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在戰鬥中弓手需要落後於近身戰士十幾二十米的距離才能縱觀全局,發揮出最強的作用,那名四級隊長看到有人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現身,馬上帶隊圍過去,遠程弓手稍稍落在後麵並不是怕死行為也沒有任何問題,但當眼前所有的一切是對手設計需要的結果時,所有對的都變成了錯的。


    就在那名弓手經過被隊長一下推倒在地的阮高身邊時,倒地半坐的阮高突然彈起剛好與他撞了個滿懷。


    再度分開之時,對方一把短小的尖刀從腹部入,斜行向上已深深紮進了他的心窩。


    偷襲永遠是短刀最為凶險,但更讓人防不勝防!


    這把短刀是雲圖剛才給他的,而這種最危險最直接的偷襲方法也是剛剛雲圖在他耳朵邊教他的,刀客阮高棄長刀不用,以一次完美的冒險終於給了他的老板一份滿意的答卷。


    眼睛圓瞪,等阮高的短刀拔出,鮮血如湧泉噴出,那名弓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這時對手阮高已退出數步。


    聽到背後的弓手慘叫,衝到那樓道口附近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回頭,這時又一枚手雷從裏麵丟了出來,與之同時飛出來的還有一柄呼嘯旋轉著的x形飛鏢。


    本來雖然反應迅速,但並不忙亂的隊伍在一聲手雷的炸響之後變得混亂,手雷的火光湮滅之後的一瞬黑暗,那枚回旋鏢突然轉到低腰以下的位置,在人群中扭了兩個反方向的“8”字路線,從好幾個人的檔下劃過,一個回合就至少有四、五人大腿內側被刮傷。


    雖然雲圖追求的是大麵積殺傷,為了讓回旋鏢速度不受影響,每個人的大腿之上回旋鏢都隻是輕輕刮了一下,但他的回旋鏢何等鋒利,就算隻是輕輕刮一下,那數人的腿上都血流如注。


    對方一招就傷了三、四人,對方那隊長也慌了。


    他大喊道:“先不要往裏麵衝,把整棟房子圍起來,去幾個人先把後麵那個家夥解決掉!”


    一會往前衝,一會又要返回去幹後麵那個,再加上本來就混亂,隊員們一時根本無法適應都在原地打轉,怔怔地望著那名隊長。


    那名隊長於是修改了命令,讓之變得更明確:“你們五個去追後麵那人,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先把這整棟房子圍起來再說!”


    雖然一個命令修改一次隻用了十幾秒,但這個時間阮高早就拐過一個彎遁入了黑暗,雲圖給他的命令隻要他斬殺弓手,他已如期完成,剩下的事雲圖說了自己解決,雖然心中還有擔心,但他執行命令很堅決。


    然後,對方那五人接了命令就朝阮高遁逃的方向追去。


    這邊,那名四級隊長帶著十幾人將一棟樓四麵八方全圍了起來,當然樓道出門口的人最多,其他每個方向約二到三人,主要是為了防止雲圖跳窗逃走,但現在問題又來了,這樣圍是圍起來了,他再也沒有多餘的兵力上樓去緝凶,還有對方的職業是暗影殺手,這樣真圍得住嗎?


    現在他知道自己掉進了人家的圈套,一切都被人家牽著了鼻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錯誤。


    薛會長到底哪裏去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情況不明,那名隊長心中也實在沒有底,所以他也不敢自己一個人貿然往樓上衝,但如果他自己不往裏麵衝,派三級者進去對方以靜製動偷襲,那等於就是送死,局麵就這樣僵持了五、六分鍾,然後他空間戒指中的道具又輕輕跳了一下。


    道具感應隻在進入五十米區域時生效一次,再到離開時又會發生一次,本來還想等對方再衝兩個人上來送死,但等了幾分鍾最終沒人上來,雲圖在阮高衝出去之前就已打開了二樓一個房間的窗戶給自己設計好了一條逃跑路線,既然對方那麽謹慎,他也不再糾纏,發動了潛行然後從旁邊的一扇窗戶中用一條繩子緩緩滑了下去,最終無聲無息地逃出了包圍圈。


    道具感應沒有方向性,知道對方已經逃掉了,那名隊長根本不知從哪個方向追,不過他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追,雲圖卻明確地知道要從哪個方向逃。


    剛才對方有五人被安排去追擊阮高了,他自然再度尾隨而去,有沒有機會尚且不知,但總得試過才知道。


    黑暗中逃跑當然比追人方便得多,那五人大約追去幾百米,遇上一個十字路口就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往哪邊,所以追蹤無法繼續,用手電在路口尋找一會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最後無功而返,準備接受隊長的批評。


    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回來的路上竟然還有風險。


    聽到對方眾人的腳步聲靠近,雲圖緊貼著牆腳倦縮著身子像一隻狸貓,對方一不留神之下,他的回旋鏢又飛了出去。


    回旋鏢再現,對方幾人一時根本不知道雲圖在哪裏,驚慌閃避之時,雲圖強忍著腳下的傷痛猛地一個閃步衝了出去。


    匕首閃現,一個倒黴的家夥終於被他幹掉。


    折回的路上突然遇襲,沒有老大的督促,另外四人隻有一人被雲圖的回旋鏢傷了腿,有二人回頭看到了雲圖,竟然心生畏懼不敢攻過來,最後一個反應最快也可能是對萬隆商盟忠誠最高的戰士拔刀向著他大步衝殺了過來。


    對方五人一死一傷,人心已散,就一個勇氣可嘉者衝來,免強在雲圖手下走過三招,手中的長刀被雲圖的匕首斬斷,而這時身後的同伴還沒有支援上來,驚慌之下調頭就逃,雲圖左手一翻,回旋鏢射出一條直線,分毫不差地插入了的他的後腦正中。


    傷數人後又連斬二人再傷一人,雲圖戰果累累,等一旁那名四級隊長帶著剩下的人聞聲趕來,雲圖早已消失不見,回到自己租下的店鋪,阮氏兄弟早已歸位,阮強背後中了兩刀,有皮甲護身血流了不少,但傷口並不深,阮高正在給他重新敷藥。


    看到二人都成功回來了,雲圖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對阮強開玩笑道:“玩大了吧,你不會把萬隆商盟的巡邏隊的大樓給炸了吧!”


    阮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本來以一切都在控製之中,我從外麵窗戶中看到他們正在裏麵換班,人正多就往裏麵丟了一枚手雷,沒想到轉過頭來時,外麵還有一支巡邏隊沒有到位,剛好就被堵了個正著,媽的,二、三十人圍攻我,如果沒有強化劑與這藏刃利器,今天鐵定掛了!”


    時間已過了子夜,估計經過這大半夜的折騰,萬隆商盟損兵折將之後也該消停了。


    眼下應當暫時安全,雲圖身上的那些輕微刮傷在高級療傷藥的作用下已完全愈合,但腿上肩膀上背上的刀劍重傷還沒有那麽快好起來。本來一付藥劑的有效時間至少會有二十四小時以上,但勤一些換上新藥肯定會加快傷口恢複速度。他現在家底頗豐不怕浪費,於是也取下紗布先給腿上的箭傷重新換一次藥。


    弄好之後,阮強那邊阮高也給他弄完了,馬上過來幫忙,三人邊弄邊聊,很快其他幾處重傷處也換上了新藥。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總體來說這半夜的戰鬥還是我們占了上風,隻是阮強你以後出手之前要認清環境,今天這傷背得不應當,你哥阮高的表現比你好!”


    雲圖總結一句,然後吹滅了燈。


    深夜裏點著燈易引人耳目,有些事能在黑暗中摸著做就摸著做,店鋪中沒有床,三人都默默地從空間戒指中各自拿出席子被鋪,直接在地板上打地鋪睡覺,利用這個時間,雲圖又讓阮高與阮強把他們原來的兵器都拿出來,他的煉金術已升到了四級,自然得將他們的兵器也升上去。


    贏得這場戰鬥的關鍵是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雲圖的傷口在新換的藥液修複之下正在快速修複,相信隻要挺過明天的白天再進入黑夜,所有的危險就全都過去了。


    這是一個難熬的晚上,雲圖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仍然強迫自己進去休息狀態,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般末世多年練就的心理素質,在一棟民宅的一個二十平方的小窩居中,巡邏隊的馬隊長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天他沒有值夜班,天黑時分大搜索的命令撤下之後他就跟同事交了班,從晚上九點就躺下滿腦子就在想接下來怎麽辦。


    為了貪一些小便宜跟那個本來沒有什麽關係的李老板的手下接觸太近,現在他被人家趕鴨子上架身不由己地就成了人家的業務員,但那個李老板竟然就是今天在總部大闖天宮的雲圖,是萬隆商盟的死敵,牽連之下他就感覺到自己也命若懸絲。


    在他的心目中萬隆商盟會員數千,雲圖他們隻有三人,就算能飛天遁地最終的結果也一定會被薛長隆抓住,隻要雲圖一旦落網,那麽今天他簽下的那份合同就會曝光,到時他這個小嘍囉鐵定一起被推往邢場處決。


    冤屈、焦慮、恐懼、無助與絕望,各種負麵情緒就像螞蟻一樣的噬咬著他本不強大的內心,外麵街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上他膽顫心驚,就像馬上有同事過來要將他緝拿歸案了一樣。


    半夜時分,突然又有好幾波手雷炸響的聲音傳來,最後那一波的聲音他一聽更不對勁,那可是雲圖他們居所的方向。


    這麽快薛會長他們就找到了雲圖一夥了嗎?


    完了,這下完了,再呆在家中他覺得分分鍾被抓。


    從床上起來,馬隊長重新穿好衣服帶上證件悄悄出門,心中已在計劃著如何逃遁,但一個二級貨色他要戰鬥力沒什麽戰鬥力,要膽量也就欺負平民百姓時裝個樣子,就算逃到城外去,憑他的水平,二頭二級綠毛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正在猶豫之時,從雲圖住所方向有幾個民眾正朝這邊慌慌張張地走來。


    欺負普通百姓是馬隊長的拿手好戲,他腰杆一挺,走過去大聲喝問:“什麽人,住哪裏的,深更半夜地不睡覺在街上亂竄,發生什麽事了!”


    看他一身萬隆商盟的製服,那幾個民眾心中畏懼,連忙你一言我一語地回答。


    聽完這一組民眾的回答,馬隊長的心稍稍安放,他知道了雖然雲圖他們在居所附近與萬隆商盟的實力高手對陣了,但最終的結果萬隆商盟死傷數人,雲圖等人已逃之夭夭。


    逃走之後雲圖等人會再藏身何處別人肯定猜不到,但馬隊長卻能猜中八分。


    幾十個人圍攻之下竟然給他們逃了,看來情況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馬隊長再次悄悄潛回到家裏。


    明天要不要去他們店鋪那邊看看呢?


    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他在心中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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