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婉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剛才與寧王無意間的碰觸,根本沒讓她掛在心上。一個從現代穿書過來的人,無意中碰了一下手指,又能有什麽感覺。


    寧王妃讓侍女將盤子裏餘下的幾顆剝了皮,又有侍女端了水走到幾人跟前,伺候各人淨了手,另一位侍女才將剝好了的荔枝遞給了白婉兒,「夫人,來嚐嚐。」


    白婉兒輕輕撚了一顆,放在了嘴邊,以袖口掩飾住,實則這玩意兒,她也沒有什麽好稀罕的,在原來屬於她的現實生活中她吃的太多。


    過了幾息,寧王鬼使神差的一轉頭,便看到了白婉兒還在微微顫動的紅唇兒。


    這一瞥,寧王立馬收回了視線,端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以掩飾內心的燥動,紅嘟嘟的小巧嫩唇,透著豐澤,微微一動,已勾起了他無數的遐想。


    寧王沒有再側目去看白婉兒,眼睛都在寧王妃身上,情場老手,一向懂得怎麽把握分寸,也正是如今這般得不到的遺憾與不甘,才更讓他牽腸掛肚。


    即便是如此,寧王還是舍不得離開,一直坐到了白婉兒辭別,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卻將他內心的情愫隱藏的極其深。


    整個過程寧王的眼睛都放在寧王妃身上,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整顆心都在身旁白婉兒那裏。


    白婉兒辭別之時,寧王妃這回再也沒有親自去送,囑咐了幾句客套話,便匆匆地回了屋,適才寧王盯著她看的那雙眼睛都快要將她融化了,她就算心機再深的人,在寧王麵前,也隻是個普通女人,與普通女人一般,男人的心便是她的全部。


    對於寧王突然轉變的態度,寧王妃內心是忍不住的高興,眉眼之間帶著幾絲溫柔,緩緩地走到了寧王跟前,臉色泛著微紅,知道他這又是厭倦了屋裏的幾個美人。


    每每在他回心轉意之時,都是這番態度,來自己屋裏坐上一陣,就如剛才那般一直看著她,人人都說外麵的野花兒再好,也總有厭倦歸家的那一日,對於寧王來說,自己這裏就是他的家,寧王妃躺在寧王的懷裏,得意之色溢滿了臉。


    從寧王妃的屋裏出來,寧王見過了真人本尊,一回去再麵對跟前幾個贗品,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吩咐了跟前的太監前來,手一招,心煩的將三位美人兒全都打發了出去,望著空蕩了許多的屋子,寧王的眼前又出現了白婉兒那張紅潤豐澤的唇瓣。


    繼續尋,總會尋得與她差不多的。


    坐在馬車內,白婉兒神色平平,隻有當她一人獨處之時,才會這般靜靜地去享受屬於自己的那個狹小的空間。


    美色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了一個人。


    白婉兒腦海裏閃過寧王那雙熾熱的目光,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寧王是不是好的君主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絕不會是一個好男人,而她也不是一個好女人。


    她從來隻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午後的光線最是悶熱,白婉兒從嬤嬤的手裏接過扇子,慢慢輕搖,卻依舊抵不住炎熱,到了院子裏,額頭已生了一層薄汗。


    宋大人家裏的嫡孫保住了,衛淺帶著白禦海已經在宋大人麵前露了臉,露了名,若宋大人領了這份請,便不會做出對哥哥不利的事情,有了這一點便已經足夠,餘下的隻要將哥哥順利的送進考場就好。


    許是天氣的原因,白婉兒去了一趟宮裏回來,神色疲倦了不少,嬤嬤趕緊讓玲瓏翠玉備水,伺候了白婉兒沐浴,身子侵入水中的那一刻,白婉兒才終於感覺到了輕鬆。


    從內間出來,白婉兒隻著披了一件薄薄的拖地春梅紅長衫,袖口被她微微挽起,如蓮藕纖細的手臂露出在外,越是顯得白嫩。


    知道蕭靖琛這個時候不會回來,白婉兒便露著雙足,隨意的躺在了塌上,倦意襲來,便撐著手肘打起了盹兒。


    屋前幾顆樹上的懶蟬,早在幾日前,白婉兒嫌吵,已經拿了長竹竿趕走了不少,此時寥寥幾隻,叫聲倒也擾不了白婉兒的瞌睡。


    這一覺睡的很沉,屋外嬤嬤叫了一聲「將軍」,卻也沒有將她喚醒。


    蕭靖琛今日回來的較早,知道她從宮裏回來了之後,便推了事務,早早的趕了回來,踏入裏屋,焚香爐裏燃著屢屢青煙,有淡淡的薄荷清爽,溢滿了整個屋子。


    蕭靖琛一步一步的朝著塌上的紅衣人兒走去,蜷縮成的曲線將她的身姿完美的勾勒了出來,一雙裸露在外的雪白赤足甚是撩人心神。


    蕭靖琛坐在了她的身旁,黑眸盯在白婉兒粉雕玉琢的臉上,過了許久,終是忍不住,掌心包裹過了她的雙足,輕輕的摩挲。


    白婉兒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素足在蕭靖琛的手裏微微一縮,初醒過來的黑眸猶如揉碎的星辰,詫異了一瞬,便雙目含了笑。


    「夫君。」白婉兒聲音嬌柔,從蕭靖琛的手裏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秀足,撐著手臂緩緩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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