人帶人圍攻我和媽媽,媽媽歎口氣讓我閉眼,我隻聽見哀鳴聲,然後歹人一眾靈魂升天,事後媽媽叫我不要自責,沒什麽好擔心的,孩提本就性善,若連孩子都對這世界充滿敵意,那才真的無救…


    孩提本就性善,你媽媽看人真準,楠楠本就感性,任何人見到她都會覺得可愛的毫無惡意,就是那種天生的傻白甜聖母之流,好在她也不是真的傻,隻是不願見到傷者再傷,準確點不願補刀,還行還行,隻要不是聖母後麵路就好走。


    少年鬆了口氣,之前見過幾個聖母,那群byd純純傻逼玩意兒,自己死了還帶走不少人,當然聖母也有幾個是少年殺的。


    “好了,不說這了,給你筷子,趕緊吃飯吧。”


    少年一臉慈祥,完全沒有剛才動手的凶狠。


    “好。”


    楠楠接過筷子,看著其黃金裝飾珠寶點綴,這象牙筷很漂亮,完全是個藝術品,用來吃飯屬實浪費。


    少年見楠楠不願使用,命令一旁女仆服務。


    “啊?我我…”


    女仆一時沒適應過來,自己壓根就不是仆人,幹不了服務人的事,一直都是被人服務,再說了自己在酒館的工作就是站那不動,當個花瓶吸引顧客。


    “別給我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樣子,我花錢可是要你服務的,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服務你吧?”


    少年舉起餐刀懸在女仆頭頂,想要服務是吧。


    “我,我可以的…”


    女仆慫了,說話結結巴巴,切開肉排送到女童嘴裏,此刻恨不得自己嚼碎了喂她。


    少年就這樣看著,手上拿起一根筷子敲擊,眼睛望向門口。


    很快,大門被踹開。


    隻見扇團高帽的婦女神氣哄哄,“你們這群下人,吃屎去了嘛,老娘來了都不知道迎接,一群賤人聚在一起幹嘛?想造反了是吧!別以為這裏是車站老娘就沒辦法殺你!”


    這女人老牛逼了,她身後的侍女舉著衣擺大氣不敢出一個。


    很快一個男人進來,他穿著西裝皮鞋,向眾人訕訕一笑,“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隨後他對旁邊婦女小聲說,“你就消消氣,這裏好歹是帕夏酒館,看在他老爺子麵上,別搞這麽僵直。”


    婦人不領情,眼裏甚至不屑,“那老頭是個屁,有我表哥牛逼,還有你別靠我這麽近,真的是,我的男人向著外人。”


    婦人顯然不滿,男人隻能以笑掩飾尷尬,似乎是個妻管嚴。


    這兩人是誰?


    魯泊普次子認出,立馬衣冠端正,“伯格特夫婦你們好,我是魯泊普家族的齊納爾.魯泊普。”


    此話一出,酒館裏其他人立馬站起身讓開位置,眼前兩人太熟悉了,尤其是那個女人,完全是個潑婦。


    齊納爾.魯泊普?魯泊普家族的人,這名字在哪聽過,不過不熟。


    西裝皮鞋男人微笑回應,又見眾人起身後退,看著妻子苦笑。


    “齊納爾.魯泊普,你好!我是伯格特家主伯格特,這位是我的夫人馬丁路蕾西。”


    “你你號(你好),馬馬夫人,不不不,路蕾西夫人。”


    齊納爾伸手打招呼,眼睛偷瞄路蕾西,這身材真的哇塞。


    “好不了一點,看到你就晦氣。齊納爾.魯泊普,魯泊普家族次子對吧?出了名的廢物。”


    馬丁路蕾西沒好氣,齊納爾.魯泊普這次品太有名了,說話結巴還猥瑣,之前偷窺女人偷窺到城主手下,被人家打個半死,笑不活了。


    原來他就是魯泊普次子,伯格特現在才見到真人,拍拍他的肩膀勉勵。


    “嗬,廢物息息相通。”


    馬丁路蕾西鄙夷,看著眾人還傻傻站在原地,訓斥道,“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都知道是伯格特家族了,還站在原地等死,非讓老娘抽你們一鞭子才樂意,賤不賤呐!”


    伯格特夫人的脾氣很差,眾人敢怒不敢言,索性讓開一條道,馬丁路蕾西皺著眉,看著不遠處靠窗的少年帶著女孩吃飯,一個女仆服侍四周。


    待看清少年衣著,很簡陋,就如同在垃圾桶裏撿到的,捏著鼻子一臉晦氣,“真難聞,讓人晦氣,真他媽是個人都能坐著吃!”


    馬丁路蕾西高高在上,伯格特一臉賠笑,這個貴族不一般,少年伸伸懶腰,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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