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逐漸開始亮了，東麵方向已經有了一絲曙光。這稀微的陽光從這一大群人背後照來，已經逐漸能看清眼前人的影子，同樣也能看清楚眼前的這般景象了。
秦天賜和梁尹完全想不到，這雲飛龍竟然沒把華山前輩們關押在自己軍營，而是藏在這個地方。
這裏，便是尋陽城最出名，也是中原聞名之地，廬山！
廬山，中華十大名山之一，以雄、奇、險、秀聞名於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詩仙李太白那《望廬山瀑布》二首廬山的詩可謂是道出了廬山的霸氣。尤其三十一年前那首“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詩句，更是彰顯了廬山的霸氣。
不過此行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華山前輩們很可能就是被雲飛龍藏在了這裏。
上了廬山可不一般，可不能跟丟了，這山路可不比其他，稍不留神雲飛龍就會利用地勢溜走。所以梁尹加緊了步伐，秦天賜眼睛看不見，隻能跟在梁尹身後，但也走得並不吃力，他深深記住了梁尹的每一個動作所以走得不像一個眼瞎的人。而後麵的郭將軍一行人不敢怠慢，怕這山裏還有雲飛龍其他叛軍的埋伏。他立刻派人返回尋陽城，讓副將帶領更多的軍隊來此協助封山剿滅叛軍，自己則帶著百十來號人守住這個進山入口。
太陽已經完全照亮了大地，梁尹和秦天賜跟著雲飛龍來到一山溝，這裏不是山頂，是廬山山峰一側的一山溝。此溝是個凹型的小山溝，此處名為燕子溝。每年初春燕子飛來，深秋又離開此處，而燕子每次遷徙來廬山，主要集中都在此山溝，所以這山溝便叫燕子溝。
雲飛龍跳進山溝一小平台上，那山壁有一處半人高的山洞，裏麵頓時出來兩人。他們看到是雲飛龍，吃了一驚，忙向他行禮，然後帶著雲飛龍進了山洞。
看來這裏就是雲飛龍藏華山前輩們的地方了。秦天賜和梁尹一路跟到此處，便停下了腳步，在一處山崖處暫時歇了腳並利用山壁遮住自己身子隱藏起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看來郭將軍等人為小心起見，還是沒有冒然進山，看來這“後援”暫時是用不上了。可洞內是什麽情況他們也不知道，更不敢輕易行動。二人蹲守此處，也不知如何是好，就連機智多謀的梁尹也暫時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也隻能暫時觀望洞口的變化。
洞內，雲飛龍鑽了進去，一個聲音從洞內冒出，“青龍大人飛龍兄，您不是被尋陽城的守城軍隊抓住了嗎？貧僧還在組織人等準備救您，您是怎麽逃出來的？”說話人，正是吐蕃國無目禪師文慧法師。
雲飛龍心想之前救自己的人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嗎？聽他這口氣，難道另有玄機？不過雲飛龍是個反應急快的人，既然如此他也就順水推舟，冷諷道，“救我？嗬，法師少來。那幾個家夥現在怎樣了？”雲飛龍刻意轉了個話題問到華山派那三位高手的情況。
文慧法師指了指身後一處山壁，雲飛龍向裏仔細看了看。靠山壁一側，用木頭柱子簡易搭了三間牢房，每間都很小，橫豎不過一丈距離。其中一間山壁上還有半個人腦袋大小的小洞，洞外照進一束光線。山洞內部不是山壁周圍有火把支撐，這就是唯一的光源了。即使此刻山洞內周圍有一些火把照明，還是比較昏暗，尤其這三間簡易的小牢房，還是要靠近才能看得清楚三人。果然，華山掌門玉幾子，華山西峰長老丹邱子，華山東峰長老黃澤宗，就被關押在此處。兩位年紀稍長的二人，此時無力已癱坐在地上，打著盤腿。而黃澤宗在那個有小洞的牢裏，他一直背對站著，麵朝著小洞。他一動不動就這樣站著，望著小洞外，目光呆滯又仿佛在想著什麽。
文慧法師笑道，“飛龍兄真是厲害，竟然想到將他三人分開關押到此處。您是不是早料到自己麵對郭晞的軍隊會有此一敗，所以故意將這三人看守於此，免得在嚴大人那裏不好交代？”
雲飛龍正看著三人，不想這文慧法師竟然這樣挑釁自己。他知道，他們青龍、黑麵、文慧禪師、白虎四人雖然都是嚴莊大人的四大心腹，但四人為人處事風格完全不一樣，又各自對自己武功都有所保留。而且四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很微妙的。現在被彼此知道身份的隻有自己和文慧法師，所以嚴大人才讓他二人一組做事這樣分配安排，免得處處被動受製於另外二人。而眼下，這個平衡已然打破，自己和文慧相比黑麵和白虎，簡直就是略遜一籌了。眼下還有最麻煩的，就是自己的武功被暴露得也是最多的，四人中，若中間真有點什麽，自己其實是最吃虧的。因此，雲飛龍深深知道，現在表麵還和其他三人稱為嚴莊大人手下的四大將之一，實則自己已是最差也是最危險的一個了。
雲飛龍現在必須小心行事，聽到文慧法師這樣對自己說，知道他什麽用意。雲飛龍雖然心裏不服而且很生氣，但表麵顯得很從容，他說道，“文慧法師，您也不用和我說那麽多。本來我是有信心拿下尋陽城的，而且還設計準備掉一條大魚。不想半路殺出個有趣的人，我的禮物對於他而言太小了點，哎……差一點得手罷了。”
文慧法師笑道，“差一點得手，也就是沒得手囉？幸虧當時把這三人轉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能逃過飛龍兄的手心，想必是個不俗的主吧？”
雲飛龍笑道，“哈哈哈，是啊，肯定法師你也想不到。”
“哦？此人是誰？”
“我侄兒，現在的淩雲閣少閣主，秦天賜！”
文慧驚道，“他怎麽來了？”
雲飛龍冷笑道，“倒也不必驚慌。雖然沒抓住他，他現在招子也被我給廢了。”
“什麽？他眼睛瞎了？此話當真？”文慧著急問道。要知道，去年在少林寺，就是小金龍和這秦天賜壞了他們的好事。而當時這小子就奇跡般的出現，武功高強，他們四人隨便哪人，若是單打獨鬥，還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不過現在他眼睛瞎了，那就不好說了，尤其自己也是盲人，深知秦天賜此時的弱點。這樣，就有機會在嚴大人那裏好好表現，提高下自己的地位。
這時，一人快速進到洞裏向文慧法師稟報情況。文慧一聽，大吃一驚，“什麽？還有這種事？”
雲飛龍湊上來，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文慧雖然眼瞎，但他盯著雲飛龍冷冷道，“嗬，飛龍兄，您厲害了，自己來廬山燕子溝不說，居然還把郭晞和他的軍隊帶來了。”
雲飛龍心裏也暗暗吃驚，連郭晞也帶著部隊跟上來了？忙問道，“什麽情況？你先說清楚啊。”
文慧法師冷笑道，“郭子儀的兒子郭晞將軍已然帶了軍隊來到這。不過好在他們還在廬山山口，並未打算攻入這裏。小僧心想，他定是不確定咱們這到底有多少人馬所以不敢冒然進山吧。但這也隻是時間問題，不過……”
“不過什麽？”
“據探子來報，守在各處關鍵監視點的人發現了兩名穿黑色夜行衣的不明人物就在咱們這洞口附近。”文慧法師道。
兩名黑色夜行衣的人？是昨夜救自己的那兩人嗎？這兩人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雲飛龍快速在心裏琢磨著。既然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又是兩人，山下還有朝廷軍，難道是他們？
雲飛龍想到這兩人很可能就是打前仗的秦天賜和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而救自己本來就是他們的圈套。原來這是投石問路，估計救了自己，讓自己逃，然後順藤摸瓜找出華山派三人的下落。真是小看了自己侄兒，想不到他們還有這麽一手。想到此處，雲飛龍怒發衝冠，便要衝出去。
文慧雖然眼睛瞎，但感官靈敏，發現雲飛龍有異動，立刻攔住雲飛龍，“飛龍兄，您這是要幹嘛？你看您這身體，怎可如此莽撞。”
“怕什麽，我知道他們就是已經瞎了眼的秦天賜和他身邊那個小丫頭，你我二人聯手還怕不是他們對手？”雲飛龍激動道。
“秦天賜？你敢肯定是他？”文慧吃驚道，他沒料到外麵那隱藏二人，其中一人就是秦天賜。
“十有八九。”
“那另一人是誰？不可衝動啊。”
雲飛龍冷笑道，“另一人不過是他身邊一個小姑娘，我見識過，武功平平。你我二人聯手，定能拿下他們。”
文慧法師繼續攔住還想外出大戰的雲飛龍，著急道，“不可啊飛龍兄。您想想看，就算你我二人聯手能拿下他們又怎樣？你怎麽不想想這郭晞帶著大隊人馬為什麽沒有采取強攻？他們在忌憚什麽？再加上飛龍兄身上有傷，秦天賜眼睛雖盲但他武功的確不弱是個麻煩。所以以貧僧之見，既然吾等已知這情況，何不智取，非要硬拚嗎？”
雲飛龍聽了這話，立刻停止外出，也好好冷靜下來，這文慧法師果然是老謀深算。不過，自己的衝動的確是個錯誤，再這樣下去，這嚴大人手下的四將，以後則要變成三將了。他鎮靜下來，問道，“法師兄既阻攔於我，想必也是有妙計了吧？”
文慧法師笑道，“妙計談不上，隻是雖然秦天賜眼睛已瞎，但他畢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想拿下，還得有一番辛苦。”
…………
秦天賜和梁尹在洞口外隱蔽著，這半天不見洞內動靜，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們知道，華山三位前輩武功卓絕，別說雲飛龍，就算他們四大將都在此，也未必是三位前輩的對手。既然能把他們控製，定是用了老手段，他們一定給三位前輩喂食了那能讓人喪失功力的蟲蠱。隻要想辦法，給三位前輩解了蟲蠱，那自然也就救出三人了。
就在此時，雲飛龍慢悠悠地走出山洞，他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雖然臉上還有一些瘀傷，但一副驕傲自豪的表情看了著實讓人反感。
秦天賜和梁尹見到雲飛龍走出，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專注地盯著他。
突然雲飛龍手裏扔出兩把小刀，徑自朝秦天賜和梁尹處飛來。梁尹見到立刻飛來的刀，秦天賜也聽到飛來的刀的風聲，兩人來不及做多反應，迅速跳起躲過飛來的小刀。二人完全暴露在雲飛龍麵前。雲飛龍見到兩人，露出詫異的眼神，思考一下，趁著二人還在反應方才的經過，立刻鑽進洞內。
秦天賜和梁尹又是一驚，難道這是陷阱？就算是陷阱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兩人立刻飛奔跟著進了山洞，山洞還蠻大的。剛一進山洞，洞門口就被雲飛龍在外麵埋伏的手下砍了洞口上的藤脈，掉下一塊大石頭堵住了洞口。這是他們事先準備的機關，此時給發動了。
秦天賜和梁尹剛一進洞，就被大石堵住出口，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洞內情況。就在這時，洞內的火把全部熄滅，頓時洞內失去了光亮。唯獨山洞裏麵山壁上一個半個人頭大的小洞投進來一束光，其餘周圍都黑乎乎的一片。
秦天賜和梁尹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他們定了定神，緩慢向那光束慢慢挪動。這時，一人突然襲來。秦天賜這些天眼睛看不見，但其他感官尤為靈敏，這幾日他也沒閑著，空餘時間都在熟悉這副身體。他清楚感覺到此人功力不弱，來勢洶洶。他立刻把梁尹往前拖了兩步，自己一閃，躲過此人突襲。
文慧禪師毫不示弱，突襲不成功立刻改強攻。他相信在黑暗中戰鬥，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勝眼睛受傷的秦天賜。
秦天賜能感覺到這人很熟悉在黑暗中作戰，勢必是個高手，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秦天賜和梁尹完全想不到，這雲飛龍竟然沒把華山前輩們關押在自己軍營，而是藏在這個地方。
這裏，便是尋陽城最出名，也是中原聞名之地，廬山！
廬山，中華十大名山之一，以雄、奇、險、秀聞名於世，素有“匡廬奇秀甲天下”之美譽。詩仙李太白那《望廬山瀑布》二首廬山的詩可謂是道出了廬山的霸氣。尤其三十一年前那首“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詩句，更是彰顯了廬山的霸氣。
不過此行可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華山前輩們很可能就是被雲飛龍藏在了這裏。
上了廬山可不一般，可不能跟丟了，這山路可不比其他，稍不留神雲飛龍就會利用地勢溜走。所以梁尹加緊了步伐，秦天賜眼睛看不見，隻能跟在梁尹身後，但也走得並不吃力，他深深記住了梁尹的每一個動作所以走得不像一個眼瞎的人。而後麵的郭將軍一行人不敢怠慢，怕這山裏還有雲飛龍其他叛軍的埋伏。他立刻派人返回尋陽城，讓副將帶領更多的軍隊來此協助封山剿滅叛軍，自己則帶著百十來號人守住這個進山入口。
太陽已經完全照亮了大地，梁尹和秦天賜跟著雲飛龍來到一山溝，這裏不是山頂，是廬山山峰一側的一山溝。此溝是個凹型的小山溝，此處名為燕子溝。每年初春燕子飛來，深秋又離開此處，而燕子每次遷徙來廬山，主要集中都在此山溝，所以這山溝便叫燕子溝。
雲飛龍跳進山溝一小平台上，那山壁有一處半人高的山洞，裏麵頓時出來兩人。他們看到是雲飛龍，吃了一驚，忙向他行禮，然後帶著雲飛龍進了山洞。
看來這裏就是雲飛龍藏華山前輩們的地方了。秦天賜和梁尹一路跟到此處，便停下了腳步，在一處山崖處暫時歇了腳並利用山壁遮住自己身子隱藏起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看來郭將軍等人為小心起見，還是沒有冒然進山，看來這“後援”暫時是用不上了。可洞內是什麽情況他們也不知道，更不敢輕易行動。二人蹲守此處，也不知如何是好，就連機智多謀的梁尹也暫時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也隻能暫時觀望洞口的變化。
洞內，雲飛龍鑽了進去，一個聲音從洞內冒出，“青龍大人飛龍兄，您不是被尋陽城的守城軍隊抓住了嗎？貧僧還在組織人等準備救您，您是怎麽逃出來的？”說話人，正是吐蕃國無目禪師文慧法師。
雲飛龍心想之前救自己的人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嗎？聽他這口氣，難道另有玄機？不過雲飛龍是個反應急快的人，既然如此他也就順水推舟，冷諷道，“救我？嗬，法師少來。那幾個家夥現在怎樣了？”雲飛龍刻意轉了個話題問到華山派那三位高手的情況。
文慧法師指了指身後一處山壁，雲飛龍向裏仔細看了看。靠山壁一側，用木頭柱子簡易搭了三間牢房，每間都很小，橫豎不過一丈距離。其中一間山壁上還有半個人腦袋大小的小洞，洞外照進一束光線。山洞內部不是山壁周圍有火把支撐，這就是唯一的光源了。即使此刻山洞內周圍有一些火把照明，還是比較昏暗，尤其這三間簡易的小牢房，還是要靠近才能看得清楚三人。果然，華山掌門玉幾子，華山西峰長老丹邱子，華山東峰長老黃澤宗，就被關押在此處。兩位年紀稍長的二人，此時無力已癱坐在地上，打著盤腿。而黃澤宗在那個有小洞的牢裏，他一直背對站著，麵朝著小洞。他一動不動就這樣站著，望著小洞外，目光呆滯又仿佛在想著什麽。
文慧法師笑道，“飛龍兄真是厲害，竟然想到將他三人分開關押到此處。您是不是早料到自己麵對郭晞的軍隊會有此一敗，所以故意將這三人看守於此，免得在嚴大人那裏不好交代？”
雲飛龍正看著三人，不想這文慧法師竟然這樣挑釁自己。他知道，他們青龍、黑麵、文慧禪師、白虎四人雖然都是嚴莊大人的四大心腹，但四人為人處事風格完全不一樣，又各自對自己武功都有所保留。而且四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很微妙的。現在被彼此知道身份的隻有自己和文慧法師，所以嚴大人才讓他二人一組做事這樣分配安排，免得處處被動受製於另外二人。而眼下，這個平衡已然打破，自己和文慧相比黑麵和白虎，簡直就是略遜一籌了。眼下還有最麻煩的，就是自己的武功被暴露得也是最多的，四人中，若中間真有點什麽，自己其實是最吃虧的。因此，雲飛龍深深知道，現在表麵還和其他三人稱為嚴莊大人手下的四大將之一，實則自己已是最差也是最危險的一個了。
雲飛龍現在必須小心行事，聽到文慧法師這樣對自己說，知道他什麽用意。雲飛龍雖然心裏不服而且很生氣，但表麵顯得很從容，他說道，“文慧法師，您也不用和我說那麽多。本來我是有信心拿下尋陽城的，而且還設計準備掉一條大魚。不想半路殺出個有趣的人，我的禮物對於他而言太小了點，哎……差一點得手罷了。”
文慧法師笑道，“差一點得手，也就是沒得手囉？幸虧當時把這三人轉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能逃過飛龍兄的手心，想必是個不俗的主吧？”
雲飛龍笑道，“哈哈哈，是啊，肯定法師你也想不到。”
“哦？此人是誰？”
“我侄兒，現在的淩雲閣少閣主，秦天賜！”
文慧驚道，“他怎麽來了？”
雲飛龍冷笑道，“倒也不必驚慌。雖然沒抓住他，他現在招子也被我給廢了。”
“什麽？他眼睛瞎了？此話當真？”文慧著急問道。要知道，去年在少林寺，就是小金龍和這秦天賜壞了他們的好事。而當時這小子就奇跡般的出現，武功高強，他們四人隨便哪人，若是單打獨鬥，還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不過現在他眼睛瞎了，那就不好說了，尤其自己也是盲人，深知秦天賜此時的弱點。這樣，就有機會在嚴大人那裏好好表現，提高下自己的地位。
這時，一人快速進到洞裏向文慧法師稟報情況。文慧一聽，大吃一驚，“什麽？還有這種事？”
雲飛龍湊上來，問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文慧雖然眼瞎，但他盯著雲飛龍冷冷道，“嗬，飛龍兄，您厲害了，自己來廬山燕子溝不說，居然還把郭晞和他的軍隊帶來了。”
雲飛龍心裏也暗暗吃驚，連郭晞也帶著部隊跟上來了？忙問道，“什麽情況？你先說清楚啊。”
文慧法師冷笑道，“郭子儀的兒子郭晞將軍已然帶了軍隊來到這。不過好在他們還在廬山山口，並未打算攻入這裏。小僧心想，他定是不確定咱們這到底有多少人馬所以不敢冒然進山吧。但這也隻是時間問題，不過……”
“不過什麽？”
“據探子來報，守在各處關鍵監視點的人發現了兩名穿黑色夜行衣的不明人物就在咱們這洞口附近。”文慧法師道。
兩名黑色夜行衣的人？是昨夜救自己的那兩人嗎？這兩人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雲飛龍快速在心裏琢磨著。既然不是文慧法師安排的，又是兩人，山下還有朝廷軍，難道是他們？
雲飛龍想到這兩人很可能就是打前仗的秦天賜和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而救自己本來就是他們的圈套。原來這是投石問路，估計救了自己，讓自己逃，然後順藤摸瓜找出華山派三人的下落。真是小看了自己侄兒，想不到他們還有這麽一手。想到此處，雲飛龍怒發衝冠，便要衝出去。
文慧雖然眼睛瞎，但感官靈敏，發現雲飛龍有異動，立刻攔住雲飛龍，“飛龍兄，您這是要幹嘛？你看您這身體，怎可如此莽撞。”
“怕什麽，我知道他們就是已經瞎了眼的秦天賜和他身邊那個小丫頭，你我二人聯手還怕不是他們對手？”雲飛龍激動道。
“秦天賜？你敢肯定是他？”文慧吃驚道，他沒料到外麵那隱藏二人，其中一人就是秦天賜。
“十有八九。”
“那另一人是誰？不可衝動啊。”
雲飛龍冷笑道，“另一人不過是他身邊一個小姑娘，我見識過，武功平平。你我二人聯手，定能拿下他們。”
文慧法師繼續攔住還想外出大戰的雲飛龍，著急道，“不可啊飛龍兄。您想想看，就算你我二人聯手能拿下他們又怎樣？你怎麽不想想這郭晞帶著大隊人馬為什麽沒有采取強攻？他們在忌憚什麽？再加上飛龍兄身上有傷，秦天賜眼睛雖盲但他武功的確不弱是個麻煩。所以以貧僧之見，既然吾等已知這情況，何不智取，非要硬拚嗎？”
雲飛龍聽了這話，立刻停止外出，也好好冷靜下來，這文慧法師果然是老謀深算。不過，自己的衝動的確是個錯誤，再這樣下去，這嚴大人手下的四將，以後則要變成三將了。他鎮靜下來，問道，“法師兄既阻攔於我，想必也是有妙計了吧？”
文慧法師笑道，“妙計談不上，隻是雖然秦天賜眼睛已瞎，但他畢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想拿下，還得有一番辛苦。”
…………
秦天賜和梁尹在洞口外隱蔽著，這半天不見洞內動靜，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們知道，華山三位前輩武功卓絕，別說雲飛龍，就算他們四大將都在此，也未必是三位前輩的對手。既然能把他們控製，定是用了老手段，他們一定給三位前輩喂食了那能讓人喪失功力的蟲蠱。隻要想辦法，給三位前輩解了蟲蠱，那自然也就救出三人了。
就在此時，雲飛龍慢悠悠地走出山洞，他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雖然臉上還有一些瘀傷，但一副驕傲自豪的表情看了著實讓人反感。
秦天賜和梁尹見到雲飛龍走出，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專注地盯著他。
突然雲飛龍手裏扔出兩把小刀，徑自朝秦天賜和梁尹處飛來。梁尹見到立刻飛來的刀，秦天賜也聽到飛來的刀的風聲，兩人來不及做多反應，迅速跳起躲過飛來的小刀。二人完全暴露在雲飛龍麵前。雲飛龍見到兩人，露出詫異的眼神，思考一下，趁著二人還在反應方才的經過，立刻鑽進洞內。
秦天賜和梁尹又是一驚，難道這是陷阱？就算是陷阱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兩人立刻飛奔跟著進了山洞，山洞還蠻大的。剛一進山洞，洞門口就被雲飛龍在外麵埋伏的手下砍了洞口上的藤脈，掉下一塊大石頭堵住了洞口。這是他們事先準備的機關，此時給發動了。
秦天賜和梁尹剛一進洞，就被大石堵住出口，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洞內情況。就在這時，洞內的火把全部熄滅，頓時洞內失去了光亮。唯獨山洞裏麵山壁上一個半個人頭大的小洞投進來一束光，其餘周圍都黑乎乎的一片。
秦天賜和梁尹立刻陷入黑暗之中，他們定了定神，緩慢向那光束慢慢挪動。這時，一人突然襲來。秦天賜這些天眼睛看不見，但其他感官尤為靈敏，這幾日他也沒閑著，空餘時間都在熟悉這副身體。他清楚感覺到此人功力不弱，來勢洶洶。他立刻把梁尹往前拖了兩步，自己一閃，躲過此人突襲。
文慧禪師毫不示弱，突襲不成功立刻改強攻。他相信在黑暗中戰鬥，自己有絕對的把握能勝眼睛受傷的秦天賜。
秦天賜能感覺到這人很熟悉在黑暗中作戰，勢必是個高手，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