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來,白老爺就失了初衷,他就是為了不想讓白禦海浪費時間在旁的事情上,才帶了白禦文到韓家來,誰知道……韓老爺竟然就病了。


    白老爺總不能說,他家大公子要趕考,沒時間。


    韓文朗同樣也是要參加秋闈,他又哪裏來的時間。


    「那,那就等秋闈之後再說吧。」白老爺心情本就不好,此時已經沒有心力再想其他,眼下還是維持穩定最好。


    白禦文沒想到會是這麽局麵,當下急著拉住了韓文郎態度謙卑的道,「韓公子若是不介意,讓個懂這塊的人帶著我便好。」


    「二公子是不知,韓家的生意自來都是我與爹爹親力親為,旁人不懂,也插不了手,生意行上規矩多,不是韓家嫡屬,沒有幾個人肯交心交底。」


    韓文郎說的似乎無心,跟前二心卻都聽出了話裏的意思。


    白禦文臉色一陣青白,知道韓文郎與白禦海的關係,隻是不好當麵戳穿,忍了這口氣,想等著回去再同爹爹一塊兒想辦法。


    京城生意,又不隻是他韓家一戶。


    若要真讓他等到白禦海參加了秋闈,他就徹底的沒戲了,若沒中,他名正言順的回來繼承家業,若是中了,白禦海又哪裏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從韓家回去之後,魏姨娘也沒料到會是這個結局,一時沒有沉住氣,竟與白老爺爭執了幾句,氣的白老爺一拂袖,摔門而出。


    魏姨娘的心思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些年之所以能讓她得逞,也是因為他心裏多少心疼白禦文。


    白禦海生下來的那會兒,他還在外麵拚搏,基本沒有回過家,等到他回來了,白禦海已經過了撒嬌粘人的年紀,沒有進到他的心坎上。


    而白禦文則是他看著長大的,聽他奶聲奶氣的叫他爹爹,看著他搖搖晃晃地撲進他的懷裏,在他心裏,白禦文與他更是親近。


    即便如此,他內心也有嫡庶之分,白家的家業大,嫡子白禦海將來肯定不用發愁,若是能榜上提名,可謂是步步高升,前途無量。


    是以,他才想到了他的文哥兒,庶子的身份擺在那裏,走哪裏都會受到排擠,這麽多年他都是親自帶著他在身邊,讓他慢慢的也接觸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也給了他部分白家的產業。


    但魏姨娘竟然是如此的不懂事,莫非要讓他將事情做絕了?要讓他自己打自己的臉,讓白禦海知道他這個當父親的在偏心?


    那可是他的嫡子!


    白老爺從屋裏出來,想起了白婉兒走之前,眼裏對自己的失望,還有最近白禦海明顯對他的冷淡,恐怕自己做的這些事,他們早就看不出,隻是沒有說破而已。


    若真是不想耽擱白禦海,他這個當爹自己替他分擔不是更好?


    是以,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想讓白禦文接手一部分京城的生意,讓他漲漲見識,但也僅此而已,並沒真正的想要將京城的生意全部都交給白禦文。


    白家的大頭,還是得給他的嫡長子。


    魏姨娘和白禦文顯然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適才竟然有臉說將來得繼承他白家的全部產業。


    白老爺氣的打抖,罵了一句魏姨娘人心不足蛇吞象,屋裏林姨娘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若是生下來是個男孩兒,將來就不給他東西了?就不分給他家產了?


    白禦文原本還想再說什麽,聽了這話,連連後退了幾步,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白老爺心裏煩躁,腳步不知不覺的便往酒樓走,走到了一半,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在白婉兒跟前丟的臉,腳步打了個轉,心裏的煩悶達到了極點。


    一時也沒有注意,直接將對麵的一位年輕婦人撞到在了地上。


    白老爺慌忙地去扶,卻在瞧見對方容貌的那一刻,目露驚豔,一雙眼睛挪都挪不開。


    那婦人恰到好處的崴了腳,白老爺二話不說就將對方背了起來,一路將她送回了家。


    又恰好的,那婦人竟然是個寡婦,一個漂亮的寡婦,白老爺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等運氣。


    那婦人也似乎是個久逢甘露,一點就著的人兒,白老爺假情假意的說了一句要走,那寡婦卻是拉住了他的手,麵露羞澀,眼裏透出來了勾人的目光,是什麽意思,白老爺再也明白不過。


    當場就將那寡婦按在了桌子上,一番翻雲覆雨,終於痛快了一回,這一發泄,心頭那點鬱悶終於消散了些。


    家的比不上野的,野的比不上偷,寡婦又是個長的漂亮的可人兒,白老爺簡直疼到了心肝裏。


    起初還會夜裏回客棧,可聽了幾次魏姨娘的叨叨,索性也就徹底的不回了。


    如此過了三兩日,白老爺每每都覺得過不了癮,越是索取越是想要,比起往日白老爺覺得自個兒似乎越來越厲害,總是纏著寡婦,沒日沒夜的在屋子裏,足不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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