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能明白就好。」


    「不該惹的,可千萬不能惹。」吳老板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衛疆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便問了父親,是不是雲府的人。


    當時侯爺就瞪了他一眼,很生氣的說道:「當初聽我的,隨了雲府的願,將親事退了,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局麵,如今我候府不但丟了人,差點連我這個官也跟著一起丟了。」


    「我就不信他雲府還能隻手遮天了不成!」衛疆憤慨的說道。


    「他雲府遮不了天,但靖王爺可以。」侯爺說完,衛疆傻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什麽意思。


    「以後離雲府大小姐遠點,別再去招惹她,她遲早都是靖王府的人。」侯爺看了一眼更加震驚的衛疆,頭也不回的走了。


    衛疆後麵多處打聽才知道,雲府這一個月去的太行山莊子就挨著皇家道觀,而那裏麵一直住著的神秘人物,就是人人敬畏的靖王。


    衛疆知道這件事之後,唯一的念想就是,衝到雲淺跟前,狠狠地罵她一頓,罵她不守婦道,水性楊花,不知羞恥!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溜進後院,準備去羞辱她一通,可一見到雲淺的窈窕身影,又忍不住動了心,本想好好的勸勸她,可誰想她不知好歹,竟然那般的瞧不起自己。


    就算是她記得前生的事,可她的死能怪他嗎?


    自己分明給了她最好的,要說生氣也應該是自己生氣,與她成親的三年裏,她那性子給自己添了多少麻煩,添了多少堵。


    最後連他未出生的兒子都沒有給他生下來,自己就堅持不住,撒手黃泉,徒留了候府一片悲痛。


    之後還讓雲府的人上門討說法,對候府和他百般刁難,侮辱他跪祠堂,要是他不去跪祠堂,也不會被突然掉下來的屋頂砸死。


    所以,歸根結底的算起來,該恨的是他才對,她還有何資格嫌棄自己?


    簡直就是荒唐!


    成!嫡親娶不成,庶出的他也要娶進門,他這輩子偏偏就要與雲府扯上關係,勢要與雲府杠到底。


    雲淺回到院子,一直等到用完了午食,靜月才進來稟報,說候府的人走了,前廳的人也都散了,四夫人自然也回來了,不過不用雲淺再主動去四夫人的院子,四夫人回來之後便直接找到了雲淺。


    「母親。」


    雲淺見母親的臉色不好,也理解誰要是攤上這種事,臉色能好到哪去。


    「你都知道了?」


    四夫人進屋,丫頭書畫擺出了幾樣點心,沏了茶,四夫人坐了一會兒,心情平複了才開口問雲淺。


    「隻要退了親就好。」


    雲淺經過了衛疆那麽一鬧,也沒有心情再去管旁的事,隻願自己能夠離他越遠越好。


    「親倒是退了。」


    「可也被他候府騷了臉麵,這口氣堵的娘心口都疼,淺丫頭這都是什麽命,怎麽就攤上了候府這麽一處瘟神。」


    四夫人一向很文雅,從不喜嚼舌根,此時能說出這番話,可見被候府氣得不輕。


    「母親不用著急。」


    「候府說的那事,未免就能成,祖母與母親這裏不會答應不說,六小姐自己不是也看上了左府嗎?這才剛剛求過母親,估計不會有其他想法。」


    雲淺知道雲傾是什麽樣的人,這麽對母親說,也隻是暫時安慰一下她。


    隻是雲淺不提左府還好,一提左府,四夫人臉色更加的難看。


    今兒早上四夫人去了白夫人那裏,本來打算替雲傾說說左府的事,可才剛一提起,老夫人就生氣了,當場質問她是聽誰說的左府,四夫人沒辦法就將六小姐帶著趙姨娘跪在她門前求親的事說了,老夫人更是怒了,說六小姐倒是會想,除了雲淺之外,前麵還有四個姐姐,都沒有說親,她怎麽就那麽著急,成天想著往外湊呢。


    老夫人一番火氣發泄完了,才緩緩地說,那左府本事說給淺丫頭的,如今六小姐提了出來,怕是無意中聽到了什麽風聲,不然以六小姐和她姨娘那樣的眼光,怎麽可能偏偏是看上了人家左府。


    「這事沒什麽好商量的,你啊!就是太縱容她了,當初她進門那會兒也是你為她們求的一席之地,如今你看吧!還成癮了,賴上你了,她們怎麽就不想想,前頭因為衛世子的事鬧的雲府不得安寧,上次說要嫁去候府,這才過了多久,怎麽著?又看不上人家了?」


    老夫人剛說完,下人就來稟報,說是候府帶著媒人過來了。


    老夫人與四夫人震驚過後,都是高興的,他候府總算是想通了。


    隻要雲淺的親事退了,這個年就能好好的過了。


    兩人也忘記了剛才的不快,一心去與候府退親。


    白紙黑字的訂親書拿了回來,當著三方的麵撕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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