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爬上衛疆床上的就是她一直信任的翠竹。


    當天夜裏,翠竹敲了門,衛疆正坐在書桌前發呆,看到翠竹進來,也沒有那個心思搭理,瞧了一眼之後,又開始呆著了。


    翠竹將飯菜放在了衛疆的跟前,見他神色不對,便說了一句:「世子爺,還是趁熱吃吧,天氣冷,過後兒飯菜就涼了。」


    衛疆點了點頭,翠竹越看衛疆的神色,越覺得有些不對,想到萬一世子出了事,自己進來送過飯,小姐和侯夫人一定不會饒了她,這才又停下了腳步,本想多站一會兒,幹脆等到世子用完了晚飯,剛好連著托盤一起再端出去。


    可等待的那一會兒,翠竹卻看到衛疆睡過的那張床有些淩亂,轉過身就替他去收拾了一番,收拾完發現有個香囊掉在了床邊,一時也不知道是誰的,撿起來,就準備交給世子:「世子,這香囊掉在床下了,奴婢替你放在床頭可好?」


    「給我吧。」


    衛疆心裏正難受著,想到前世那樣一個貼心貼肺等著他疼好的女人,今夜就要躺在別的男人身邊,伺候著別的男人,不管對方是誰,有多高的權位,他心裏都覺得難受,從雲府回來之後,他本以為自己不去想了,就會忘記了,可一覺醒來,他發現他的腦子裏頭一件想到的事,還是雲淺的婚事,頓時心口又開始酸痛,隨著夜色越來越沉,心口的痛也就越來越明顯。


    這會兒正是他最難受的時候,見到翠竹撿起了那個香囊,又想起了雲傾與雲淺有著三分神似的臉,走上前去,準備從翠竹的手裏接過那個香囊,或許是他坐的太久的原因,又或許是心口疼的厲害,衛疆剛走到床邊,身子突然一陣發軟,腳下一個不穩,就要倒下去,翠竹嚇得趕緊去扶,她這麽一扶,兩個就一起跌到了床上。


    翠竹整個人都被衛疆壓在了身下。


    身下處子的青澀氣味,還有那個讓他心頭留有雲淺三分影子的香囊,衛疆瞬間就迷失了,按住了翠竹,就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她的身上,翠竹一時嚇得忘記了掙紮,等到她想起來要掙紮的時候,衛疆已經將她壓的死死的,她動都動不得,翠竹叫了幾聲世子爺,但是衛疆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理智什麽的,早已沒有了。


    翠竹伺候過衛疆,雖說此時心裏有不甘,可是衛疆本就長的風流倜儻,又是世子爺,在之前心頭也有過那麽一絲一縷的想法,但都被秦雨露強勢的個性壓了下去,她不敢讓那點心思在心中滋生發芽。


    這會兒,木已成舟,她無法反抗,也就直接從了。


    秦雨露還在屋裏咒,罵未過門的雲府六小姐,哪裏想的到她身邊的丫頭已經爬到了自己夫君的床上,自從秦雨露有身孕被抬進來之後,衛疆都沒有碰過她,一是不敢碰,怕擠到肚子裏的孩子了,二是秦雨露嫁進來之後,衛疆突然就覺得沒有了之前那個興致,前世她是姨娘,自己去她房裏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想到雲淺那副氣得跳腳的模樣,衛疆心裏就很滿足,重活一世,雲淺沒嫁進侯府,秦雨露就先被抬進來了,衛疆的內心深處,對她開始有了一絲厭舊的情愫。


    翠竹半推半就的被衛疆按在身子底下,起初衛疆的神智還是迷失的,可後麵就清醒了,但清醒過後發現自己依然把持不住,哪能做了一半的時候停下來,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留了翠竹一個晚上。


    第二日,秦雨露正納悶翠竹那丫頭一個晚上怎麽都沒有回來,屋外的另一個丫頭就匆匆忙忙的跑到秦雨露的身邊,激動的對她說了一聲:「夫人,翠竹那死丫頭昨晚送飯送到世子爺的床上去了。」


    秦雨露一時都忘記了該怎麽罵人了。


    身子抖擻了半天,被丫頭攙扶著坐在了椅子上,一張臉還是慘白的。


    「賤蹄子。」


    她隻罵出了這三個字就放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聲賤蹄子是該罵翠竹,還是她一心喜歡的世子。


    先是雲淺,後是雲傾,現在又是翠竹,倘若世子心裏一直對雲淺不忘,哪怕對自己冷漠了,自己也能找一個雲淺結識他在先的理由。


    又倘若世子睡了雲傾,那她也能找個理由,說她是將來的世子夫人,自己心裏就算是不樂意,也沒法阻止他衛世子。


    可現在……世子居然睡了她跟前的丫頭。


    這讓她該怎麽想?


    自己連個丫頭都不如了嗎?


    還是說在他衛世子就隻是靠著下半身活著的人?


    秦雨露哭的眼睛都腫了,又將自己是如何被他騙了身子,如何倒貼進了侯府多少錢,重新回憶了一遍,一回憶心中的悔恨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到最後秦雨露又是撒潑打滾,嚷著不想活了,要去死。


    翠竹昨夜一時昏了頭,躺在世子的懷裏,由著性子陪了衛疆一個晚上,可天亮之後,腦袋被光線一照就醒過來了,一醒過來就跪在地上哭著求衛疆救救她,她是萬萬不能再回到秦雨露的身邊了,她一回去,小命必定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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