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相信。”她淡淡否決他。


    “所謂的交往,是指正式約會,然後發展成親密關係,所以我說我沒再交過女朋友,但我是正常的男人,不可能這些年都沒遇過讓我動心的女人。”他懂她的心思。


    “然後呢?有遇過動心的,怎麽沒繼續交往?”她好奇。


    他聳肩,“大概是感覺不對,幾個本來想追求的對象,都是約會幾次後,我就意興闌珊了,連出門都不想。”


    “為什麽意興闌珊?”


    “說不出明確的理由,就覺得除去美貌之後,我沒有任何想探索對方的衝動。至少不像我遇見你這樣,一次比一次強烈地想了解你、想跟你在一起,就算隻是說說話,我的心,好像、好像就會很舒服……我不太能形容。


    “而且麵對你,那些像偶像劇男主角才說得出口的惡心話,就能接二連三說出口,像信手拈來似的,完全不必思考……”


    他說完傻笑,而她則大笑出聲。原來他也有自知之明,他對她說話是很甜的惡心話啊。


    兩人笑一陣後,他又嚴肅起來。


    “說真的,我們這一行要遇見美女太容易了。但‘美’這種感覺,因人而異,我嘛,好比一個大魚大肉吃膩的人,已經對美女視覺麻痹了,並不是說從此不會再欣賞,但我很難光是美麗就心動。”


    她深思半晌,一開口就問得他措手不及,“我們什麽時候要結束‘假’同居關係?”


    “哈!”他幹笑一聲,雙手緊緊鎖抱著她。“笨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可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你後悔,我真的不曉得該拿什麽賠償你……”


    “說穿了,你就是性別歧視!”老古板一枚。


    反過身,她撲上他,轉眼騎在他身上,作勢要脫他的素色純棉t。


    “那好吧,你不入地獄,隻好我當壞人,拉你下地獄啦!”說完,她低頭吻他的脖子。


    他掙紮,好笑又好氣的說:“不要這樣,我好怕喔……”轉眼他鎖住她雙手,翻了個身,換成他在上而她在下。


    “你不要過來喔,我真的會怕……”他鬆手,跳下沙發,跑開。


    方旖晴大笑,翻身也跳下沙發追他。


    兩人忽然就變成孩子,在客廳沿著茶幾繞圈,玩你追我跑的遊戲。


    “別跑,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你吃掉!”方旖晴邊追邊笑。


    “不要啊,我會怕,人家沒經驗說……”唐翌磬邊跑邊演。


    追了十幾分鍾,方旖晴受不了,倒在沙發上又喘又笑。


    “你真的好幼稚喔!哈哈--”


    唐翌磬笑看她倒在沙發,開心得像個孩子,幸福感像不絕的清泉湧上。她能這樣快樂的笑,真好。


    他走過來,大力揉她的頭,把電視關了,抱起她說:“你才幼稚,而且幼稚得好可愛。”她的臉因為又笑又跑,紅透了。


    “做什麽?我還沒看完電視耶。”她微微掙紮。


    “我想跟你進房聊天,然後睡覺。幾天沒看到你,感覺像好幾十年沒看到你,我很想你……”他低聲說。


    她的心柔軟了,乖乖待在他懷裏。


    他們進了房,躺在柔軟床上,聊著聊著,睡著了。


    這晚,他們約好,如果很確定了,有走一輩子的決心,無論遭遇什麽困難都堅持維係彼此的關係,到那一天,他們就在餐桌上點蠟燭,吃一頓燭光晚餐,結束假同居生活吧!


    這一晚,他們聊得心很滿,靠彼此也更近了。


    在墜入夢鄉前,方旖晴滿足地想,這才是她想擁有的男人,才是她想追求的關係,一點一滴探進對方靈魂深處,慢慢更濃烈、更深刻的愛上對方--


    轉眼,他們居住生活邁進第十二個月,距離當初約好的一年,隻差二十九天,然而他們竟還維持著非常純潔的戀愛關係。


    方旖晴唇角含笑走出“生活工廠”,懷裏抱了個紙袋,裝著一盒粉紅色長條螺紋蠟燭,以及燭台。


    她想起昨天晚上,他們窩在床上聊天,聊著聊著,男友跳起來大吼,“受不了!我要去衝冷水澡,掰掰。”


    “為什麽你不點蠟燭?”點蠟燭是他們的“暗號”。


    “不行不行,我很紳士,一向dyfirst。”說完,他衝進浴室。


    她一直都知道,翌磬所謂的約定,根本完全由她決定,他等著她想透徹了,願意在餐桌上擺一頓燭光晚餐--


    他等了將近一年,昨晚他衝完冷水澡躺回床上,抱著她說:“我們幹脆等滿一年,見過雙方‘家長’,然後手牽手去登記,我再名正言順把你吃掉,這樣也不錯。”


    她笑著,沒說好或不好,後來他睡著,她轉身埋進他胸膛,知道自己已經非常確定,就是他,唐翌磬。


    手機鈴聲響起,她騰手掏出手機,看了來電顯示,她歎氣,又將手機塞回皮包。


    她才剛離開學校啊,梁碩欽打她手機的頻繁程度,已接近騷擾了。


    像他那樣從小到大要什麽就有什麽,甚至女人總是主動送上門的人,大概很難接受被人拒絕吧。


    她甩甩頭不再想,帶著輕快的心情回到住處。


    晚餐,她什麽也沒準備,從西餐廳買兩份凱薩色拉,她想,看到燭光,翌磬應該食欲不大吧,況且,她很大膽地去了情趣商店買下一套角色扮演服裝……


    有一回他們不知怎的聊到性幻想,翌磬竟說他幻想過……她穿女仆服的模樣,很短的裙子,不穿任何內在美,她聽得臉紅心跳,還狠狠地槌他一下。


    他倒是老實,形容得十分詳細,不過那晚,他衝了兩回冷水澡。


    她是真的喜歡他,在那些深談的夜裏,他們交換彼此的觀念想法,然後,她一點一滴無法自拔的愛上他,她喜歡他毫無隱瞞的坦誠,不管他們聊什麽,他總是十分坦白,好的不好的,他都誠實無欺。


    好比,有回他說到亮點剛成立,為了招攬客戶,他利用自己的“美色”,才搶下主辦某家科技大廠的家庭日活動。


    越認識他,她就越明白,不管他做了什麽不好的,在她心裏,他都是個美好的人。


    這大概就是愛得盲目吧?她已經愛他到盲目的地步,嗬。她輕笑。


    終於回到家,方旖晴先進浴室洗了澡,包著浴巾出來,望著被她扔在床上的女仆服,她咬唇。


    這樣對一個處男……會不會太刺激啊?


    她臉紅,吐舌頭笑了,決定按著他的幻想,將衣服穿上,女仆服底下,她一絲不掛。


    進餐廳擺好燭台,點了燭光,她盛好兩份凱薩色拉,倒了兩杯白酒,放好叉子,坐在餐椅上等待。


    唐翌磬吹著口哨,心情很好。今天是他跟親親老婆同居第十二個月的第一天,再二十多天,他就可以問她,這一年生活,他是不是及格了?能不能占住她身份證上的配偶欄?


    他開心得甚至提早回家,準備帶她去外麵吃頓大餐。


    方旖晴撐著下顎,聽到大門轉動的聲音,馬上跳起來衝到玄關,唐翌磬推開門低頭脫鞋,眼角瞄到人影,然後聽到--


    “主人,歡迎回家。”她用甜得自己都要吐的語調說。


    唐翌磬呆住,抬頭看見她竟穿了女仆服,瞬間僵硬如石,手裏的鑰匙掉到地上發出清脆聲響,他的臉轉瞬熱辣,爆出潮紅--


    目瞪口呆的他完全無法移動,一雙眼看著她走到身邊,那裙子實在短得不像話,她彎身撿鑰匙,他就看見她大腿盡處,她是穿了丁字褲嗎?


    他膝蓋虛軟,差點就撐不住自己。


    “主人,我幫你把鑰匙放進鑰匙盒喔……”她用軟軟的聲音道。


    天啦,她想要他……休克嗎?


    唐翌磬受不了,說不出話直奔浴室,經過餐廳時看見傳說了大半年的“燭光晚餐”,他呆住,一會感覺可愛的女仆靠來,甜死人不償命地說:“主人,我簡單買了凱薩色拉當燭光晚餐,可以嗎?”


    凱薩色拉?他……他哪裏還想吃“食物”?


    回頭,他伸手把她撈往唇邊,準確無誤表達心裏燃燒正旺的想法--他想吃她!


    他狠狠地索了一個吻。


    “這樣玩我,你慘了!去,乖乖躺在餐桌上,要是不聽話,你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他低聲在她耳邊堅定又霸道地“恐嚇”。


    “主人,我好害怕喔。”她配合演出,裝出一臉驚恐樣。


    “知道害怕啊?那就乖乖躺餐桌,我才不吃凱薩色拉!我是食人族,我要吃掉你!”他眯眼,勉強撐出大老爺的氣勢後,頭也不回,三步並作兩步奔進浴室,衝了好陣子冷水澡。


    衝完澡,他索性衣服也不穿,隻在腰間係條大浴巾,裸露的上半身還有未幹的水珠,感覺自己被點燃的燥熱總算降溫許多,才走進餐廳。


    她表情似懊惱又有些無辜,靜靜坐在餐桌上。


    唐翌磬瞧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輕輕托起她下顎,挑眉。“打定主意今晚不想睡嗎?正合我意。”


    “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躺,凱薩色拉、白酒,還有燭台……空間不夠嘛,主人--”她咬唇,好似真的很困擾。


    唐翌磬抬頭翻了翻白眼,歎氣。他真會被她折磨死!


    他才剛衝完冷水澡啊!


    結果她這麽無辜又無邪的模樣,比他幻想中的可愛女仆,殺傷力更強千百倍,但怪誰,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活該他要誠實不欺,對她坦承那麽邪惡的性幻想,這種幻想,擺在現實生活裏,簡直是、簡直是……太殘酷了!


    他吐氣、吸氣,吐氣、吸氣,然後低頭,視線又該死的貼在她露出將近一半的高聳雪白酥胸上--


    可惡又邪惡的女仆服!


    他彎身,唇往那兩團溫柔的中間線條貼上。他發燒了,烈火似的熱浪襲擊他,令他理智盡失,他抬頭,在吻上她柔軟的紅唇前,低聲說:“我幫你騰空間,很簡單的,你看……”


    他一把將桌上的杯盤掃落,一陣玻璃清脆碎裂聲,他的目光炙熱,他的行為野蠻,像團火吞掉她唇邊逸出的驚呼。


    他吸吮她的唇瓣,輾轉熱烈,像要奪取她所有芬芳氣息,她被吻得虛軟,卻又忍不住的顫抖,她的身體被這個吻打開。


    ……


    這一夜,他真的沒讓她睡多少,他們在彼此身上尋歡作樂,好似剛發現新大陸的探險者,興奮且好奇。


    他們嚐過溫柔的愛、熱烈的愛、激烈的愛,他們在餐桌上、沙發上、地板上、廚房流理台、浴室蓮蓬頭底下造愛,最後在房間柔軟的大床上,他用最緩慢溫柔的方式愛她。


    天破出光前,他才終於滿足地緊抱著她,懊惱的想起,兩天後他接了個海外任務,得去索馬利亞一趟。


    “親愛的老婆……”


    “嗯……”她虛弱地回應,全身力氣都被他磨光了。


    “我有任務,要出差一個星期耶。”他孩子氣地嘟嘍,根本不想在蜜月期離開她!


    “好啊。”她知道,對他來說,Ω是個遊戲天堂,接那些任務是活化他腦力與反應的必要活動。


    “可現在我不想離開你啊。”一整個孩子氣。


    “反正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她好想睡。


    “我們才剛身心結合耶,我想每天都像今天這樣……”


    “那我可能會死……”她無力地說。


    “呃……那我們次數減半好了。”他趕緊退讓。


    “你要不要明天就去執行任務?”她更無力地問。


    “這樣說,很傷感情耶,不然抱著你說話也好啊。”


    “等你回來,天天讓你抱。”她已經神智漂浮。


    “真的?也可以天天像今天這樣?”


    “你會膩吧,而且我的身體也吃不消……”她終於不支,睡著了。


    “如果明天不是周末,我們就能先去登記了……唉。親愛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去登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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