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杜秋蔓頓時將什麽都拋到腦後了:「怎麽這麽快?不能多待一會兒嗎?」


    「寒門關不能離人,此次來京也是為了給聖上賀壽才來的。」


    杜秋蔓想要多問幾句楊明昭在洛州的情況,礙著還有楚家兄妹在場,便道:「那你現在住在何處?若是有空,我去看看你。」


    楊明昭這才露出了一個笑意:「那阿姐可一定要來啊。」


    「放心。」杜秋蔓正要拍著胸脯保證,誰料楊明昭突然伸手將她的手腕擒住,杜秋蔓一頭霧水的將手放下了。


    楊明昭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胸前挪開。


    當夜,杜秋蔓宿在康親王府。沒一會兒,楚成月抱著枕頭找來了:「我剛才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在水裏,沒有人來救我。」


    杜秋蔓拍了拍床裏麵:「你上來,別著涼了。」


    楚成月心滿意足的爬了上來,與她並排躺著,滿足歎道:「這樣真好,感覺就在昌平一樣。」沒一會兒,便睡著了。杜秋蔓瞧她這模樣,不禁笑了笑,吹滅了燭火,也翻身睡去。


    而此時京城另一處府宅中,楊明昭這一夜卻沒有這般安穩。自桃林驚鴻一眼,他的眼再也容不下旁的人。可那人卻一直單純將他當成弟弟,竟然還要幫他娶妻?她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也不知是哪裏戾氣,他氣的將她壓在了身下,擒住了她的雙手,綁在了頭頂。


    小姑娘渾身發抖,衝著他罵道:「昭哥兒你這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什麽人。」


    「我知道啊。」他的語氣無比虔誠,二人姿態曖昧,可他眼裏看不出有任何褻瀆,「阿姐,你給我好不好……」說完,便直接俯身下去……


    他一聲一聲輕輕喚著阿姐,她軟綿的不成樣子,眼角眉梢的樣子令他恨不得將她揉在自己的身體裏。


    月上中天,楊明昭扶著額從夢裏驚醒,見著床上的狼藉,頭疼的披了衣裳在院中打了一桶涼水澆在身上。


    薄薄的中衣緊貼在身上,水珠順著輪廓分明的下巴往下滴,楊明昭又給自己澆了一桶水,默念了好幾遍清心咒,這才冷靜下來。


    第二日一早,杜秋蔓便起身了。王府裏對她的確很客氣,雖然隻住了一夜,但也沒有感到什麽不適,楚成月的院子很大,比起杜府不知要華麗多少倍。


    正用著早飯,楚清遂又來了。


    楚成月看著他就頭疼:「六哥,你成日往我這裏跑做什麽?」


    楚清遂笑嗬嗬的坐下來,順手拿了個包子:「我可是得了娘的許可的。她讓我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免得你又出了意外。」


    楚成月想到昨日落水的場景,頓時一陣後怕:「府裏可查出什麽眉目了嗎?」


    按理說隻要做了事,多少都會留下些痕跡,事情又是發生在公主府。當日大公主瞧了楚成月一遭後,立刻就讓下人們把湖圍起來,不許人靠近。本想著在楚成月落水的岸邊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誰料連個完整的腳印都沒有。


    那湖原本就沒有多少人過去,問了周圍的丫鬟,當時看清楚的也就是是楚成月,杜秋蔓以及三皇子四皇子等人。


    為了女兒家的名聲,康親王府與大公主也不好大張旗鼓。還是私下去問得皇子們,四皇子直言道,他們在桃林裏待膩了,打算去湖邊釣釣魚,便拉著三哥一同去了。他們去的時候,人已經救了起來,也沒見到周圍有可疑的人。


    皇子們是一起行動的,三皇子與四皇子加上他們身邊隨從們,都是這個說法。


    線索就在這裏斷了……


    都問到皇子身上還沒有結果,大公主也表足了誠意,康親王府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將這個悶虧吃了。畢竟楚成月落水這事兒要是傳開了,最後吃虧的還是楚成月本人。


    「大公主與三皇子還送了些補品來府裏給壓驚。」楚清遂感歎道,「以前就聽說三皇子是個周全人,這次他也是一派君子作風啊。」他已經聽說三皇子當場就勒令所有人閉緊嘴巴不許外傳,不然誰要是漏了一句兩句的,外麵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麽風平浪靜。


    楚成月握緊拳,氣憤道:「到底是誰想要害我?我楚成月自認來京城這幾日,也未曾與人結怨,竟然到了想讓我死的地步嗎?!」


    「雖然那幕後之人沒有查出。但七娘你現在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那人也不一定就是針對你。」楚清遂道,「咱們王府樹大招風,父親說了,等給聖上賀完壽咱們就回青州。」


    杜秋蔓見他們二人說起了王府的內務,正打算起身回屋,這時下人來報忠勇侯府二公子來請杜大小姐出門小聚。


    楊明昭沒等一會兒人就到了。


    王府的下人就看見楊二公子瞬間變臉——剛才還是生人勿進的冷漠模樣,一個抬頭就變成了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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