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柔說著,從懷裏拿出幾片金葉子,丟給聽芙。


    聽芙千恩萬謝的趴在地上把金葉子撿起來,還吹了吹上麵的塵土,趕緊收進懷裏,諂媚的笑道:「小姐說的是,那羅瑞雪喝了這個絕子藥,後半輩子就算完了,看她一個瞎子,還拿什麽狐媚子的臉去迷惑別人!小姐和滕王爺的事兒,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嘛!」


    馬千柔嬌柔的一笑,說道:「說得好。」


    聽芙連連說道:「是小姐教得好,教得好。」


    馬千柔興奮的不行,想去老太太跟前獻殷勤,但是因著老太太昨日為了瑞雪的事情擔驚受怕,今天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用過了早膳就說疲憊了,要歇息,所以馬千柔隻能跟自己的院子裏用午膳。


    聽芙站在一旁侍候著,拿著一個精致的小碗兒,將湯盛進去,笑道:「小姐,來嚐嚐這個湯,這可是宮裏頭的娘娘們才能喝到的,是養顏的聖品,小姐可多喝一些。」


    馬千柔笑道:「難為你有這忠心了。」


    聽芙笑道:「小姐瞧您說的,奴婢別的沒什麽,偏生一片忠心可鑒。」


    她們正說著,就聽「嘭!」的一聲巨響,房門一下被推開了。


    「怎麽是你!」


    馬千柔尖叫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羅瑞雪,羅瑞雪施施然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春禾和碧盞,馬千柔做賊心虛,故意大嚷道:「羅瑞雪,你懂不懂規矩,誰準你闖進我的閨房!」


    羅瑞雪不似她那般大叫大嚷,似乎教養很好,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羅瑞雪溫柔一笑,說道:「沒認準我,是我自個兒進來的,怎麽?滕家的少奶奶,連一個房間也不能進麽?」


    「你!」


    馬千柔氣的說不出話來,卻突然冷笑著說道:「羅瑞雪!你神氣什麽?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羅瑞雪說道:「這話怎麽講呢?馬小姐。」


    馬千柔說道:「哼羅瑞雪,我就是讓你知道知道,招惹我的下場是怎麽樣的,我……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覺腹中一片絞痛,冷汗涔涔的流下來,臉色煞白,雙腿沒勁兒,一下跪倒在地上,她伸手扒住桌子邊沿,一不小心將桌上的杯盞拽下來。


    「啪嚓」一聲脆響,瓷碗掉在地上,登時瓷片四濺,將馬千柔的手背都給割傷了。


    馬千柔疼的不行,似乎腸子都攪在了一起,說道:「你……你對我幹了什麽!」


    羅瑞雪笑眯眯的,鎮定自若的說道:「並沒有什麽,馬小姐給我的藥裏放了什麽,我也在你的湯裏放了同樣的東西,劑量大了些,瞧瞧馬小姐疼的。」


    「什麽!」


    馬千柔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那豈不就是絕子藥!


    馬千柔還沒有出嫁,就喝了絕子藥,那往後下半輩子豈不是全都毀了!


    馬千柔想到這裏,臉色更是煞白一片,嘴唇哆哆嗦嗦的喊道:「你!羅瑞雪!你好歹毒的心!」


    聽芙嚇得不輕,趕緊去扶馬千柔,哭道:「小姐!小姐快吐啊,吐出來!那東西不能喝的,那可是絕子藥啊!奴婢去叫大夫來罷!」


    春禾和碧盞起初不知情,聽到「絕子藥」三個字,頓時臉色也煞白了,表小姐竟然讓身邊的丫頭給少奶奶下絕子藥!


    羅瑞雪說道:「我如何歹毒了?湯也不是我給你盛的,是你忠心耿耿的丫頭給你盛的。」


    聽芙頓時害怕的說道:「小姐,您不要聽她挑撥離間啊!奴婢不知情的,奴婢不知道這湯裏有絕子藥的!小姐,您信奴婢啊!」


    馬千柔忍著腹痛,將聽芙一把揮開,伸手就要去抓羅瑞雪,可惜她根本一步也走不動,疼的趴在地上喘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下來。


    馬千柔喊道:「羅瑞雪!你好狠的心!我要找老夫人來!你竟然害我!」


    羅瑞雪笑道:「叫老夫人來?那再好不過了,等老夫人來了,咱們當麵對質說說前因後果。」


    馬千柔頓時有一種打斷了牙齒還要往肚子裏吞的感覺,若是真的把老太太叫過來,定然是會問前因後果的,保不齊自己給羅瑞雪下絕子藥的事情就會穿幫,到時候那就是謀害滕王妃的罪名,這個大帽子扣下來,馬千柔可吃罪不起!


    馬千柔一猶豫,羅瑞雪已經笑著說道:「我真是挺佩服你的……自打從我嫁進滕王府開始,你就沒止住的算計我,但是沒有一次得逞過,卻從沒放棄過,真真兒是鍥而不舍。」


    馬千柔聽她寒磣自己,臉上青了白白了青的。


    羅瑞雪收了笑意,冷聲說道:「馬千柔,這是我回敬你的,往後說話行事,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她說完,轉身道:「走罷。」


    「是。」


    春禾和碧盞應了,就跟著羅瑞雪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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