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麽相似的一幕!


    看見那年輕騎士侍從失了方寸,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從而放棄了與同伴配合,年長的騎士侍從心中滿是痛苦與悔恨!


    在曾經圍阻騎士級強者之時,他也是在死亡的威脅下失了方寸,隻管著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讓那名騎士級強者抓住了破綻,將有著精妙配合的眾騎士侍從逐個擊破,若不是有己方騎士級強者及時趕到,他也多半會和同伴死在一起。


    說到底還是他害了那些信任他的同伴,假如他能夠克服對死亡的恐懼,保持與同伴的精妙配合,那名騎士級強者未必有機會逐個擊破。


    隻要拖到己方騎士級強者趕到,那麽有著己方騎士級強者的幫助,他們完全能夠將敵人一舉擊殺,到那時他將會得到價值不菲的獎勵,估計現在早就晉升為騎士了。


    可惜,他無法回到過去,也注定要在痛苦和悔恨中度過餘下的一生!


    將年輕的騎士侍從擊退,見到一直其不斷地抵擋自己的攻擊,再也沒有配合同伴或是反擊,羅德知道其已經失了方寸,隻會用盾牌抵擋攻擊保住性命,看來他之前那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起了作用。


    “說到底還是年輕了,而且還如同人養的花朵般嬌弱,遭到了一點風吹雨打就花瓣凋落!”見到其那樣的醜態,羅德心中搖頭不已。


    僅僅隻是經過訓練而成的騎士侍從,在沒有上過戰場和殺過人的情況下,雖然身體素質和戰鬥技巧都不錯,但也就隻能欺負一下普通人,麵對在一些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老兵,估計也會被壓上一頭。


    “相比之阿裏伯特家族的騎士,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差得太遠了,就算是那個圍阻過騎士級強者的老騎士侍從,也是應該會遜色一些。”


    雖說阿裏伯特家族是敵人,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些騎士真是精銳,麵對強大的老管家也能站在肯斯的身前,視死如歸的為自家少爺抵擋攻擊。


    直到最後一名騎士反應不及,老管家這才將肯斯一擊重創,而此前足足有七名騎士為了抵擋攻擊而或死或傷。


    一腳狠狠地踢在盾牌上,這一腳幾乎將年輕的騎士侍從踢倒,而這一腳之後羅德也不在意其了,轉而向著年長的騎士侍從攻去。


    “當!”


    鐵尺打在盾牌上,羅德這次沒有將鐵尺收回,而是一手持拿鐵尺一手按在鐵尺的另一端,在盾牌上用力向著對方壓去,就打算這樣與對方比拚力量。


    力量比拚中占據上風,壓製住那年長的騎士侍從,羅德淡淡低語道:“在死亡的威脅下,你同伴的心態已經崩潰了,看來你們深水港在訓練騎士侍從方麵,好像也並不是那麽厲害!”


    “不會畏懼死亡的人終究是少數,他不過是一個貴族出生的年輕人,畏懼死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聽著羅德的話,年長的騎士侍從坦然答道,聲音卻有些苦澀。


    聞言,羅德看向其的眼睛,從其的眼中他看到了坦然,以及那隱藏起來的痛苦和悔恨,顯然其經曆過什麽痛苦的事情,否則也不會有悔恨的情緒。


    “他想要恢複過來需要不少的時間,目前單憑你一人不是我的對手,所以還是老實的認輸比較好。”羅德出聲勸道,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對方認輸能讓他省點力氣。


    年長的騎士侍從拒絕了,“認輸是不可能的!你想要進入莊園就得擊敗我們!”


    見對方拒絕,羅德火紅的雙瞳中閃過一抹精光,“冥頑不靈!”


    他以強大的力量一壓,鐵尺與盾牌發出“嘎吱”的聲響,為了保持力量的比拚中不敗,年長的騎士侍從也不得不加大力量。


    正當其加大力量之時,羅德卻忽然間將鐵尺移開,同時身體也隨著一轉,他在身體旋轉的途中手肘探出。


    隨著羅德力量的撤離,頓時就讓年長騎士侍從加強的力量撲了個空,盡管他一直在控製自己的力量,但依舊還是身形不穩,差點就直接撲倒在地。


    “糟了!”在身形不穩的瞬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危險了,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卻也無力阻止即將到來的危機,此時他徹底的露出了後背。


    下一刻,他隻感覺後腦劇痛,而後便雙眼一黑的昏了過去,整個人“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盾牌也落在了一旁。


    這一聲倒地的聲音將年輕的騎士侍從吸引了,見到大叔倒在了地上,他一臉難以置信地叫道:“大……大叔!”


    羅德一瞥那年輕的騎士侍從,“你不用擔心,他隻是昏迷了過去,反倒是你真是差勁!”


    “我……”聽見羅德這話,那年輕的騎士侍從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的確是很差勁,若不是他畏懼死亡放棄與同伴配合,大叔也不會這麽快被擊倒,但他真的是很畏懼死亡!


    “現在他已經倒下了,現在你還要與我一戰嗎?”羅德聲音有些微冷地問道。


    沒有回答,那年輕的騎士侍從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沒有勇氣與羅德一戰,至少在他克服對死亡的恐懼之前是這樣的。


    見對方不回答,羅德也知道了其的答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年長的騎士侍從,那本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對手。


    他轉身向著莊園內走去,在莊園大門前那些南山兄弟惡棍的敬畏眼神中,不斷地遠離那兩名騎士侍從。


    待羅德轉身離去後,那年輕的騎士侍從扔掉了盾牌,眼中一滴滴淚水流下,他來到昏迷的大叔身旁跪下,痛苦地低聲叫道:“對不起!大叔!真的很對不起!我真是沒用!”


    沒有理會背後的哭泣聲,羅德繼續向著莊園內走去,口中以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真是浪費時間!”


    “本以為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卻沒想到心中是那麽紛亂,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與我一戰……”


    “真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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