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沒出息了這個奇葩。不,這肯定也是欲擒故縱的一種,嗬嗬,假裝不愛財不愛色,誰信啊!心機,太心機了,可惜你遇上的是我,我早晚拆穿你這心機屌。沈謂行一邊開車一邊惡狠狠地罵葉九月。沈謂行給葉九月租的公寓所在小區確實不錯,至少保密度不錯,物業做得好。大概也因為這裏是葉九月所在大學指定包養專屬區的緣故。他把車停好,上樓開門一看,心中不悅。屋子裏麵黑漆漆的。沈謂行不喜歡開門之後見到家裏黑漆漆的,之前過來的時候都是提前通知葉九月,所以每次開門之後都會見到燈光,電視機也開著,偶爾還能見到葉九月假模假樣地做家務。其實做家務也是沈謂行要求的。葉九月不是很情願,也不是很理解,慢吞吞地問:“為什麽呀?”沈謂行冷笑著告訴葉九月這是很人性化的要求了,他怕是不知道其他人會麵對多少可怕的肮髒的疼痛的要求!葉九月一臉茫然地點頭:“哦。”今晚沈謂行在公寓裏找了一圈,葉九月都沒在,頓時氣得他掏手機問:你在哪?葉九月遲遲沒回複他。沈謂行:這麽晚了你在哪?葉九月的手機大概是死掉了。沈謂行坐在沙發上麵等了三分鍾,覺得葉九月這個人大概也死掉了。他打過去,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是道陌生的男聲:“喂?”沈謂行頓時震驚了,隨即憤怒了,但還是沉默了。在他的要求下,葉九月存了他的號碼,但備注是張三,以防被人發現。然而他怕自己一說話會被人聽出來,於是他保持沉默。不能在沉默中說話,就要在沉默中暴走。果然,果然,果然,葉九月露餡了!這麽晚了!手機被別的男人接了!露餡了葉九月!你露餡了!沈謂行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百八十出捉奸大戲,且場場都是捉奸在床。直到那邊傳來葉九月溫吞吞的聲音:“你別接我電話呀。”那道陌生的男聲說:“響好幾次了,我看你在洗澡就接了,怕有急事。”葉九月的聲音一貫聽不出脾氣,不急不緩地說:“你可以叫我啊。”那男聲理直氣壯:“不怕觸電啊?”沈謂行要被氣死了!澡都洗上了!葉九月你麻痹!老子之前沒戴套的啊!靠!沈謂行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起來,火速衝進臥室裏麵拿衣服準備也洗澡。葉九月對著手機那邊“喂”了好幾聲,才聽到沈謂行凶巴巴地回答:“你在哪?”葉九月:“宿舍。”沈謂行的心情好了一點:“哦,宿舍。”但很快又凶巴巴地問:“你旁邊有別人嗎?”葉九月停頓一下,反問:“室友?”沈謂行:“我問你旁邊有人聽得到我說話嗎?!”葉九月又停頓了一下,問:“你想讓我開公放嗎?”實在也不怪葉九月會有此一問,畢竟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麵,葉九月發現自己曾經粉的這位偶像在腦回路上麵很有那麽些神奇之處,比如喜歡看自己做家務,又比如非常喜歡吸引人的目光,和電視上麵那個淡然佛係的人設完全不同。所以是曾經粉的偶像了。葉九月已經在脫粉的邊緣徘徊很久了。但這件事情他沒敢讓沈謂行知道。而且隻要沈謂行不開口說話,隻要沈謂行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他覺得自己的粉籍就還可以搶救一下。“不想!”沈謂行告誡自己要淡定,“我不是讓你住公寓嗎?”葉九月說:“哦。”“哦”是什麽意思?!沈謂行深呼吸:“我去接你。”葉九月說:“太晚了,明天一二節我有課。”沈謂行說:“才八點鍾。”“可是——”葉九月的話剛說出口,突然停頓了一下。沈謂行豎著耳朵聽,聽到那邊有人在朝葉九月說話,隱隱約約聽到“又來了”“你去見見吧”“挺癡情的”等關鍵詞。沈謂行: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