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繼儒看著愣在那裏的保潔阿姨,慢慢地朝她走去,低聲說:“阿姨,你走錯方向了。”說完還用手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


    “哦!對不起!我、我”保潔阿姨結結巴巴地說。


    “沒事,走吧!”


    陸繼儒淡淡地說,不過他一直固執地站在那裏等著保潔阿姨轉過身去才跟在她後麵往顧醫生辦公室方向走去。快到顧醫生辦公室時,他停下腳步看著保潔阿姨還往前走,等她過了辦公室門口之後,他才冷冷地說:


    “阿姨,在這裏!”


    “哦!”保潔阿姨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又轉回身來低著頭折了回來。


    陸繼儒抬手敲了敲門,得到顧醫生一句“請進”之後他邊推開門邊說:“顧醫生,我找了這位保潔阿姨幫你收拾一下剛剛打爛的玻璃杯”


    他一手扶著門示意保潔阿姨先進去。


    顧醫生開始有點蒙圈,不過當她看到陸繼儒臉上的表情之後馬上聯想到剛剛的事,立即反應過來了,於是她那朝個保潔阿姨招了招手說:


    “哦!我剛剛收拾了一遍,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殘留的玻璃碎渣,來,你幫我收拾一下這辦公桌底下。”說著便從辦公著那裏走出來。


    陸繼儒為顧醫生的敏捷感到欣慰,等保潔阿姨走進去之後,他輕輕地將門帶上還將它反鎖了。最後他走到辦公桌前,淡淡地對顧醫生說:“對了了,顧醫生,我忘了跟你拿個體溫計回去給我妻子量體溫。”


    顧醫生雖然不知道陸繼儒要體溫計做什麽,隻是配合著他遞了一支體溫計過去。陸繼儒接過那支體溫計有模有樣的甩起來。突然“哐”的清脆聲響起,那支體溫計掉在地上碎了。


    “啊呀!對不起!”陸繼儒失措地道歉著,兩眼直直地盯著地上。


    那位保潔阿姨,明顯也被那一聲清脆震了一下,不過她依然在辦公桌那裏拖著地,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邊。


    顧醫生看著陸繼儒,發現他淩厲的目光簡直就像掃描儀在保潔阿姨的身上掃著,她看了看地上,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一位保潔人員看到有人打爛東西肯定會率先過來收拾的。


    當她想上來幫忙收拾時隻見陸繼儒大手一揮,歉意地說:“顧醫生,您別動。”說著又走到辦公桌旁看著那位阿姨,冷冷地說:“阿姨,借你的手套用一下,可以嗎?”


    保潔阿姨直起腰來卻始終低著頭,不過最後她還是非常不願意地脫出了一隻手套遞給陸繼儒。


    陸繼儒並沒有接那隻手套,而是眼直直地盯著她的手,最後他冷冷地說:“不好意思,兩隻都要。”


    保潔阿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脫下來另一隻手套遞了過來。


    陸繼儒盯著那雙白皙的手,冷冷地問:“阿姨,你的手真漂亮啊!”


    這時候顧醫生也走了過來,她看著保潔阿姨的手,不由得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時候她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保潔阿姨見情況不妙,趕緊從辦公桌那裏衝出來,想往門口跑過去,不過早已有準備的陸繼儒一把將她的右手拉住,一個反肩將她的手扳倒後麵,隨即又將她的左後扳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麽?”保潔阿姨激動地叫著跳著,不過她在1米88的陸繼儒麵前這些動作是徒勞的。


    “你最好安靜!”陸繼儒鐵青著臉低聲說,他的聲音讓本來還有點溫度的房間頓時冷了好幾度。


    顧醫生趕緊掏出電話要打電話,卻被陸繼儒阻止了。他隻是讓顧醫生拿來一卷醫用膠布,將保潔阿姨的手纏住,然後將保潔阿姨按做在凳子上,最後又撕開了她的口罩。


    顧醫生看著那位保潔阿姨,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據她所知,醫院裏沒有這麽年輕美貌的保潔阿姨。


    “顧醫生,你見過她嗎?”陸繼儒側頭問顧醫生。


    “沒有,從來沒見過。”顧醫生搖著頭說。


    “說吧!是誰讓你來的?”陸繼儒站在凳子旁邊眼神淩厲地盯著保潔阿姨,他的心裏是壓抑著萬丈怒火。


    “......”保潔阿姨雙唇緊閉一聲不吭。


    顧醫生雖然見慣了生死,不過對這種諜戰片般的情節還是不適應。她在一旁緊張兮兮地看著陸繼儒和那個保潔阿姨。


    陸繼儒轉身看著顧醫生低聲說:“顧醫生,能不能借用一下這裏幾分鍾?”


    “哦!好!好!我正好要去查房了。”顧醫生連聲說好,然後拿起聽診器走出去了。


    看著顧醫生走出去之後,陸繼儒才又轉過身來盯著凳子的女人,“說吧,誰讓你來的?”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為什麽要問我呢?”女人這時才抬頭看著陸繼儒,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被她眼睛裏的冷光給震住了。


    陸繼儒卻冷冷地笑了笑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豐銀瑞聯的總裁陸維雍的弟弟陸繼儒嗎?”女人冷冷地回答。


    一聽到哥哥的名字,陸繼儒愣了一下,因為很久沒有聽到“陸維雍”這三個字了。


    “看來,你認識我哥哥。”陸繼儒淡淡地說。


    “我何止認識他,他那怕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他。隻是可惜,他最後還是化成灰了。”女有點解氣地說。


    “你、”陸繼儒突然青筋暴跳,眼裏冒著火花。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去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壓下了怒火,長長地吐了口氣之後在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楊晨剛剛值完晚班,此刻正在和白班醫生交接工作,突然一位護士衝了進來,那誇張的表情就像是看到彗星撞地球般,她結結巴巴地說:“門、門口都是記者,說、說是香港豐銀瑞聯集團的總、總裁把小三藏在我們醫院裏了。”


    “啊!”幾位醫生都詫異地看著那位護士,不過他們純粹是八卦的表情。


    這時,楊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不由得心裏一震,他知道沈妍在住院部,不過沒想到這時候陸繼儒會給他打電話,接通電話之後,他隻是說“好!好!”最後,掛掉電話就匆匆跟那幾位醫生交接完了之後就往住院部跑去了。


    沈妍躺在病床上,覺得已經過了好久了,怎麽還不見陸繼儒回來呢?於是她又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陽台那裏往醫院大門那邊看,那裏的人還是沒散去。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她趕緊跑過去開門,原來是陸繼儒,他的身後還跟著楊晨和杜妙清。


    她跟他們都點頭打招呼。


    “沈妍,你沒事吧?”杜妙清一看到沈妍便焦急地問。


    沈妍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楊晨,不由得又想起那次摔破膝蓋時的情景。


    陸繼儒也沒有多餘的話,隻是轉頭看著杜妙清淡淡地說:“妙清,你確定可以嗎?”


    杜妙清挺了挺胸點了點頭說:“陸大哥,你放心,我可以的。”


    沈妍有點莫名地看著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這時,楊晨才將手裏的白大褂遞給陸繼儒。


    陸繼儒無聲地接過那件白大褂,抖開來之後拿到沈妍身邊,說:“來、穿上這個,等會、你和楊醫生坐車離開這裏。”


    “那麽你呢?”沈妍這時才明白他要做什麽,因為不知道他還有什麽計劃,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陸繼儒看著沈妍憂慮的眼神,心裏暖暖地。他一邊幫沈妍套上白大褂一邊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將和妙清一起坐車離開。”


    沈妍不由得轉眼看著杜妙清,她心裏已經感動不已了。


    “謝謝你!妙清姐!”


    杜予騰揮了揮手說:“沈妍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咱們快點吧!”


    最後沈妍和楊晨兩人就像兩位專業的醫生般,一身白大褂一個大口罩,兩人不徐不疾地走進電梯,最後來到底下停車產。沈妍知道是姚道政在等著她,不過她沒想到姚迪竟然也在車上。


    “沈妍!”姚迪一看到沈妍便激動地叫起來。楊晨卻給了她一個噓聲,她趕緊收住嘴。


    姚迪本來是想問沈妍到底怎麽回事,不過見楊晨在隻好忍住了。


    姚道政也隻是對沈妍和楊晨點了點頭,然後那輛低調的黑色別克小轎車便緩緩開出了停車場。


    在醫院門口,沈妍看見了前麵一輛白色的陸地巡洋艦,她脫口而出:“那不是柯大哥的車嗎?”


    這時那輛車緩緩地開出門禁,然後門口的人一下便圍了過去,那輛車幾乎癱在那裏了。


    柯沐陽按了按喇叭,不夠前麵的人群毫無知覺,他又按了按。


    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群人卻依然圍住那裏陸地巡洋艦。


    人群見有警察來之後,才慢慢地挪了挪步子。


    柯沐陽調侃著說:“我說,陸老大呀,多虧你,讓我也過了把被追捧的明星夢。”


    咳!咳!陸繼儒無聲地幹咳兩聲。柯沐陽明白他這兩聲幹咳是什麽意思,於是趕緊收打住了。


    杜妙清坐在旁邊,冷冷地盯著柯沐陽,潛台詞是: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柯沐陽側頭看了看杜妙清,趕緊抬手擺了擺。


    陸繼儒看著曾經的灑脫不羈的兄弟竟然也對一個女孩子如此服帖,不由得感歎:愛情的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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