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薑雪怡聽到滕王爺鍾愛一個被休棄婦的時候,心中的妒火開始無休止的蔓延增長,偏生那個棄婦還美若天仙,見之忘俗,滕燕賜更是在皇上麵前請求賜婚,這種妒火幾乎將薑雪怡燃燒,她什麽也顧不得了,必須要出這口惡氣!


    薑雪怡氣的手不穩,將布包「啪嚓」一聲掉在地上,上麵大大小小的針「嘩啦啦」的盡數散落在地上。


    宮女趕緊說道:「啊呀,娘娘您別紮到手!」


    ☆☆☆


    滕燕賜的麵前有一張別致的桌子,上麵擺著一張別致的棋盤,滕燕賜食指和中指捏著一枚黑子,眼睛看著棋盤,雙目微微眯著,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還如何走棋。


    不過他這個動作已經快要一盞茶功夫,不是在思索如何走棋,而是在出神。


    滕燕賜的對麵坐著一個穿著極為花哨的男人,他一身奢華的衣袍,衣服帶子都沒有係好,顯得極為紈絝,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容,手中把玩著一枚白子,笑眯眯的看著滕燕賜。


    紈絝男子終於認不出笑出聲來,說道:「滕燕賜啊滕燕賜,你這副出神的樣子,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看起來這個羅瑞雪,還真有幾分能耐,竟把滕王爺的心鬧鬧抓住了?」


    滕燕賜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黑子丟在棋盤上,冷漠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男子,說道:「端敬王說笑了。」


    端敬王燕厚德是當今聖上的兄長,排行老四,卻不是太後所出,一直不受待見,先皇在世的時候,燕厚德還有幾分能耐,想當年也曾被先皇讚譽過,是個不世出的人才,然而先皇一過世,燕厚德的本性就表露出來了,整日裏遊手好閑尋花問柳,早朝從未準時出現過,皇上隻要問起端敬王在哪裏,回答定然是勾欄院喝花酒,不醉的站不住絕不回府,名聲是爛到了極點。


    不過也正因為名聲爛到了極點,所以皇上一直沒有懷疑過這個皇兄,燕厚德是幾個王爺之中做的最安穩,活得最瀟灑的一個。


    這也叫做……明哲保身。


    燕厚德說道:「你這個人,怎麽開不得玩笑?咱們認識也有二十幾年了,說起來還是穿開襠褲的交情。」


    滕燕賜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端敬王這個時候和我套交情,不嫌晚了點兒麽?現在已經過了酉時,天都黑了,端敬王的探子卻還沒有回來,方才是誰和我保證,最多一個時辰,就能查出羅瑞雪的下落?」


    燕厚德咳嗽了一聲,摸了摸鼻子,說道:「放心,快了。」


    燕厚德換了一個話題,也將白子拋在桌上,笑眯眯的說道:「我聽說羅丞相家的嫡女是個盲女,當真是美若天仙不成了?竟讓滕王爺為她這般著急?」


    滕燕賜沒有說話,隻是眯了眯眼,燕厚德笑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朋友妻不可戲,雖然我一向名聲不好,但這還是明白的。」


    倆人正說著話,就聽有腳步聲過來,燕厚德將手中的扇子「嘩啦」一合,笑道:「定是探子來了。」


    果然下一刻就見一個侍衛走進廳堂,跪下來說道:「王爺,已經查到滕王妃的下落。」


    ☆☆☆


    薑雪怡把針都弄掉了,險些紮到自己,更是把新仇舊恨都加在羅瑞雪頭上,覺得是羅瑞雪不好,若不是她氣自己,怎麽會把針弄掉?


    薑雪怡冷笑道:「不忙撿了,看起來這個賤婦不怕這些小銀針,本宮也覺得沒什麽看頭兒,本宮想到了一個新的玩法兒,能讓這個賤婦慘叫的更大聲一點兒,這樣聽起來才暢快呢!」


    宮女也打了個寒顫,卻努力迎合著說道:「不知娘娘說的是什麽辦法?」


    薑雪怡幽幽的說道:「你去後廚,給我提一桶炭火來,要燒的滾燙的,再拿一個鐵鉗子來,本宮……要在這個賤婦的臉上畫幾筆,寫幾個字兒,讓這個賤婦知道知道招惹本宮的下場!」


    宮女連忙應聲,然後推開門就走出去了,屋子裏一下隻剩下被綁住的羅瑞雪和一臉狠相的薑雪怡。


    薑雪怡走到水桶旁邊,挺著大肚子,費力的將半桶水提起來,笑道:「一會兒炭火可燙了呢,瑞雪妹妹,姐姐先給你涼快涼快,你看你這小模樣我見猶憐的,姐姐還真下不得手呢!」


    她說著手一揚,「嘩啦」一聲,羅瑞雪但覺一股冰涼刺骨的冰水從上澆了下來,讓她腦子裏嗡的一下,凍得渾身發抖,幸好現在是夏天,並不是寒冬,羅瑞雪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嘭」的一聲推開,薑雪怡手中還提著空桶,以為是宮女拿了炭火回來,欣喜的回頭,笑容卻立馬凝固在臉上,臉色一下蒼白起來,一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薑雪怡喊道:「燕賜!?你……你怎麽來了!」


    滕燕賜臉色發沉,陰冷的可以滴出水來,連看都沒有看薑雪怡一眼,徑直往裏走去,一把將銬住羅瑞雪四肢的鐵鏈子扥斷,發出「啪」的幾聲脆響,那股狠勁兒嚇得薑雪怡渾身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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