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銀子不花,這等腦子出問題的事情,前世她幹盡了,輪不到這世。


    「好,好。」


    「小姐,夫人來了。」


    靜月站在門前,一顆心被跟前的黃金珠寶晃得砰砰直跳,一時忘記了雲淺最近對自己的冷漠,甘願站在門口通風報信。


    這麽多東西,小姐哪能花的完,說不定哪天高興了隨便拿個東西一賞,就夠她吃上一年半載的。


    雲淺聽到靜月的通報,抬頭就見自己的母親走了進來。


    四夫人來時不像其他幾位夫人那般抬著箱子,身後空空的,隻有手上拿了一件鬥篷。


    白色狐狸毛的鬥篷,甚是漂亮,一看就非凡品。


    「這麽多東西,不缺娘的那一份了,這件鬥篷是娘親手縫的,那件紅色的就別用了。」薑夫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心痛得緊。


    那天她看見雲傾披的鬥篷就是雲淺的。


    雖不知什麽原因,她碰過的東西,就不想女兒再用。


    雲淺眼圈一紅,娘果然是看進了她心裏。


    前世那件鬥篷給了小姑子,在她心裏早就不稀罕了,如今母親親手縫的這件她甚是喜歡。


    「在外頭不必在家,莊子裏雖什麽都不缺,但人丁稀薄,難免冷清了些,淺淺兒就當是清心養性吧,旁的事有祖母和娘來想,你就別想了。」薑夫人拉著雲淺的手說了一會兒話,見天色晚了,便吩咐雲淺早些歇息,自己也回了院子。


    雲淺哪能睡的著。


    薑夫人走後,地上的箱子還沒收拾,直到黎明破曉,幾位少爺前來,雲淺才剛打了一個盹兒。


    「丫頭這是要出嫁了?」


    四少爺一進屋子,雲淺就聽到了他洪亮的聲音。


    雲淺忍不住笑了笑,四哥的性子果然還是隨了三伯母。


    「會不會說話?」


    「什麽出嫁!」


    「衛疆那狗東西也配?」說話的是七少爺,平時受了父親雲將軍的影響,說話做事都透著一股霸氣。


    「你們就別吵了,淺兒妹妹莫怕還在睡覺呢。」三個人中就數三少爺最斯文,與前兩人不一樣,全身上下一派文人作風,相貌又清秀,滿滿地書生氣息。


    「三哥也不早說。」


    七少爺退了兩步,生怕吵了屋內人。


    「哥哥們這麽早?」


    雲淺也不打算裝了,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三位哥哥立在跟前,個個相貌出眾,精神抖擻,一臉的潮氣蓬勃,再一想候府,雲淺忍不住又罵了自己一次,當真是瞎了眼。


    候府能敗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與雲府相反,整個府上一股死氣沉沉,人一進去仿佛就透不過氣來。


    「妹妹醒了。」


    七少爺走過去本想像小時候那樣,寵愛的去摸摸雲淺的頭,可突然想到妹妹都到了議親年紀了,不可使,這便伸出去的手隻能撓撓自己的頭。


    「太早了,淺兒妹妹再去睡一會兒,等這些裝上了馬車,哥哥再來叫你。」三哥溫柔的聲音猶如清泉。


    「哥哥們再這麽疼淺兒,淺兒都舍不得走了。」雲淺抿著唇,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心裏就跟三四月的天,春暖花開。


    要是可以,她寧願終身不嫁,在雲府做一位老姑娘。


    「舍不得走最好。」


    「免得像以前,仿佛天底下就剩衛疆那麽一個男人。」


    「啪!」四少爺話音剛落,當場就被雲赫一巴掌拍在後腦勺。「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嘴!」


    三位少爺在雲淺跟前吵鬧了一陣,便開始幹正事,就如雲淺所料,東西裝好後足足有十二車。


    這真是前所未有的浩蕩了,試想誰去個莊子會拉這麽多東西?


    就隻有他雲府有這個陣勢,原本說的隻讓七少爺送雲淺,可到了跟前留在府上的三位少爺一同跟了去,雲府從首輔,老夫人那一輩起,就沒有一個是相貌平凡的,後來娶的兒媳婦也是一個賽一個,各有千秋,生出的孫子自然俊俏。


    這便,雲淺坐在馬車內,一路上都能聽到叫聲。


    「估計明日上門說親的媒人要排成隊了。」雲淺拉開簾子,馬車正經過鬧市,幾乎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見幾個袖口半遮臉,雙目含羞的姑娘。


    「那是自然的,幾位少爺本就生的俊。」書畫紅著臉說道,滿臉的驕傲一時也沒有藏住:「要是大少爺,二少爺,五少爺,六少爺都回來的話,估計今日小姐就去不了莊子,路早就被堵上了。」


    書畫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雲淺思索了一番,大哥去年下場,取二甲第七名,賜進士出身,入翰林院檢討,今年,破格擢為從五品侍讀學士,因文才出眾,又是首輔嫡長孫,賜了南書房行走,可出入禁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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