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笙卻道:「一品居曉兒占股七成,名副其實是她個人的產業。至於文書,文書羅家、林家、曉兒和沈氏兄弟各執一份,微臣可以飛鴿傳書,讓羅家和沈家兄弟連夜趕來。」


    皇帝突然道:「既如此,就派人去查。汪如笙,欺君可是大罪,你可想清楚了?」


    汪如笙拱手行禮:「微臣不敢欺瞞皇上,請皇上徹查流言的來源,還微臣未婚妻清白。」


    聽到這番話,皇帝麵色稍霽。


    汪如笙若不是活得不耐煩,應當不會欺瞞他。


    「好了,你且下去,安慰安慰你的未婚妻。她收了驚嚇,此時肯定不好過。」


    皇帝揮了揮手,汪如笙躬身離去。


    「皇上……」


    朱貴妃剛要開口,皇帝叫來自己的心腹:「陳全,你回京查查方才那兩件事,還有,再看看白曉兒做生意的本錢從何處來的。」


    朱貴妃聽到這裏,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多說什麽。


    看來皇帝對汪如笙也沒有全信,否則就不會讓陳全去查白曉兒銀子的來源。


    哪怕那些文書是真的,隻要那些錢不是白曉兒自己的,她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林致遠啊林致遠,你這次要到大黴了。


    你和你那個不長眼的娘親一樣,哪怕再聰明,再能幹,最後還不是得當我們朱家的墊腳石。


    朱貴妃當然不信銀子是白曉兒的,於是她放下心來,靜觀其變。


    皇上親自派了人去,她作為後妃,沒有理由再插手。


    汪如笙出了院子,去了白曉兒那兒,看見佳卉立在在葡萄架旁抹淚。


    「佳卉。」


    他皺眉:「你們小姐呢?」


    佳卉抬頭,哭喪著臉:「汪公子你快想想辦法。小姐剛被太後娘娘身邊的芳若姑姑請走,芳若姑姑方才好凶,她先前就想讓小姐頂罪,我怕……我怕小姐她……」


    佳卉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心虛。


    白曉兒和林致遠同床共枕是真的,她和文九都知曉。


    單純的她一直以為自家小姐真被林致遠給睡了。


    汪如笙沉聲道:「佳卉你聽好,你家小姐並不是林致遠的外室,他們隻是生意夥伴。蕪園是你家小姐花銀子向林致遠買的,你明白嗎?」


    佳卉鼓起勇氣道:「可是……可是小姐和林公子之前確實在一起過,這事恐怕瞞不住的。」


    林致遠道:「瞞不住也要瞞,這件事已經不是男女私情這麽簡單。皇上懷疑林致遠利用曉兒對付七殿下,事情一旦坐實,你家小姐性命難保。」


    佳卉嚇得麵如土色:「那怎麽辦,汪公子你快想想辦法。」


    「曉兒和林致遠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曉?」汪如眸色一片冰寒。


    佳卉仔細想了想:「除了我,有文九和紫蘇,文九是林公子的人,紫蘇在京城守宅子。哦,還有沈大哥,沈大哥應該也知道。不過他肯定也不會說出去的。」


    林致遠鬆了口氣,看來林致遠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知曉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人不多,便好辦了。


    「這件事交給我。你隻用記著我剛才的話,不管誰問,就這樣答,其餘一概說不知,明白了嗎?」


    佳卉連連點頭:「明白了。」


    汪如笙臨走之際,她又問:「汪公子,我家小姐會沒事的對嗎?」


    汪如笙回頭:「曉兒不會有事,我科考完就會娶她。」


    太後的寢宮,門窗閉著,氣悶沉悶得教人心悸,白曉兒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任由太後打量。


    「白侍膳,外麵傳言你在清風鎮就做了阿遠的外室,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太後收回目光,慈祥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白曉兒絲毫不敢放鬆警惕:「稟太後娘娘,我和林公子在清風鎮相識不假,但微臣與他隻是生意上有來往,根本不是傳聞中的那種關係。」


    太後淡淡道:「這麽說倒是哀家錯怪你了。」


    白曉兒低眉斂目,沒有作聲。


    太後歎氣,又道:「哀家這輩子隻有一子一女。長女興平公主,天資聰穎,美豔動人,極得先皇喜愛。十七歲嫁與威遠侯林琰,二十一歲因謀反畏罪自盡,那時她剛生下阿遠,阿遠在繈褓中就失了母親的照拂,之後流落鄉野十六年,今歲才回京。」


    白曉兒表情微變,看著這位大夏朝最尊貴的女人。


    她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


    太後道:「哀家知道你心中奇怪,告訴你這些,無非是要提醒你,阿遠是興平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哀家定會護他周全。誰要是威脅到阿遠的前程,哀家不介意做惡人除了他。」


    白曉兒背後沁出細細的冷汗,血色也一點點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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