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也不能讓自家小主子見那麽多血腥的場麵。不然回去複命的那天,可能他們都會被雲將軍明著嘉獎,暗中瘋狂訓練,直到癱在營地。


    傅辛夷跟在兩個侍衛身後,從後頭來到了茶鋪。


    她翻看了一下茶鋪裏的東西,很快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個油紙包,裏麵放了一些灰色的細粉末。


    旁邊侍衛拿起來聞了聞:「是瀉藥。」


    打著打著拉肚子,那是很難打過人。


    侍衛歎息:「怎麽不用別的。現在給他們喝了瀉藥,這不是讓我們運人多增添點麻煩麽。」


    傅辛夷看向侍衛:「嗯?」


    侍衛老實交代:「要是迷藥就能方便很多。」


    傅辛夷:「……」


    得,這群人還打算藥回去的。


    傅辛夷聽著外麵喊打喊殺,見著自己麵前的侍衛處理掉茶鋪裏的人,和另外一群侍衛內外呼應著,包餃子一樣將人給圍了起來。


    有人在裏頭慌亂喊著:「你們想幹什麽?」


    「怎麽有那麽多人?」


    「該死!」


    有一個直衝向封淩,竟是失了心智,不管不顧將自己的劍當匕首一樣擲了過去。


    傅辛夷看得心跳驟停,見侍衛一把將劍打下,在那人胳膊上捅了個血窟窿。很快有人圍了上來,將這人給處理了。


    馬車上偽裝成傅辛夷的侍衛走出來,輕便跳下了馬車。


    被圍困的一群人見了人,立刻瘋了一樣朝著侍衛衝過來。衝不過來的就朝他丟武器。


    這侍衛身型靈活,嗤笑一聲,快步躲開,收繳了一堆的武器。他覺得這群人和傻子一樣。上戰場怎麽能丟武器?這不是和不要命了一個性質。


    有人見逃不過,「噗通」跪下投降:「我錯了,放過我。我就是過來湊個數的。」


    現在可沒人聽他解釋,立刻有人將其捆綁了起來。


    動武總歸有人受傷,好在侍衛們都提早做好了準備,解決完這一批人後發現,自己人真的連輕傷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身上多了幾道劃痕。


    從侍衛下來受圍攻可以看出,這群人確實是衝著傅辛夷來的。隻是他們刻意還要演一場戲,顯得他們是由於調戲女子才和人起的衝突。


    封淩隨手拔出了一把收繳的劍,在最先口花花的那人臉上劃了一道。


    他輕笑友善詢問著麵前的人:「不知道這位也不知道算不算東西的,樂不樂意跟我說點事情?」


    那人心頭一顫,神情卻是一副不怕死的:「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旁邊侍衛朝著封淩拱手:「封翰林,這等事情還是屬下來。」


    封淩將劍給他。


    侍衛一抬手一落手,竟是直接將人耳朵削去:「你還有一隻耳朵,一個鼻子,十根手指,十根腳趾的時間。」


    封淩看了眼侍衛,含笑繼續詢問:「現在可樂意說說看,是誰派你們來的?」


    人有不怕死,但很難不怕生不如死。


    很多時候有些事不是意誌力有無的問題,而是人的軀體在極度恐懼和疲憊的情況下,會扛不住本能回應。就像是審訊過多後,有人叫了其真名,這人就會下意識有所反應。


    如今這人低頭看著自己掉落的耳朵,感受著自己側臉汩汩流淌下來的溫熱血液,被嚇到這個人呆滯住,變得毫無反應。


    旁邊被捆綁著的眾人沒想到封翰林身邊的侍衛會果斷殘忍到這般地步,一時間都十分驚慌,眼內有不敢置信,也有極端無措。


    傅辛夷遠遠看著,心髒已緊縮成了一團。


    侍衛給傅辛夷解釋:「戰場上我們算人頭都是通過割耳朵。小姐不要害怕。這群人罪有應得。襲擊官差是大罪,是死罪。」


    傅辛夷應聲。


    她這種時候並不會心軟,隻是擔心封淩。他才十九歲,以前過得苦歸苦,但肯定也沒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她擔心地都忘了自己也沒見過這種場麵。


    侍衛劍已對上了那人第二隻耳朵,高聲嗬斥:「回答問題,聽到了沒有。」


    那人呆呆抬頭,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後一哆嗦。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嘴根本長不大,隻是唇瓣輕顫了顫,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是他欺軟怕硬,而是他真沒想到自己會直麵如此凶殘的逼問。


    痛感還沒傳遞到耳邊,可心中的恐懼已蔓延。他雙腿發軟,連提起勁抵抗的力氣都沒有。


    侍衛二話不說,動手削去了這人又一直耳朵。隻是位置偏外,並沒有完全阻斷這人聽外麵的聲音。


    在唱立刻有人倒吸一口冷氣,還有人直接被嚇尿。


    封淩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如既往含笑著,根本沒有挪開自己視線。他在等答案,等麵前的人說出那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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