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計程車猛按喇叭。


    「快開車,綠燈耶!」司徒瑩瑩從後照鏡看了眼後方的計程車後催促。


    權梓祭重新踩下油門。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樣很危險?萬一後麵的車子反應不及直接撞上來,怎麽辦啊?」她忍不住出言責備。


    他沒有回應,把車子開到一處無人空地。


    「幹嘛來這裏?」他該不會想毀屍滅跡吧?


    「為什麽說我侮辱小渝?你憑什麽這樣說?」他愛小渝,心裏隻有她,怎麽可能侮辱她,怎麽可能?


    「難道我說錯了嗎?從伯母口中我知道小渝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孩子,可是鄭恩呢?她虛偽做作、貪得無厭,甚至要人來教訓我,你把鄭恩當作小渝的替身,不是在侮辱她,難道是在讚美她嗎?」她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這麽說有錯。


    「我沒有侮辱小渝,我愛她,我沒有!」權梓祭情緒激動的否認。


    「祭,我不會強迫你一定要忘記小渝,因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已經死了,你不能為了她而拒絕麵對自己的感情,那對你自己不公平,對我更不公平。」她覺得很悲哀,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


    「不公平?哼,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不可能的,這輩子除了小渝我誰也不要。」他說得斬釘截鐵。


    她的心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好痛好痛……


    「你放棄吧!我們是不可能的。」他避開她的視線,不想去看那雙會讓人心疼的憂怨水眸。


    她打起精神看著他道:「我偏不,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嗎?我說過要是半年之後你還是不肯承認愛我,我就放棄。現在時間還沒到,我也還沒有認輸,我不會放棄的,我會得到你的心,一定會!」


    「你這麽做隻是在浪費時間。」他的心已經隨小渝去了,根本容不下其他女人,更別說是愛誰了。


    「我不覺得,告訴你,除非我自己願意放棄,否則我司徒瑩瑩要定你權梓祭,不管多困難,我都會克服。」她不想對不起自己。


    她的堅定讓他有些無奈,他有些感動、有些心疼。


    「祭!」她柔聲輕喚。


    他轉過頭看她。


    她熱情獻吻,完全不覺得尷尬。


    他倏地無法抗拒她的甜美,化被動為主動。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吻畢,她坐回位子上,氣喘噓噓的問。


    他放下手煞車,將排檔杆打至二檔。


    見他似乎不想回答,她也沒再追問。「你現在是要回權氏嗎?」


    他不語,點點頭。


    「那你先送我去言氏,之後再來接我,可以嗎?」


    他點頭,沉默依舊。


    香水分成五個等級,依香水中香精含量而訂。


    p角rfum,濃香水,(-)20%以上,非香精。


    e角udep角rfum,香水,e.d.p.15-20%。


    e角udetoilette,香露,e.d.t.8-15%。


    e角udecologen,古龍水,e.d.c.4-8%。


    e角ufr角iche,淡香水,e.f.1-3%。


    放下手中有關香水的基本常識,司徒瑩瑩拿起另一份資料,思索該怎麽調配最新款的香水。


    「獵愛,到底什麽樣的味道才能符合這個名字呢?」她進入網站,在搜尋列上打上花語。


    「就決定是這些了。」找了將近半個小時,她終於找到適合的。


    她決定以薔薇、夜來香、蝴蝶蘭來調配。


    「瑩瑩姐,中午了,我們要出去吃飯,你要一起去嗎?」小芳問。


    「我已經約了人,你們自己去吃吧!」她和法霂有約。


    「那我們先走囉!」話落,小芳退出辦公室。


    關上電腦,司徒瑩瑩順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


    離開公司,她開著車來到和法霂相約的餐廳。


    「瑩瑩,這邊。」法霂朝她招招手。


    司徒瑩瑩走了過去。「點了嗎?」


    「還沒有。」法霂喚來服務生。


    點好餐,她們開始聊彼此的近況。


    就在服務生送上餐點時,司徒瑩瑩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走進餐廳,在他的身旁還跟了個女人。


    「瑩瑩,那不是權總裁嗎?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好像是一個演員,叫……對了,叫朱蒂!」朱蒂曾和法霂買過化妝品。


    「嗯,我知道!小霂,我過去一下,你先吃。」司徒瑩瑩沒有生氣,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


    法霂看著司徒瑩瑩走向權梓祭。


    沒有意料會碰上司徒瑩瑩,權梓祭有些驚訝,但沒有表現在臉上。


    「祭,真巧!你也來吃飯啊,一起吧!」司徒瑩瑩完全把朱蒂當作透明人。


    權梓祭猶豫不決。


    「別考慮了,走吧!」她挽住他的手,硬把他帶到自己的位子。


    朱蒂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過去。


    服務生過來為權梓祭和朱蒂點餐。


    之後,四人在一種幾近詭譎的氣氛下用餐。


    司徒瑩瑩突然站起來。「抱歉,我上個洗手間,你們慢用。」


    「我也去洗手間。」朱蒂決定乘機跟司徒瑩瑩談判。


    放心不下好友,法霂也離開座位,留下權梓祭一人。


    「喂!司徒瑩瑩,我有話告訴你。」朱蒂口氣極差,自以為是的叫喚正在洗手的司徒瑩瑩。


    司徒瑩瑩擦幹手。「你要跟我說什麽?」


    「人家梓祭擺明不喜歡你,你還硬纏著他不放,不覺得你自己很不要臉嗎?」


    朱蒂口不擇言的罵道。


    司徒瑩瑩不怒反笑,而且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那你呢?你以為他喜歡你嗎?你未免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朱蒂不寒而栗。「他、他當然喜歡我了!」


    「就算他真的喜歡你,我也會把他搶回來,因為他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你是鬥不贏我的。」一般女人麵對情敵不是大哭大鬧就是破口大罵,像她這般冷靜的應該不常見吧?


    「你、你才該放棄咧!」朱蒂不服氣,想動手打人,一使勁兒卻跌了個四腳朝天。


    司徒瑩瑩不客氣的大笑,法霂亦然。


    「朱蒂小姐,你這是在表演摔跤娛樂我們嗎?哈哈!表演得不錯,真不愧是專業演員,佩服佩服。」司徒瑩瑩輕蔑的睨視著跌坐在地、一臉狼狽的朱蒂。


    「你……」朱蒂羞憤到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你很不服氣嗎?哼,我早告訴過你了,你是鬥不過我的,別白費力氣了。」司徒瑩瑩美麗的雙眸寫滿傲然。


    朱蒂掙紮起身,惡狠狠的瞪著司徒瑩瑩。


    司徒瑩瑩像看笨蛋似的瞥了朱蒂一眼後,和法霂一起離開了化妝室。


    朱蒂氣不過,衝出來想再打司徒瑩瑩,卻再次自食惡果——又摔一跤。


    「哎呀!我說朱蒂小姐,你真是太有禮貌了,想向我道歉,說聲對不起就好,何必如此麻煩,整個人趴在我的麵前呢?」司徒瑩瑩語氣聽來有些受寵若驚,表情卻盡是對朱蒂的不屑。


    「你、你故意絆倒我!」朱蒂爬起來,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瘋婆子。


    「哦,原來是我絆倒你,不是你要向我道歉啊?不好意思,我腿太長了。」司徒瑩瑩佯裝恍然大悟。


    就在這時,權梓祭走了過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梓祭,她故意絆倒我,害我出糗,她還威脅我不可以跟你在一起,不然就要找人打我。」朱蒂惡人先告狀,還加油添醋。


    權梓祭看向司徒瑩瑩。


    司徒瑩瑩拉住想為自己出頭的法霂。「沒錯,我是故意絆倒她的,但我絕對沒說要找人打她,你相信她還是相信我?」


    「我誰也不信。」冷冷的說完,權梓祭掉頭離去。


    朱蒂趕忙追了上去,司徒瑩瑩卻一動也不動。


    「瑩瑩,你不追上去,不要緊嗎?」法霂問道。


    「放心吧!我會讓他自己來找我。」


    當天晚上,權梓祭出現在司徒瑩瑩的住所。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難掩怒氣的問。


    就在不久前他接到她的電話,說什麽他如果不去找她,他就會後悔一輩子。


    擔心她會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他飛車趕到她家,她卻完好無缺的站在他的麵前;他不是希望她有事,但被耍的感覺真的很嘔。


    「什麽怎麽樣?」司徒瑩瑩不解反問。


    「你為什麽要拿自己的性命威脅我?你瘋了嗎?」她雖然沒有真的傷害自己,但他還是覺得很不高興。


    她聽得一頭霧水。「我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你?什麽意思?」


    「你剛剛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要是不來找你,我就會後悔一輩子,這不是威脅是什麽?可別告訴我你忘了!」他抓住她纖細的手腕,怒不可遏的吼著。


    「嗄?你以為我想自殺?我的天啊,我看起來有那麽蠢嗎?我做了蛋糕要請你過來嚐嚐,我很會做蛋糕,不吃保證你會後悔;我是這個意思,你卻以為我要自殺,哈哈,笑死我了!」她邊解釋邊笑。


    他加重力道。「你耍我?」


    她吃痛皺眉道:「你別冤枉我,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要自殺,是你自己想太多,別把錯推到我的身上。」


    她真的沒有耍他,不過是用了些小手段罷了。


    「那你為什麽不把話說清楚?」害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我哪知道你會誤會,放開我好不好?很痛耶!」嗚!她的手八成紅了,說不定還腫了。


    他放開抓住她的手,凝視她的目光半是氣憤、半是心疼。


    「討厭啦!真的紅起來了,人家好歹是個女生,你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老是這麽粗魯。」她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抱怨他。


    他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撫著。


    她沒有說話,欣賞他迷人的俊顏,心裏煞是幸福。


    「還會痛嗎?」他用低沉迷人的嗓音問她。


    她甜甜一笑,「不會了,你坐一下,我去把蛋糕拿出來。」


    他坐到沙發上,看著她在廚房忙進忙出,心裏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約莫十分鍾後,她端著蛋糕和紅酒出來。「祭,去陽台吃好嗎?」


    他站起身,接過她手上的盤子。


    他們來到了陽台坐定。


    「你為什麽喜歡我?」權梓祭忽然問。


    她愣了一下。「那是一種感覺,你讓我有種很特別的感覺,我想擁有你的一切,想了解你,當然我也希望你喜歡我。」


    「就算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想放棄?」他該佩服她嗎?


    「當然,我不想去做明知道自己會後悔的決定,或許你會覺得我很傻,但沒關係,因為至少這樣我對得起自己。」她如果真的這麽簡單就放棄,她不隻會看不起自己,還會厭惡自己,她不要這樣。


    「你真的很傻,傻到讓我……」心疼兩個字他說在心裏。


    「讓你怎麽樣?」討厭嗎?還是不舍?


    他以搖頭做為回應。


    「那吃蛋糕吧!不是我自誇,每個吃過我做的蛋糕的人都讚不絕口喔!」她不會下廚,卻是做蛋糕的高手。


    他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張嘴吃下她喂他的蛋糕。


    「好吃嗎?」她有些緊張的問。


    「嗯!比得上五星級飯店的。」他不吝嗇的稱讚她。


    他的讚美讓她打從心底感到欣慰。


    「我有個問題,可以問你嗎?」她喝了口紅酒。


    他沒有拒絕。


    「據我知道,在我之前除了小渝和鄭恩之外,你從未答應過任何女人的約會,那為什麽今天你會陪朱蒂吃飯?可別告訴我你喜歡她。」如果他真的看上朱蒂那女人,那她得帶他去看眼科了。


    「我不知道。」他沒有說謊。


    「不知道?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朱蒂吃飯?」這算什麽啊?


    他沉默的點點頭,看起來不像在騙人。


    「不知道就算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以後不可以單獨跟其他女人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把那個女人找出來『聊天』!」她毫不掩飾對他的獨占欲。


    他眯起俊眸,淡然的問:「你憑什麽命令我?」


    「就憑我喜歡你,而且這是提醒,不是命令。」她可不想成天生活在醋海與提心吊膽中,這樣的感覺她有過,真的很難受。


    「你太霸道,也太惡劣了。」可奇怪的是他卻漸漸的不討厭這樣的她。


    「沒錯啊!我是霸道、是惡劣,但今天換作是你,你可以容許你要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單獨出去嗎?」她死也不相信他會那麽大方。


    「當然不可以,你怪我和其他女人出去,那你呢?你不也一樣!」他想起了那天她在飯店餐廳和男人約會的事。


    「你這麽說是表示你也要我嗎?」他肯承認自己的感情了嗎?


    他愣住了。


    「是不是?」她急著想知道答案。


    他回過神。「沒有,我說過了,我隻愛小渝。」


    「哦!」她低下頭,心隱隱作痛。


    「別怨我,我早就說過我不可能愛上你,是你不肯放棄的。」他其實是想好好安慰她,結果卻說出那麽殘忍的話。


    「我知道,不過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不!應該是說我會讓你正視你自己的心,承認對我的感情。」她抬起頭,笑得很有自信。


    他不知該說什麽,於是選擇了沉默。


    「對了,鄭恩已經被抓到了。」言氏決定委派律師控告鄭恩。


    他沒有任何反應。


    「還有,我朋友大後天從國外回來,我約了她吃飯,你要一起嗎?」她說的朋友就是貝葆兒,她為了追求夢想而去了米蘭。


    「我那天要開會。」


    「那下次吧!」


    「我該回去了。」他不能留下來,他不能再錯了。


    「不要,留下來陪我嘛!」她坐到他的腿上,撒嬌央求。


    「別這樣,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她身上的味道太誘人,他怕克製不住自己,畢竟他是個正常男人。


    「一錯再錯?你是說和我□嗎?我都不怕了,你到底在怕什麽?是怕我懷孕,會拿孩子威脅你娶我嗎?」她才不會自私到利用無辜的孩子哩!


    「反正我不能留下來就是了。」他不是怕她懷孕,他是怕……怕自己會就此沉淪,無法自拔。


    他不能再對不起小渝了,不能。


    「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對不起小渝?」她看透了他的心。


    他十分詫異的看著她。


    「祭,你沒有對不起小渝,她已經過世那麽久,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能一輩子守著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她為什麽爭不過一個死人?她的愛就這麽卑微嗎?


    他轉身離開她的住所。除了逃,他不知道還能怎麽辦。


    她沒有追出去,淚水不受控製的滾下來。


    宣泄完情緒,她抹去眼淚,再次告訴自己不能就這麽認輸。


    法霂因遭人誣告而被抓進了警局,司徒瑩瑩和貝葆兒取消原先的午餐約會趕過去;她們想幫她保釋,她卻執意不走,急死了她們,無計可施之下她們也隻好先行離開。


    先把貝葆兒送回家後,司徒瑩瑩來到權家,她本來是要來找權夫人,權夫人卻臨時有事出門,權梓祭反倒在家。


    「你怎麽了?」見她愁眉不展,他放下手上的雜誌問道。


    「小霂被抓了,她一定是無辜的,都是祿劭於不好,他不僅沒有好好保護小霂,還讓人把小霂抓走。」她坐到他的旁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氣憤不已。


    「她為什麽被抓?」他直覺事情不單純。


    「我不知道,小霂不肯說,怎麽辦?」一想起法霂方才那絕望的眼神,她就好心疼、好難過。


    「別緊張,我幫你打電話給祿劭於。」他不要看到她露出現在這樣的表情。


    「嗯,謝謝!」她抹去眼角的淚滴。


    他拿出手機,在電話簿裏找到祿劭於的電話號碼,立刻就聯絡上他。


    他們之前曾經合作過,因為祿劭於曾在kin?飯店辦過網路遊戲發表會。


    「怎麽樣?他怎麽說?」見他放下手機,她心急追問。


    「他不肯說。」權梓祭據實以告。


    「不肯說,那怎麽辦?」她好怕,怕小霂真的會被抓去坐牢。


    「我幫法霂請律師。」他這麽做不是為了法霂,而是為了司徒瑩瑩。他雖然不愛她,但也不想見她整天愁眉苦臉。


    「祭,謝謝你。」她好不感動的抱住他。


    他沒有拉開她,唇角不經意的上揚。


    貪戀他的溫暖好一會兒後,她才離開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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