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紫卉和費常明這個時候才知道怕了,趕緊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下來,又哭又喊的說道:「舅父!舅父我們知道錯了!舅父您別趕我們走啊,就看在母親的麵子上……」


    羅丞相忽然回頭,冷眼瞪著他們,說道:「別喊我舅父,我可沒臉認你們這樣畜生不如的侄子侄女。」


    費常明和費紫卉這才傻了眼,眼睜睜看著羅丞相走出了房間,然後好幾個護衛和壯實的丫頭走進來,將兩個人「請」出了丞相府。


    春禾去伺候羅瑞雪早起的時候,還在說道費家這兩個兄妹。


    春禾說道:「奴婢一大早就聽說了,雖然沒進去,但是遠遠的也瞧見了,那費家兩個兄妹,當真也太……竟然做出那樣不齒的事情。昨日裏奴婢還看見那個費常明兩隻眼珠子總是盯著少奶奶看,少奶奶,您可多小心著!」


    羅瑞雪笑眯眯的,隻是說道:「嗯,知道了。」


    碧盞則是站在一旁,抿著嘴克製著笑意,天知道費家兄妹這檔子事兒,還是她親手辦的,現在聽著兩個人被趕出相府的消息,碧盞別提多開心了,讓這倆人不懷好意!


    春禾說道:「少奶奶,咱們什麽時候回王府去?」


    羅瑞雪想了想,說道:「這邊兒呆著也沒什麽意思,等用過早膳就回去。」


    春禾答應了一聲,說道:「好嘞。」


    羅丞相雖然不想讓女兒回去的這麽快,但是羅瑞雪畢竟已經成了滕王府的嫡王妃,總是留在相府也不好。


    羅丞相知道春禾是滕燕賜的心腹丫頭,就故意當著她的麵兒,說道:「若是在王府受了委屈,或者誰給了你難堪,就回來住,知道麽。」


    羅瑞雪笑了笑,說道:「爹爹放心好了,女兒還不至於受誰的委屈。」


    春禾自然知道羅丞相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王爺聽的,雖然王爺不在,但是自個兒肯定要把這些話轉達給王爺的。


    用過了早膳,春禾就準備了車馬,請羅瑞雪上車,然後往王府去了。


    她們剛一進門,還沒有來得及回自個兒的院子,就見一個丫頭迎麵走過來,是跟在老太太身邊兒的。


    丫頭說道:「少奶奶,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除了傳膳,其他時候老太太都喜歡安靜,從不叫自己過去說話,若是叫自己必定是有事情。


    春禾看丫頭大氣不敢喘的樣子,定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就問道:「妹妹,你知道老夫人叫少奶奶,是有什麽事兒嗎?」


    丫頭趕緊低著頭說道:「春禾姐姐,您別問了,我也不知道。」


    丫頭說完,匆匆回去複命了。


    羅瑞雪看著那丫頭的神色,知道果然有事兒,說道:「走罷,去看看就知道了。」


    碧盞說道:「可別又是表小姐給咱少奶奶砸筏子了!」


    羅瑞雪心說,八成是。


    老太太在自己院子裏,羅瑞雪進了院子,走進了正房的大廳,就看見老太太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目,旁邊兒有丫頭扇著扇子,兩個丫頭跪在腳踏子上,一個丫頭捧著水果盤子,另一個丫頭正在給老太太剝葡萄。


    馬千柔就坐在旁邊兒,自己扇著團扇,嘴角掛著小人得誌的笑容,眼睛眯著,都不正眼看羅瑞雪,隻用餘光斜楞著她。


    今日連滕燕賜的母親紀氏也在,紀氏坐在旁邊,似乎有些著急,眉頭微蹙著,手裏攥著帕子,臉色不太好,嘴唇總是抿著,看出來很緊張。


    紀氏見羅瑞雪進來,「唰」的就站了起來,欲說又止的。


    羅瑞雪進去之後,很規矩的說道:「瑞雪給老夫人,夫人問好。」


    然後又說道:「馬小姐也在嗎?」


    馬千柔冷哼了一聲,笑道:「是呢,你這個瞎子,耳朵還挺好使的。」


    老太太突然睜開了眼睛,揮了一下手,兩個跪著的丫頭就趕緊站起來,退到一邊兒去了。


    老太太這才說道:「今兒個把你叫過來,是有話問你。」


    她說到這裏,就沒再說下去。


    馬千柔站起來,冷笑著說道:「羅瑞雪,滕王府待你也不薄了,沒想到你卻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她說的難聽,老太太也蹙了一下眉頭。


    羅瑞雪將笑意收攏起來,不卑不亢的說道:「馬小姐,何出此言呢?」


    馬千柔今日特別理直氣壯,底氣十分足,冷笑道:「當然有證據!我是從來不喜歡誣蔑別人的,若不是看你欺滕王府太甚,我也不會這麽多事兒的。」


    馬千柔頓了頓,說道:「羅瑞雪,你從新婚到今日,單褥上都沒有落紅,想必是早和滕翰哲有染,如今又來禍害我燕賜哥哥,若是讓外人聽說了,叔侄倆共用一妻,還不笑話死滕家了?!」


    她說著,老太太和紀氏更是皺眉,似乎覺得這件事兒非常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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