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情不是單方麵願意就能有結果,他不愛她,從來不愛,為何都這麽多年了,楊雲舒還不願意接受,還如此執迷不悟!


    「我愛學長,就算學長心不在我身上,永遠不可能愛上我也沒關係,隻要我能光明正大愛著學長,這樣就足夠了。」仰頭望著一臉震驚的初子禦,他眼眶泛著水光和紅絲,渾身酒氣,顯然被傷得很深,痛苦的為宣郡瑤那女人哭過還買醉。


    這一點也不像她認識的學長,在學長身邊工作多年,她知道學長平常日不會喝酒,通常隻有在休假日才會放鬆的跟一些朋友或約同事去酒吧小酌。


    他是個理性的男人,但今晚卻因為宣郡瑤而失去理性。


    一切都是因為宣郡瑤那女人!楊雲舒好氣宣郡瑤,甚至恨著她。


    初子禦花了一點時間消化學妹說的話,也花了一點時間讓自己更清醒,恢複思考能力。


    「雲舒,我累了,明天還得上班……」他把楊雲舒的手從自己腰間扳開,堅定地將她推開。「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我從來隻當你是工作上的夥伴,所以今晚你說的話我會當作沒聽見,你回去吧!」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回門口,彎身從地板上撿起鑰匙和西裝外套,這回很準確的打開了大門,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學長,請考慮我說的話,我會等著,等著你的決定!」在他即將消失在墨綠色大門後麵時,一直站在原地沒離去的楊雲舒完全無視他的拒絕,堅定的揚嗓說道。「晚安,我回去了。」


    楊雲舒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電梯裏。


    門內的初子禦輕輕地把大門關上落鎖,他沒有開燈,整個人靠在門上,煩亂的抬手抹了抹疲憊的臉龐。


    今晚事情夠多了,宣郡瑤的無情、他的難受、楊雲舒的執著……老天,他整個人情緒惡劣又亂糟糟。


    心情沉重混亂的把自己拋在客廳的沙發上,他閉上眼試著讓腦袋淨空,讓心情空白,但沒辦法,他無法拋開。


    這晚,他一夜無眠。


    滿地的落葉,把整個莊園點綴成一片蕭索的枯黃。


    宣郡瑤一身素雅的灰色針織衫、長褲,肩頭圍著黑色喀什米爾披肩,一頭長發隨風飄揚,孤單一人坐在莊園裏的藤編吊椅上。每天,她都習慣坐在這裏發呆,望著充滿蕭索風情的秋天景致,一顆心並未因為回到溫哥華、因為遠離了那個男人而平靜下來。


    宣郡瑤從台灣返回溫哥華已經第十天了,對於爺爺給初子禦的股份,她還沒能說服他拱手讓回,初子禦將跟她一起繼承宣氏集團股份的可能性越來越高了,但她卻想不到任何辦法解決。


    她無法接受他的交換條件跟他當三個月的戀人,也沒辦法放下怨恨給他一個重新追求她的機會,懦弱的逃回溫哥華,因為她沒把握能夠管住自己的心,怕自己到最後會愛上他。


    她不能愛上他,他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不能愛上的男人,所以她拒絕他是正確的決定。


    既然決定是對的……可為何她的心卻如此的難受?


    想起在飯店裏那日,他紅了眼眶,帶著強烈的痛苦神情轉身離去,那一幕曆曆在目,她怎麽也忘不了。


    她深深地傷害他了吧!她該感到得意高興才對,但為何她的心如此的痛?


    「瑤瑤一一」聽見有人喚她,宣郡瑤恍惚的回頭望向聲音的出處。


    隻見杜馨蕾的身影遠遠走過來,一身深色褲裝搭著米色經典風衣的纖瘦身影逐漸接近。


    「馨蕾姊,你怎麽來了?」她站起來,一頭披肩的烏黑長發在秋風中飛揚。


    「不來看看你,我怎麽放心得下?從台灣回來十天了,怎麽都不去找我?」年長宣郡瑤一歲的杜馨蕾是宣郡瑤的學姊,兩人認識多年,杜馨蕾是「柯氏企業」的董事,另外還自己投資了美容spa芳療連鎖店,代理許多芳療產品,事業做得有聲有色。除此之外,杜馨蕾還在芳療館隔壁開了一間咖啡廳。會開咖啡屋純粹是興趣,是一種夢想的實現,因此咖啡屋成了她們姊妹淘聚會的場所,以前隻要一有空,宣郡瑤就會往咖啡屋跑,但現在她成天把自己關在莊園裏。


    總體來說,杜馨蕾是個是個美麗聰穎的ceo,人脈廣、交際手腕一流,但她卻有個複雜不為外人道的身世,還曾經和歐陽力齊談了一段感情,這段感情最後無疾而終,兩人已經分手一年多了。


    當然宣郡瑤也不遑多讓,她雖然沒有能力繼承管理宣氏集團,爺爺也一直沒給她接棒的壓力,讓她自由發展。集團的事務早在父親另娶時,已經交給堂叔管理,因此大學畢業後她因緣際會開始學習瑜伽,這些年還曾經去過印度幾次,跟著名師觀摩學習,後來取得了教師資格且自己開了瑜伽教室,目前經營得還不錯。


    「來,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我帶了新鮮的咖啡豆過來,剛剛跟廚子借了咖啡機現煮的,你喝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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