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桃懷疑大小姐你這是在無中生友……


    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小桃還是很嚴肅的點點頭,露出了十分可靠的表情,「大小姐您說,小桃嘴巴是最嚴的!」


    「她此前一直生活在不安定的環境裏,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的那種。不過她運氣還可以,很多時候都躲過去了,比起其他人,她活的算久的。」


    小桃:「……嗯。」


    「她之所以能活的那麽久呢,就是因為她遇到事情比較冷靜和理智,遇到難事的時候就喜歡分析一番。當然我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沒法代入到她的想法裏去。」


    小桃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大小姐您繼續。」她配合的好辛苦哦。這特麽不是大小姐還能是誰啊!!


    「她認識一個小郎君,認識的還挺久了。」


    小桃努力維持著淡定,內心卻在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誰啊!!!!!!!!


    「站在某種角度來說,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有點‘喜歡’那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到底是誰啊!!!大小姐你快說呀!小桃喝口水:「然後呢?」


    「但她不能確定自己的這種喜歡,是不是廣義上的大家所認知的那種‘男女之情’,還是隻是簡單的一種生理上的衝動。」


    小桃眨巴眨巴的眼睛,為何大小姐所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聽過,但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難道這幾年在大妞姐姐的強壓下念得書都是白讀的?


    「如果是後者,生理的衝動是可以隨著時間而消除的,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她就應該安靜的待著,等時間到了就好了。可如果是前者的話,要如何判斷這種感情是超越了生理上的存在呢?」


    小桃兩眼蒙圈:「大小姐,小桃書讀的少,可能聽不懂您在說什麽。不過,您是不是想問,您的那個朋友遇到了一位郎君,她對那個郎君有一些好感,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心悅於他?」


    杜秋蔓重重點頭:「嗯!」


    「這好辦!」小桃道,「如果那位郎君好幾日不曾出現,您的那位朋友會想念他嗎?」


    杜秋蔓目光躲閃:「會……吧……」


    小桃:「那就當是會了!」


    「不不不不,有時候也不會。」杜秋蔓連忙道,「畢竟每個人都還是有正事要做的,怎麽可能無時無刻都想著一個人呢。更何況,那位郎君也不一定時時刻刻想著我的那個朋友。」


    小桃:「……」萬萬沒想到大小姐竟然是如此別扭的一個人。


    「咳,那我再問一個問題。」小桃道,「您那位朋友見到她有點喜歡的那位郎君時會不會很開心,兩個人相處的時候滿心都是對方,一旦郎君主動與旁的女人說幾句話,您那位朋友心裏就很不舒服?」


    杜秋蔓回憶了一下,果斷道,「這個……我沒見過那位郎君主動與旁的女人說過話。」


    小桃:「……」好像被按頭喂了一嘴糧。


    「最後一個問題。」小桃坐直了身體,嚴肅道,「如果那位郎君迎娶了別的女人,您的那位朋友……」


    「不可能!」杜秋蔓頓時站起了身。


    小桃:「大小姐您這麽激動做什麽?咱們不是在說您朋友的事嗎?」


    杜秋蔓尷尬的恨不得當自己剛才不存在:「這個……咳,我是說,我的那個朋友曾經問過這個問題的,那個郎君說自己近幾年沒有這個打算的,所以我知道他最近不會娶別人。」


    小桃深深哦了聲。


    「你不信我說的?」


    「信信信!」小桃趕緊點頭,又道,「奴婢剛才也隻是假設嘛。假設,過了幾年這位郎君要迎娶別的女人回家,您那位朋友會心痛嗎?」


    杜秋蔓:「……」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話到這裏,小桃收拾桌上的碗筷,臨走前輕鬆道:「大小姐可以將剛才那幾個問題去問問您那位朋友哦。」


    「切……怎麽會心痛。」杜秋蔓小小聲道,她可是還要幫昭哥兒娶個賢惠的娘子進門的!果然還是生理上的衝動,虧得她還如臨大敵一樣,真是蠢極了!


    工部尚書府裏,柳如秀正修剪著花枝,沒想到堂妹柳貞貞來了,又拿起了一枝花插進花瓶:「怎麽有功夫來找我了?」


    「這不是馬上就到聖壽了麽,家裏打聽一下您府上準備送些什麽禮去,我們也要備著。」


    「左右不是那些。不過你姐夫今年尋了幾株海底珊瑚,打算製成擺件敬上,你們別送重了就行。」


    柳貞貞默默記下。


    柳如秀瞧了她一眼,笑道:「別裝模作樣了,到底來找我有何事便直說,一家子姐妹何必繞這麽大個圈子。」


    柳貞貞害羞的低下頭:「我聽娘說,貴妃娘娘與府裏在商議我的婚事了,我就想問問,到底是哪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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